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趕來的人個個麵上一驚,再不敢上前一步!什麼?這兩個黑衣人,一個竟然是太後?另外一個是,皇上?
龍天陵冷然一笑。“隻可惜你那時候沒有這麼做不是嗎?你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是想借佟相來壓製朕,可惜你又算錯了一步!朕早在三年前登基不久就已將佟相的下手全部收買。所以朕才可以毫無顧慮的廢了那佟妃。太後不是也想朕廢了她嗎?”
佟太後麵上一驚。他是怎麼發覺到的?
“自古以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太後想坐享其成,朕也並不反對,隻是這算盤打得太精,必然會適得其反!”
佟太後冷然。“既然皇上已經將佟相手上勢力都奪回了,那麼為何還要將他抓起來?”
龍天陵冷哼一聲。“若朕不這麼做,母後會這麼快現身嗎?你怕是早就已經等不及了吧?前日夜裏,朕收到了兩封信,一封是交給睿王的。至於另外一封,想必是要交到西突人手裏。”
佟太後渾身一震。“你都知道了!嗬嗬......皇上既然什麼都知道,哀家也無話可說。隻是哀家有一事不明。”
“哦?”
“當年宮中傳聞佟相與賢妃有染,有人親眼目睹佟相......”
龍天陵麵色緊繃,斷然喝道:“夠了!”
“嗬嗬,皇帝!這是可不是哀家亂說,隻是賢妃的死和佟相有莫大的關係!難道皇上就那麼輕易將這事放下了?莫不是皇上喜歡上了那個女人?”最後一句是試探!
龍天陵麵色冷沉可怕。握緊的拳,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枝幹上。“朕叫你別說了!”
佟太後狂笑一聲:“真是可笑,想不到堂堂東陵國皇帝居然喜歡自己仇人的女兒......哈哈!可笑啊!”
佟芙一邊笑卻一邊流淚。當年她嫁給先皇,可是先皇並不愛她嗬。先皇立了她為後,可是他愛的人卻是賢妃。
她幾乎日日以淚洗麵,可是有一天她遇到了司徒連城。那司徒連城是當時的金科狀元,年紀輕輕便在宮中擔任皇子們的太傅一職。那時候司徒一家也算得上是京城中的名門望族,司徒連城也是司徒家唯一後代,一代單傳。他當時並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對她說得上是一見傾心。起初她並不敢和別的男子接觸,後來也漸漸地被那男子所吸引。
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他們偶爾在月下私會。他甚至教會了她武功,直到後來司徒連城和她約會時偶然撞見了賢妃和佟相......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佟相為了要保住賢妃竟然一夜間滅了整個司徒府!一場大火燒了整整一夜!
賢妃......賢妃!她恨她,還有佟錦文......他們都該死!
“老天不公,不公啊!憑什麼讓他們過得那麼好,憑什麼?”
眾人麵色一驚。隻見那人瘋了一般跌跌撞撞地從他們一群人之中衝了出去。
範毅想要攔住,卻叫龍天陵一手打斷。“算了,朕不想讓她知道這些!”
範毅一怔,她?心下或許已明白了幾分,點了點頭。
忽然,他一甩衣袖,轉了身。背有些僵硬,卻道:“範毅,立即宣太醫到錦華宮候命!”
他眉頭一皺,隨即點頭道:“是!”
雪顏在那林裏走了幾步,腳底一麻險些摔倒。手扶了身邊的一顆樹幹,意識早已模糊不堪。可是心裏卻有一股堅強的意誌力在支撐著她!
剛才睿王帶她來這裏的時候她並沒有刻意留意這裏,這到底是哪?為什麼覺得這個地方讓人摸不著東南西北?
不過她這個人方向感也向來不好,要不然也不會三番四次地闖入那錦華宮了!雪顏心裏有些自嘲。
剛才那個蒙麵人給了她一掌,雖說不是致命的一掌,但怕也是傷及了心脈。喉嚨一緊,張開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膝蓋一軟,頓時間一陣暈眩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雪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偌大的床上,屋裏很暖,香煙繚繞,還帶著一股濃重的藥香。雖然她向來不喜歡那些藥味,可是那味道一吸入鼻竟覺身心頓時放鬆了許多!
可是這裏是哪裏?她蹙緊了眉,看了看四周。隻見屋裏兩側擺放著的鑲金琺琅燭架上燃著幾根紅燭,周圍熟悉的擺設和裝飾讓她再一次皺了眉頭,錦華宮?皇帝的寢殿?她怎麼會在這裏?
外頭傳來輕微的對話聲,隔著屏風看不到外麵的人。聽聲音似乎是龍天陵和幾個大夫談論著什麼,她聽得不大精確。隻聽那人似乎說了什麼佟妃什麼懷孕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