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蛇被我們切斷了腦袋,身體竟然還在不斷掙紮;有的被我們切斷了尾巴,但卻更加瘋狂的往上衝。隻是十來分鍾的時間,石頭下方已經堆積了幾百條蛇的屍體。但是可怕的是,這些蛇竟然不知道害怕,還在不斷的往石頭上麵衝上來。而我們不斷的揮動工兵鏟,酸麻感逐漸傳上身心。
“我們能用槍嗎,這鏟子打的太費力了。”水壺說道。因為蛇就在腳底下,我們必須低頭,才能有效的對付那些爬到上麵的毒蛇,另一方麵,還要防止蛇噴出來的毒液進入手上和眼睛裏,一時之間弄得大家手忙腳亂。眼看那些蛇的屍體快要把腳下的石頭埋平了。那些蛇,似乎終於怕了,遠處的也不往前麵走了,近處的也不再瘋狂的進攻。我們一看大喜,趕緊快速的清理腳下的那些毒蛇。
“哎呀。”毛驢突然叫了起來。
我扭頭一看,毛驢的左手竟然被毒蛇咬到了。毛驢工兵鏟一揮,照著蛇身切了下去,那蛇從腦袋部位一下就軟塔塔的掉了下去。我一下就嚇蒙了,這他媽的是毒蛇,被咬了還有的救。原來剛才,毛驢低頭拍蛇的時候,竟然有一條蛇猛地竄了起來,毛驢一個不注意,竟然被咬到了手。不過,餘下的蛇終於也不再進攻了,遠遠的圍著我們。似乎是在觀察毛驢,等他毒發身亡,又似乎在等其他的後備力量來補充蛇的部隊。一時之間,看的我們心裏也有些發毛,不知道這些蛇到底要幹嘛了。
“我靠你媽。這裏的動物難道都進化的能知道周圍事物的變化了嗎?巨魚,這些蛇,好像都能懂得人的心思。”我心裏暗罵一聲。
“毛驢,你沒事吧,怎麼他媽的這麼不小心,你他媽的不想活了。”一向沉穩的水壺都急的罵了起來,聲音也變了。
我去看毛驢的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毛驢的手已經腫的和發麵饅頭一樣了。“毛驢,堅持住,趕緊用個繩子,把胳膊綁起來,防止毒血回流進心髒。蠍子,你注意觀察四周,看還有沒有蛇過來,還有注意腳下那些沒死透的蛇,再給它來一下子,別著了道。”我看到毛驢的情形,心裏也不禁打起了顫。
“沒事,沒事,大家不要著急,我福大命大死不了,老天爺還不收我這條命的,他還要我留著這命,去把那些皇帝老兒的墓穴翻個底朝天的。再說了,我不是來的時候帶了蛇毒血清嗎?看看管用嗎?”毛驢越到這時候倒是更加冷靜了。
我一聽,趕緊在包裏尋找起來。我先從背包裏翻出一節細繩,綁在了毛驢小臂的位置,防止毒性繼續往心髒蔓延。
我們站在石頭上,地方十分狹小,連轉身的地方都沒有,又不敢下去,隻能把背包轉到前麵,翻找起蛇毒血清來。大多數的工具都是在蠍子的背包,一部分在水壺的背包裏。我們翻了蠍子的背包,沒有找到蛇毒血清。趕緊又在水壺的背包裏找了起來,
水壺的背包,上麵都是一些吃的食品,我和水壺翻找的時候,竟然發現水壺包裏有一瓶酒,我著急找蛇毒血清,也沒有仔細去看,最後終於在背包下麵找到了毛驢買的蛇毒血清。每個蛇毒血清,都帶著一套注射器,我手忙腳亂的打開注射器包裝,再把蛇毒血清吸到注射器裏。
“這怎麼打,紮哪裏?”我第一次幹這活,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
“就紮胳膊這裏吧,不過得把它打到血管裏。”毛驢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應該佩服毛驢,越是生死關頭越冷靜,真夠爺們。回來之後我查了被毒蛇咬了的相關資料,其中有一條就是讓患者保持冷靜,不要著急發慌,否則毒性會加速蔓延。
“蠍子,水壺,你們誰幹過這活?”我看向蠍子水壺,但是兩個人都搖搖了頭。
沒辦法,我隻能自己試著來了,再看毛驢的手,就在我拿蛇毒血清這麼一小會的時間,竟然又腫到了下臂中間位置,看來這蛇毒十分猛烈。我不敢耽擱,記得原來護士給我紮針,都是找那些發青的血管,然後紮下去。我也隻能比貓畫虎,依樣畫葫蘆,拉過毛驢的右手,讓水壺在他右手小臂的位置掐了一圈,再讓毛驢攥起拳頭,霎時間,毛驢右手青筋暴出。我趕緊抓住時機,照著那血管紮了進去。看得出來,我的手藝絕對好不了,毛驢雖然一聲不吭,但是頭上一下就冒出了冷汗。我心裏暗歎一聲,毛驢兄弟,隻能將就著來了。不過蛇毒血清終於被我打進了毛驢的血管裏。希望老天保佑,這蛇毒血清,能除去毛驢身上的毒素。
“水壺,你拿匕首,幫我把左手放放血,我聽說放血有助於毒性的緩解。”毛驢對水壺說道。當然,他說的我們都在電視上看到過,電視上不是經常演中了蛇毒,別人給吸毒的情景嗎,這都是一個道理。水壺拿起匕首,在毛驢左手兩個毒蛇牙印的部位,輕輕一割,那血水一下流了出來。我看到流出來的血水,又黑又臭難聞到了極點,看來這蛇的毒性十分的強烈,以後我們必須十分注意才好。也不知道毛驢能不能頂過這一關,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大家當心,那些蛇又要過來了。”蠍子喊道。
我趕緊抬頭看四周,也許是剛才毛驢放血的血腥味又激起了那些蛇的欲望。那些蛇竟然又慢慢的聚攏過來。現在毛驢渾身都快癱軟了,如果這時蛇再發動攻擊,我們肯定都得死翹翹了。我突然想起來,剛才在水壺包裏碰到的那個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