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膽子怎麼這麼小?我就想嚇唬嚇唬你,你就成了這樣了?”突然有人大笑了起來,聲音就在他的耳邊。
那士兵定睛一看,先前到了遠處的那名士兵手裏提著一隻正流著血的野兔,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張小二,你他媽的敢耍老子,虧老子還把你當成兄弟,你是不是想嚇死我?”那士兵大怒道。
那張小二止住了笑聲,咳嗽了一聲,道:“兄弟切莫生氣,我真的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讓你受驚了,來,這隻野兔呆會烤了,權當給你壓驚。”說著,張小二雙目微眯,心中不禁讚歎,這玉蠶皮,果然是天下至寶,能夠瞬間複刻人的麵容,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其實,現在的張小二,是靈峰。
那名士兵完全沒有發現他這位兄弟有任何異樣,起身哼了一聲,道:“有肉沒酒可不行。”
“兄弟放心,酒我早就備好了。”張小二道。
說著,二人一起進了柵欄,到了火堆前,三下五除二,把兔子弄幹淨後,放到火上偷偷的烤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後,香味兒飄散,引的不少士兵在暗中流起了口水。
他們卻是不敢去要肉吃,軍中的規定,巡邏期間不準喝酒吃肉,張小二和那位破了規矩,他們卻都沒有去向上麵舉報他們,這兩個人平時跟他們關係處的極好,他們還不想因為一點小事而壞了兄弟情誼。
等兔子肉烤好之後,張小二又偷偷的取回烤熟的兔子,等涼了一些後,這才招呼過那士兵,到了一頂帳篷後麵,從懷裏取了一瓶美酒,扯下了一條兔子腿,放到嘴裏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酒,邊吃邊道:“真他媽的香!”
說話間,張小二被那士兵捶了一拳,“你小子他媽的不地道,說好的先請我喝酒呢?”他從張小二手裏奪過了酒瓶,罐了一大口進脖子,又搶過了兔子肉啃了起來,含糊不清的連連點頭,道:“我說你小子是從哪裏弄來的這麼好的酒?給你喝真是他媽的可惜了。”
張小二壞笑了一聲,道:“這是個秘密。”
“切,你他媽的還有秘密?肚子裏都藏不住個屁,是不是從那娘們那裏弄來的?”那士兵道。
張小二咳嗽了一聲,目光閃爍不定,小聲道:“你他媽的小點聲,想讓別人都知道了不成?”
“你瞧瞧你!”那士兵立即住了嘴,他還真得為他的兄弟保守秘密,那女人可是個寡婦,不過卻挺有錢,時常給張小二銀子花,讓他看著分外眼紅,暗歎,我他媽的怎麼沒有這種運氣?
酒香混合著肉眼,一直飄到了不遠處的一名正在巡邏的士兵鼻子裏,勾引著他慢慢的走向了張小二和那名士兵。
張小二(靈峰),眼尖,立即看到了那名士兵過來,心中卻是暗歎,既然你過來,那就是你了。
“來,別光顧著自己吃喝,給這位兄弟來點。”張小二道。
那士兵見到了別一名士兵走了過來,登時十分大方的扯了一大塊肉遞給了那士兵,又把酒瓶遞了過去,道:“來兄弟,別客氣。”
那士兵連連推脫,最後卻是禁不住酒肉誘惑,接過酒肉大口吃了起來,連道:“好酒,好肉。”
“哎呀!”張小二突然叫了起來。
兩名士兵同聲道:“你怎麼了?”
張小二捂著肚子,表情痛苦,道:“我他媽的今天晚上鬧肚子,你們陪我去上個茅廁。”
“上茅廁你自己去便是,還要我們陪幹什麼?”正在喝酒吃肉的那名士兵道。
“我,我他娘的害怕啊!”張小二看向了跟他一起的那士兵,為難道。
“你真他娘的囉嗦,走兄弟,我們陪他去吧。”那士兵知道張小二剛才已經去了遠處一趟了,心中肯定有些害怕,便答應了下來。
還在喝酒的那名士兵卻是不樂意了,一想到要聞到屎味兒,回來這酒肉還怎麼吃?他猶豫的時候卻是被張小二扯了一把。
“我他娘的快憋不住了。”
那士兵無奈,隻得道:“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
三個人出了柵欄,到了不遠處停了起來,那士兵道:“在這裏解決吧。”
張小二表情依舊為難,回頭看了一眼營寨,道:“這裏離的太近了,叫他們看見,多不好?”
“這裏全是男人,你怕個鳥?”那士兵道。
“不是……我……”張小二結巴道。
“我說你他媽的真是個娘們,走走走。”那士兵踹了張小二一腳,不耐煩的道。
三人走到了黑暗裏,這才停了下來,那士兵道:“這下可以了吧?”
“可……以。”張小二故意拉長了音調,並沒有蹲下去。
“你他娘的陰陽怪氣的做什麼?現在他們看不到了,還不趕緊拉?”那士兵罵道。
張小二突然轉頭,衝著他詭異一笑,兩道銀芒閃過,穿透了那兩名士兵的心髒,他們連一點聲音都未來的及發出,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