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睿王和龍天陵的身形很是相似,但是龍天陵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換上這衣服。他現在想必一定被一群女人糾纏住了吧?

剛才他雖然刻意掩飾的聲音,但總還是與睿王的聲音相像的。她故意一問他回宮的原因,他沒有否認不是嗎?

皇帝親派他駐守玉門關,如今回來不過是因為一封書信?

如果說若是有心人設計,故意以那麼一封匿名信想把他從玉門關引開,那後果可想而知。難道他沒有想過這很有可能是敵人想出的誘敵之策嗎?

眼睛有些模糊了。為什麼他總是在她有危險的時候突然出現,救她於危難之間?

“那天,你問我若是有一日我脫離了這皇宮是否願意和你一起白首天涯。我想,我......如果沒有......”

她想說,如果沒有國師的那句預言。那句“一國之母降臨之兆”的預言。或許她會......答應!

可是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她曾經嚐試過逃過,最終還是回到了這裏,原因不為別的,隻因放不下。

手被人輕輕拉開,雪顏看不清他眸底的神色,隻見他轉了身。隻說了一句“你...在這裏等我。”便縱身躍了出去。

雪顏凝著那抹淡影,凝在胸口的那股腥甜終於奪喉,吐灑而出,盡染了覆在臉上的麵紗。她閉了閉眸,用僅餘的力氣將自己身上的那身夜行衣退下。擦了擦臉嘴角的血,極力走了出去。

黑衣男子身形一掠,足尖踏過叢林,從一行人頭頂上飛掠而過。眾人隻聽頭頂傳來“嗖”地一聲,抬頭卻不見了人。卻是極霸道的輕功。

有人忍不住倒吸了口氣,這皇宮裏麵會輕功的人不多。當中除了睿王的輕功最數上乘,還有一個就是當今天子龍天陵。

不及多想,又一道黑影掠過,卻是隨著剛才那道人影追去。

為首的一名衛兵道:“快,刺客在那邊。”接著一行人便朝著那兩個人的方向追去。

為首的那名黑衣男子飛出了數十米,忽然在一處河邊停住,轉身!

睿王?身後追來的人冷然地笑了笑道:“王爺好輕功!隻是不知這邊關告急,王爺竟能拋得下?都說自古紅顏多禍水,說的一點都不錯!”

男子嘴角微撇,凝立岸邊,一身黑衣,衣袂勁透,染了風霜。唯有那眸中,深冷一片,幽暗無波。

那人被他眸中的氣勢所震懾。這一刻,他(她)忽然有些不確定這個人是否真的就是睿王。

若是,要麼他不是在扮豬吃老虎,就是真的甘願守候在那人身邊。若不是,那他,又是誰?那人眯了眼眸,眸中盡是犀利。“我想,以王爺的才華和氣度,怎麼甘願為別人俯首稱臣?”這一句,一半是試探,一半是譏諷。

“本王也很想知道太後為何要殺那人,而且招招致於死地!”他眸中含著的鋒銳冷厲,竟是攝人的殺氣。

她的身子明顯一震,他竟然猜出了是她?在她的印象中睿王一向溫文有禮的一個人,如今卻敢直指她的錯處?“你到底是誰?”

“太後那麼既然那麼想知道,朕豈有不露臉的道理。”如玉修長的手抬起,麵巾摘落,竟是一張與睿王有三分酷似的臉。眉宇清雋,麵容俊美,卻淩厲非常。

“怎麼是你?”佟太後一驚,那皇帝不是明明?她親眼所見皇帝被一群妃子所圍,加上太皇太後在那,他又是如何脫身的?

龍天陵嘴角微勾。“抱歉,讓您失望了。朕找了個理由,讓別人替了朕!”

“那你剛剛為何不否認自己是睿王?”她驚震!

“朕不否認並不等於承認,母後,那是你自以為的,不是?十裏加急,飛鴿傳書?想必母後會比我這個兒子更清楚!隻可惜,那信早已被朕截下!”他鳳眸深沉,嘴角卻彎起一抹邪肆。

“你......好!原來你早就知道!嗬......想不到我佟芙竟然會栽在你一個毛頭小子手裏。”

龍天陵冷然地凝著她。卻見有侍衛朝著他們這邊趕來,龍天陵凝立不動。

佟太後心中悲嗆,卻道:“皇帝,哀家沒有盡早把你從那個位置拉下來,是哀家的錯,哀家更恨的是沒有在你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將你掐死!”

身後趕來的人個個麵上一驚,再不敢上前一步!什麼?這兩個黑衣人,一個竟然是太後?另外一個居然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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