正文 當我遇見你3(1 / 3)

這時候我話還沒說完,顧楚和周重遠都齊齊遠離我三米,對此我隻能黯然神傷。

和知心的朋友在一塊兒的那份快活,當真是自在的賽過神仙。

這些年唯一讓我覺得滿足的就是我身邊的朋友們,當真,給我間或關於快活的希望。

何偉聽我這麼說完特別感動,於是在相親的時候還幫我準備了漢子。這裏需要一提的就是,在何偉那邊的大成都,那是直逼香港及北上廣的同=性=戀支持率。

我唯一需要批評的就是,和我相親的三個男生裏有兩個塗香水的習慣不大好,總之味道不對我喜好。剩下來那個不塗香水外貌過關身材過關的是個一。

哥可一可零,但那人是捏著蘭花指告訴我他隻做一,我瞬間在腦海裏用小人將他‘刺啦’秒殺。

為此我和何偉發生了嚴重的感情衝突,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為了整我的性取向而采取的係列做法,而後事實真相表明,咱小偉子還沒有這麼偉大的抱負。

而我見到梁燦的媽媽,那個當年哥看上的妹子,是在梁燦出事的第二年。苦笑,時間看上去也挺久的,可對那時候的我來說完全沒有時間觀念。我剛到周重遠手下的時候我被評為時間狂魔,就是我完全將我世界外的時間屏蔽開去,獨自活在我真空的時間觀裏。

其實我覺得周重遠說的不對,我雖然不記得日子,但我還記得年份。好吧,這說來好像也不是多麼值得令人自豪的事情,還是不提為好。

總之我見到我曾經喜歡的那妹子——燦寶抱歉,還是叫嶽母要好些——當我見到我嶽母娘的時候,我塵封多年的心髒顫了顫,終於拿起我關機多月導致急需充電的手機看了看日期。

恰逢盛夏。

當年——我是當真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如此熟練的使用這兩個字,但時間對我而言這兩年實在是太過於漫長。即使我身在其中假裝不數著日子過,還是讓我覺得漫長的心生無望。

我嶽母娘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年輕,但眼神很老。不知道是不是我成熟了的原因,再見到曾經心動過的人時心靜的那叫一種如水般安寧。我估摸著要是這時候見到夏崇正,說不定反應也差不多。

我們在一家飯店裏見麵,二樓。我上樓的時候她已經坐在上麵了,看著我的視線裏沒有我那種情愫,用一種打量而克製的理性目光在我全身上下進行搜尋。

我叫她,“阿姨好。”而後在她的眼神示意裏坐下。

梁燦他媽朝我微微的笑,我覺得這時候她還是那時候我看上的年輕小妹子。但由於這次我們靠的近,我也戴了眼鏡,所以我能清晰的看到她眼角用再精致的化妝品都掩蓋不了的皺紋。

聽我媽說,那叫上了年紀的魚尾紋。

安靜,徹頭徹尾、毫無心跳的安靜。其實我很久都沒有讓我自己處於如此靜立的空間裏,一年過去,每當我自己空閑下來,我的心髒會在那麼一瞬間被我自己無法掌控的東西包圍起來,而後環繞成我逃脫不開的城。

在那當中我無數次恨不得我能代替、再不濟我也要陪著我的梁燦一起去末日裏無知的歲月。

可我們現在散落天涯,不知歸處。

而我也漸漸明白我在意的不是感情,而是擁有過最好的美好而還是在命運的捉弄下不得不嚐嚐失去的滋味。

飯不知味也不是一天兩天,但和梁燦他媽也就是我嶽母娘這頓飯吃得我頭皮都在發麻。她就坐在我對麵,而我就算隻夾我麵前的菜,都能察覺到她頻繁但又裝作不經意的偷瞄。

時間以分秒的速度緩慢的移動,等我好不容易吃完,抬頭望向那個年華不再的女人時,我發現她也在看我。甚至可以說是注視我,用一位母親看待兒子的目光。

我心裏一顫,這導致我全身都微微的發麻。和她視線對上的時候我在心裏叫了聲,“媽。”

年華帶著我曾經狂妄無知的夢吹過的時候有微澀的意味,我知道我蠢,可我這時候才真的覺得我蠢得無以複加。真的,早知道我有這麼一天,我就應該在見到我梁燦的第一天第一秒,就衝上去抱住他,告訴他,我們會成為至親的愛人。而不是放任我們之間的時間用光速開著飛機從我身邊轟隆隆光明正大的走,因而束手無策。

我第二個媽也在雙眼含淚看了我許久後終於對我低聲道:“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我點頭,極力將氣氛搞好點,伸手邀請的時候調侃道:“美女你說了算。”

說完我又恨不得咬牙,覺得自己話說的太輕=佻,一如既往的愚蠢透頂。

好在我嶽母娘並不在意,朝我淺笑後就將手放進我手臂中。我帶她到海邊走了走,海風吹到身上洗去夏日裏一身的燥熱。我嶽母娘在中途輕聲的問我,“你很喜歡梁燦,對不對?”

我愣了會兒,很久沒人和我如此光明正大的提起梁燦。旁敲側擊的都是些歹徒,不敢說真名。緩過來的我點頭,而後加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