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巴天族長最關心的,還是十三人能不能打敗風傲:“你兄弟十三人均是少有的高手,若是聯手尚不能敵,天下還有誰能與此人一戰?”
鬥天知道,對巴天族長而言天獸比什麼都重要,就告訴他說:“若真要動手,恐要長老們出關了,隻是那時,我等應都已是黃泉路上的人。”
不是個好消息,但說起風傲的弟子,臨淵是見過的,但不是十分肯定,問凶戍:“那人可是膚發皆白,麵如死人。”
凶戍點頭又搖頭:“本是正常的,因為撞破了閉關,才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樣。”
這麼說了,確實是深仇大恨,如果那家夥真的死了,恐怕天獸一族難逃此劫。
而這件事還有一個轉折,就是隻要這個人沒事,風傲應該就不會找麻煩,問荒臣:“八師兄,你也沒辦法治好他?”
“他是走火入魔,又不是什麼疾病,就連師傅都沒辦法,你真看得起我。”
既然這樣,似乎已經沒有辦法,隻能祈求天道伶顧。
宴會結束,從天獸部族離開,鬥天看著臨淵手上的寶劍:“師弟,你手上的是天獸族的聖劍,看來巴天父子已經準備托付後事,這次你把藍古晴、夢梨雨兩人帶出去之後盡量不要讓人發現他們的身份,保護好她們的安全!”
臨淵點頭,當凶戍把這柄劍給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能做的,也隻有保護好兩個人周全而已。
鯨變摟住臨淵的肩膀:“小師弟,這個世界最多的就是意外,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生,所以你要做好準備,一旦有危險,不要猶豫,立刻往師門跑。”
斜眼看了他,非常不滿意的問:“你這是咒我呢還是咒我呢?”
“你給出的兩個答案都沒有意義,讓我怎麼選。”
孤榷插在中間,跟兩人勾肩搭背:“你兩就不要鬥嘴了,小師弟你難得跟我們相聚,眼看就要離別,今晚找個地方,好好敘敘同門情誼。”
他們確實有很長時間沒在一起聊天了,上次回師門也是匆匆別離:“師姐說的有道理,幾位師兄師姐,要是沒別的事咱們找個地方敘敘。”
另外的人都同意了,就讓南宮勝龍十五人先行回去。
卷六:
馬蹄聲噠噠作響,當聲音由清脆化為沉悶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金黃的沙子上。跟著北鬥星走了一些時間,東方終於露出一片魚肚白,在前方不遠處,不知道是哪個部族的人燃起篝火。
走近之後才看清是藍古晴兄妹和幾位師兄,看到他們過來就各自翻身上馬,帶領他們一路向北奔去,八九點鍾的時間,鬥天勒馬止步說:“十三弟,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就不送你了,接下來的路千般坎坷,步步維艱,你自行珍重,後會有期。”
無鑠把一把古箏遞給臨淵說:“十三弟,我不負重托,為你找到這上等金絲鳳棲梧做琴,願有朝一日,她再為你唱太平歌。”這也是多年前的事,那時候臨淵跟離羽琴正如火如荼的時候,離羽琴好琴,臨淵就托師姐尋上等金絲鳳棲梧做琴。
這把琴,雖然晚了一些,可對臨淵來說也是一個期待,接過來抱在懷裏:“各位師兄師姐,今次多謝出手相助,臨淵感激不盡,借此壺中清水,與你們謝別。”
“不會說話,但師弟身負重任,不可鬆懈。”七師姐影霞,俗名婁中辰,在鎮子裏的時間,話素來不多。今日如此開口,想必也是知道這個小師弟身處難堪之境。
鯨變接過話來,跟臨淵說道:“師弟,出去之後轉告師叔的徒弟,正月初一如若不能將《奇門異經》歸還藏經閣,我兄弟十三人及藏經閣四大長老將親自前往討要,假使我等不幸身故,師傅師祖會親自前來。”
鬥天扔給臨淵一個包裹說:“另外,你幫我把這個交給師叔,他看了,自然會明白我的意思。”
話別後,鬥天等十二人向西,臨淵等人則向北。
日進正午,豔陽當空,一行人都已經惹得汗流浹背,藍古晴姐妹二人似乎沒有感覺難過,在馬背上哼起不知名的歌兒。
跟幾位師兄師姐分手之後,臨淵就一直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般,沒有喜怒哀樂的變化,看不出成敗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