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許位置較高,氣溫也下降了很多,從車上下來不自覺的裹緊衣服。尤許把外套給靈碟。她拒絕:“我沒事,你第一次來,肯定比我慘多了。”
堅持給她穿上:“聽話,別著涼了,我身體好,沒事的。”
走到背陰的地方,還能見到碩大的冰塊,尤許掰一小塊拿在手裏玩,靈碟讓他扔了:“多大人了,還像個小孩似的。”
尤許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墳墓,跟城裏的墓園不同,這些墳墓沒有經過統一的規劃,也沒有統一的安葬在某個地方,而是主人家自己選擇風水寶地下葬。
走著走著,尤許眼尖看見了好東西,爬上十幾米的山坡摘了幾株蘭花來遞給靈碟。
靈碟被嚇得驚叫:“你動手之前能不能問問,剛剛那個地方是墳墓,你摘得是人墳山的東西。”
尤許點頭:“我知道啊,不過話句話也可以說是別人房子上的東西,前輩不會怪罪你的。”
靈碟遠遠的躲開:“我不要。”
無奈,如果他拿在手裏靈碟肯定不敢靠近,找個背陰的地方放下,嘲笑靈碟:“還護士呢,竟然爬這種東西。”
靈碟很生氣的樣子,反駁他:“這完全是兩個概念好不好,見到屍體我不怕,可是你讓我晚上去太平間我絕對不敢。”
女生就是這麼奇怪,原本兩個相同的概念,可是在她們的腦海裏就是兩件事。
走到她家祖墳的地方,靈碟的爸爸讓休息一下在掃墓祭祖。尤許順著一座墳墓坐下來,靠在墓碑上,靈碟有對他叫道:“那是別人家的祖墳。”
“我知道啊,就作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靈碟嫌棄的去一邊,跟厲雲厲雅找個石頭上坐下來,是的,她們並不敢靠在墳墓上。
這邊的祭祖還大多是燒紙錢,天高皇帝遠,祭祖掃墓的改革政策還沒有到這邊,跟確切的說,是這邊還沒有嚴格執行。
最讓尤許覺得訝異的,是他靠著的墓碑,比市裏的烈士墓碑還要宏偉。看了上麵的墓誌銘,知道主人家姓李。忍不住要問:“這個李家的後人很有本事啊,都快趕上皇帝陵園了。”
這便不誇張,這個李家的墓園占地有四五十平米那麼大,裏麵種了花草,而墓碑的雕刻也很講究,雖然尤許看不懂,不過看起來很講究就是了。
“是市長他老爹的,有錢有權,自然可以任意妄為。”厲雲回答尤許,不過這個回答讓四個長輩不怎麼高興,他們雖然都是文化人,但風俗禁忌之類的東西還是很在意。
厲雲的回答讓尤許很在意,這個市長膽子未免也太大了點,給他老爹修剪這麼大的陵園,無異於是在告訴所有人他貪汙的證據,還有沒有履行黨章的事實。回去得好好查查,這些東西拿在手裏,保不準那天就會用上。他雖然也覺得這種手段很卑劣,不過有時候人是很無奈的,沒有一點準備,保不住那天就被人給搞了。
尤許等人真說笑的時候,又有是幾個人呼呼啦啦的來了,他們祭祖的對象正是尤許靠著的墓碑。
一十六七歲的少年見了,很不客氣的說:“小子,滾遠點,別把我爺爺的房子弄髒了。”
尤許很不爽,但確實是他靠在人家的財產上,所以就沒有說什麼,何況他是來見家長的,也不像惹事。起身過去跟靈碟她們在一起。
但是對方不依不饒,另一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年紀男生笑著說:“哥,你怎麼這樣,窮鬼沒見過這樣的氣勢,讓他靠靠沾一點仙氣。”
尤許頓了一下,雙拳緊握,忍住了。
那家夥真的不知道好歹,竟然跟過來挑釁:“怎麼,你不服氣,告訴你,惹到老子……。”
還沒說完,被尤許反手一巴掌,別人想要阻止,尤許打住他們。掐住脖子扔過去那一行人中看起來官氣最重的一個人麵前:“先生,我首先跟你道歉,打擾了你家前輩地下安寧。但作為領導,也請你抽出時間管管家事;如果時間不夠,我也可以跟上麵反映,給你放兩天假。”
這話不僅唬住了對方,也讓靈碟這邊的人吃驚不小。尤許說過他父親是律師,母親是大學老師,這樣的關係已經不小,而現在看來,尤許的關係網還要更大。
厲雲小聲的問靈碟:“你老實跟我說,你老公究竟是幹什麼的?”人群中她最為聰明,見多識廣,聯係尤許的動作,她覺得如果真的撕破臉尤許不會說說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