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壓力山大,咽口水回答:“師姐,別說了,你說的我心慌。”
無鑠不慌不忙,跟他打趣:“現在知道心慌了,這是你少年不學好的懲罰!”
有求於人,態度必須好,何況她是師姐:“報應上天已經給我了,你就看在十幾年師姐弟我對你言聽計從的份上不要整我了,等有機會我請你吃大餐,報答你出手相助之恩。”
“嗯,好吧,看在你小子態度還不錯的份上,我就放過你。”
在無鑠的帶領下,臨淵連夜備齊三牲九禮。
把錢付給老板一再囑咐:“明天我們很早就得來取。”
老板拍胸脯保證:“不論你們來多早,隻要敲門我就會起來開門,不用擔心會誤了大事。”
忙碌到十一點多才算準備好所有的東西,仔細的盤算過,這些東西雖然不是價值連城,很多還是瑣碎的之物,可是加起來正好是八十一樣,寓意應該是長長久久,這真的是去退親的嗎,怎麼感覺是提親。
當然這個想法並沒有說出來,因為不能說出來。
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洗漱之後無鑠帶著去昨晚訂貨的地方一一提貨,各種東西足足裝了有滿滿一車,加上牛、羊、豬三牲各九隻,五個男生在後麵壓陣,無鑠一人一馬領路在前,臨淵高高坐在馬車上,新姑爺的派頭十足。
來到藍古晴的部落,門外的牌匾上寫“天獸部族”,這是維吾爾族的一支,他們很神秘,在外麵也隱藏在別的部族,很少有人知道。
守門的勇士進去通報之後,巴天族長親自迎接出來,看了看單臨淵帶來的禮品,不由得疑惑:“幾位這是何意,我天獸部族與你們是時代交好,不存在什麼誤會,今日如此前來,讓老夫好生不解、甚是惶恐。”
臨淵上前一步鞠躬作揖說:“巴天族長,今日之事為單臨淵前來致歉,我師姐和幾位兄弟陪同前來請巴天族長原諒。”
巴天族長把他扶起來說:“臨淵賢者何出此言,我與你所見不多,怎會有得罪我的地方!況且我與你師兄乃是好友,有何誤會說一聲便是,何必如此隆重。”
雖然來時已經想好措辭,可是這件事還真不好說。
臨淵頓了頓,回答巴天酋長:“此事乃是晚輩年幼無知惹出的禍端,幼時曾許諾藍古琴,年歲漸長,臨淵有了新歡,卻不想公主陛下當了真,故今日登門致歉。”
巴天族長大笑,擺擺手說:“我當什麼事要勞師動眾,七年前你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孩子,我的女兒也隻有十歲不到,此事若是當了真,豈不是讓我天獸一族受四方恥笑。”
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大呼一口氣,心裏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下。
既然巴天酋長如此寬宏大量,臨淵禮數更得周到,跪拜叩首:“族長大量,是晚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不該,望請不要怪罪,三牲九禮既已送到,還請族長收下,一來此事確應賠禮,二來日後若是有做得不對之處,還請族長不要計較。”
這樣的大禮,讓巴天有些不敢受,連忙拉起臨淵:“言重言重,既然已經來了,也讓我略盡地主之誼,在大堂斟滿美酒,端上好肉,為幾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接風洗塵,凶戍跟你也有些日子不見了,你們正好敘敘。”
凶戍是藍古琴的哥哥,巴天的大兒子,比單臨淵年長一些,小時候對他很是照顧。
本也打算忙過這邊就找他敘舊,現在正好:“兄長在哪裏,我去拜見。”
“他出去了,不在家裏,我已經讓人去叫,你坐會。”
進到天獸部族的大堂,裏麵有一張大概兩米長、一米寬的木桌,族長請他們在木桌前坐下說:“幾位稍待,我這就進去吩咐廚房做菜,讓人取出最好的美酒,今天我們開懷暢飲。”
族長走後,楊複不由得感歎:“昨天無鑠師姐說的差點嚇死我,剛剛手心裏全是汗。”
“你最好祈求上天保佑,讓我們吃完離開藍古晴還沒有回來,不然這件事就不算結束。”
對於無鑠這種唬人的手段,上當一次就夠了,如果這次再相信她,那就是自己腦袋有問題了!
臨淵阻止他們亮出兵器,無鑠示意往後退。
拉開兩三米的距離幸災樂禍的說:“不要慌,慢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