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和凶戍從房間裏麵出來,臨淵手裏拿著之前放在桌子上的長劍,另外的人不由得奇怪,這柄劍的體型不小,帶著應該很不方便。
夢梨雨吐完回來,照著藍古晴的頭上一巴掌說:“又耍我,是不是找死。”
這一巴掌力道不小,藍古琴忍住痛,齜牙咧嘴說:“我這是為你好,要是現在你不把肚子騰空,待會哪裏可能吃的下那麼多的東西,如果有哪樣東西你沒有吃到,你就會抱怨好久,所以我必須為你考慮,也為我們的耳朵考慮。”
她羞紅了臉蛋,趕緊捂住藍古晴的嘴:“別說了,這麼多人,給我留一點麵子。”
拉開夢梨雨的手,嫌棄的樣子:“洗手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就不跟她打鬧了,對另外的人說:“既然大家都沒有私事要談了,那就清吧!”
大廳裏麵,十二位師兄已經入座,麵前的酒杯裏盛滿了淡綠色的液體,有酒的味道,但不確定這是酒。
宴會開始,眾人的注意力全在這一桌子的美食,巴天族長端起酒杯:“臨淵賢者,這第一杯酒老夫定要敬你,一來為前些天在天獸未能得到應有尊重一事,二來為不棄帶小女出去增長見識!”
知道臨淵不飲酒,也沒有給他準備。
臨淵端起麵前的茶杯:“族長客氣了,晚輩以茶代酒,回敬您不追究之肚量以及對我的信任。”
餐桌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從對待食物的態度能夠看出來,這邊十五個是來赴宴的,而鬥天等十三人是來享受美食的。
雖然大家吃過不少的美食,但這種級別的還真是第一次,在南宮勝龍等人的意識裏,美食就應該吃進肚子,鬥天等人對每一種食物都是細嚼慢咽,他們享受的不是把食物吃進肚子,而是口腔帶來的快感!
凶戍端起酒杯:“各位,小可狂妄,坐著給各位敬酒,承蒙不棄光臨舍下,日後還請多多關照。”
都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
藍古晴端起酒杯站起來:“這杯酒我敬十二位尊者,謝謝你們這些年沒有嫌我煩,給我講外麵的故事。”一口喝了,又倒滿一杯:“這一杯敬臨淵和他的兄弟姐妹,今後我姐妹二人在京都,若有得罪之處望請見諒。”
夢梨雨端起酒杯,幽怨的看著巴天族長說:“為什麼別人的都是酒,我的是羊奶?”
巴天族長說:你還是小孩子,喝什麼酒!
夢梨雨小聲嘟囔說:“上次你告訴我什麼時候我能夠離開這座鎮子,就代表我可以喝酒了,堂堂一族之長,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她的聲音很小,是說給自己聽的。
宴會過半,大家都已經吃的肚滿腸肥,巴天族長讓藍古晴姐妹人先行離席,掩了四門才雙手交叉在胸前行禮說:“各位,老夫有個不情之請,若有朝一日天獸有難,無力應對之時請各位出手相助,保下我的兩個女兒和族中未曾涉足江湖之人。”
事出無常,奇斬輕輕放下手中的酒杯:“族長,你此時提出如此要求,莫非這個危險與我等有關?”
凶戍歎口氣,臉上的表情極其難看:“這都是小弟狂妄自大惹出的禍端,三年前離開千巫鎮,倚仗自己一身武藝到處惹是生非,不想無意中撞破了風傲師徒閉關,不僅導致二人功虧一簣,還讓風傲的大弟子淪為邪物,當時風傲天尊就已經放話,他的弟子歸天之日,便是我天獸一族滅亡之時。”
鬥天眉頭緊皺,沉默一陣子才說:“這恐怕難辦了,我師叔武功極高,即便是我師兄弟十三人聯手,也未必能夠在他的手下討到半點好處。”
是個不好的消息,但也是意料之中的消息,風傲自在江湖上出名後,縱橫天下難逢敵手,已經三十幾年。三年前被凶戍撞破閉關之後隱身不見,前不久才又重出江湖,引起天獸部族恐慌。
知道此事為難,巴天族長回答鬥天說:“這點我自然知道,所以隻敢請尊者保下兩個*和未曾涉及江湖之人。”
鬥天腰上長劍緊握,眉頭緊皺,無奈歎氣:“不滿兩位,我師叔強借師門至寶《奇門異經》,我兄弟本是奉命追尋,見了麵也不知會是什麼結果,大酋長所請,在下也隻有盡力而為四字。”
這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壞消息,若是戰事一起,風傲敗了,天獸也就安全了,風傲勝了,天獸將有滅頂之災。
凶戍是見過風傲的,此人雖性格殘暴、行事怪異,但還算正派,背叛師門的事情,很難想象是他做的:“此事我有耳聞,卻始終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