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古晴怒氣衝衝的過來,手裏的彎刀就向臨淵脖子砍下去。如果不是無鑠攔著,巴天族長肯定就要出手奪下女兒的兵器。
南宮勝龍幾個人嚇得心都要跳出來。
好在她及時收住,眼裏的淚珠不停的冒出來,哭泣著問:“你娶不娶我?”
臨淵呼口氣,正了身子回答:“我很抱歉,辜負了你,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今生,隻她一人。”
似乎聽到牙齒碎裂的聲音,抽泣著說:“你當時說過會娶我的。”
這句話,臨淵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隻能拿年幼無知當借口:“那時我隻有十一歲,你十歲,還是在玩耍的時候說的,後來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跟你要回牛角匕首。”
一切都是事實,藍古琴也知道,隻是她心裏的執念,已經入骨,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哭聲越來越悲戚,任由眼淚滑落,隻盯住他問:“那你知道我七年來每天都在等你,每天都在盼望你回來嗎?”
臨淵抱拳彎腰:“既是我的過錯,我願意為這個過錯付出代價,不管你幹什麼,我的師門,我的兄弟都不會為此事追究,四師姐會作證。”
無鑠輕輕點頭,藍古晴牙齒咬得哢哢作響,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說:“算你狠,臨淵,大尊者,我祝你江湖之上一路風順,登峰造極,天下無敵,找到心愛的人白頭偕老。”
說完就翻轉彎刀砍向自己的脖子,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心提到嗓子眼。
她竟然要自殺,這是出乎意料的。
在彎刀即將砍斷她脖子的時候,臨淵抓住了,輕輕就奪過來她的兵器扔在一邊,對她吼說:“你瘋了。”
藍古琴踉蹌兩步站穩:“七年,物是人非,我每天等的人不要我了,這些年我跟所有人說我會等一個優秀的男人來帶我離開,別人說我傻的時候我總是堅決的告訴她們“他一定會來帶我離開”;今天,他終於回來了,可是他不要我了,他是來退親的,我是天獸的公主,我不能下輩子活在別人的嘲笑諷刺之中,我不能讓我的父親母親,我的兄弟姐妹被別人說三道四。”
這麼說來南宮勝龍幾個人不禁有點同情藍古琴,和劉婷莉相比,他更加適合單臨淵,也付出的更多。
隻是劉婷莉才是他們的妹妹,所以還是站在劉婷莉一邊。
巴天族長知道自己必須開口,這個鬧劇不能再繼續下去:“你是我的女兒,應該愛恨分明,你們當初隻是戲言,不可當真,此事就此作罷。”
臨淵轉身對族長鞠躬行禮說:“巴天族長,請出杖刑,晚輩從此不再踏進天獸半步。”
對臨淵用刑,打的不是他,是天獸部族跟鬥天的友誼,身為一族之長,他斷然不能:“不可,此事非是你的過錯,怎可對你用刑。”
而臨淵知道,此事唯有如此才能解決:“族長,當日是我許諾,這一頓杖刑權當是打我輕言,讓我記住一諾千金,這一頓權杖,也是前輩打晚輩的,與族長同我師兄無關。”
一直看戲的無鑠終於開口:“族長,就依了我師弟所說,今日你我共同執法,打他損我兩族友鄰。”
這麼說來,巴天族長也無話可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讓人去取刑杖。
而這個結局,不是藍古晴要的,大聲叫到:“父親,他是我的夫君,不論他要不要我都是,他受杖刑之日,便是女兒身故之時,今生,便是身故,不嫁他人。”
藍古晴緊緊握住手裏的匕首,眼睛緊緊的盯住單臨淵,淚水不停的流出,恨意不停的堆積。
場麵僵持不下,巴天族長左右為難。
膠著半刻鍾時間,正堂後麵出來一個坐輪椅,年紀大概二十三四的年輕人:“臨淵賢弟,七年未見,你可還好。”
臨淵走過去看著他,好一會才痛苦的問:“你的腳?是怎麼一回事?”
他看著自己的腳,輕輕笑了笑說:“這都是年輕不懂事的代價,三年前我離開千巫鎮去外麵的世界玩耍,不小心落入壞人陷阱,給他們充當打手,在一次群毆中被敵人抓住,打斷了我的腿,後來幸運才被千巫鎮的人救出來,可惜永遠不能站起來了!”
臨淵雙拳緊握,就要現了尊者像,無鑠用法力將他壓下,這才冷靜下來問:“是誰傷了你,我要他十倍償還。”
凶戍笑笑,神情坦然,不見絲毫戾氣:“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對方的武功很高,我在他手上未過三十招便被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