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草地裏一陣響動,宇文決和清風迅速換上了死去那兩名士兵的衣服,玉蠶麵具輕鬆的複製了那兩個士兵的容貌,隨手處理掉那兩具屍體之後,三人相視了一眼,點頭,朝著營寨走去。
剛一進柵欄,他們便遇到了一名士兵,那士兵眼見著他們三個進的柵欄,立即便起了疑心,問道:“你們三個,出去幹什麼了?”
清風立即陪笑道:“還不都是因為張小二,今天晚上鬧肚子,他膽子小,我們就碰他到遠處解決了一下。兄弟,可千萬別把這事兒告訴將軍啊。”
那士兵掃了一靈峰三人一眼,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沒有特殊情況,不能出去?”
靈峰馬上傳意,塞了一塊銀子到那士兵手裏,道:“兄弟,切莫聲張。”
那士兵收起了銀子,道:“下次,可別再讓我看見。”
宇文決連道:“是是是。”
打發走了那名士兵,他們三人尋了一處沒人的角落裏,裝作巡邏,靈峰望向了遠處最大的那一座帳篷,道:“我們要想辦法靠近那裏,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信息。”
清風卻道:“我們要先知道死去那兩名士兵的名字。否則,我們很容易就會被發現不對。”
宇文決也是點頭,道:“不錯,我現在還不知道那人叫什麼,這軍營裏難免要點名,到時候……”
靈峰笑了笑,道:“我叫張小二。”
清風掃了靈峰一眼,他自然是知道靈峰已經知道了他現在假扮成那人的名字,他和宇文決還不知道,“接下來,若是有什麼事,你先頂上去。”清風道。
靈峰道:“這個好說。”
三人正在聊著,就在這時,有幾名士兵走了過來,領頭的那名幹瘦的人打招呼,道:“張小二,王大力,胡玉懷,你們三個怎麼還在這裏?”
靈峰突然笑了笑,剛才他們還愁著要怎麼才能知道那兩個人的姓名,現在就有人來告訴他們了,隻不過,現在他不確定,那王大力和胡玉懷,到底是現在清風還是宇文決?幾乎就是在瞬間,他就想出了一個辦法,拍了拍宇文決的肩膀,結巴道:“大力,你不問問這位大哥找我們什麼事?”
那人立即皺起了眉頭,看這張小二的樣子,明顯是喝了酒了,“我說張小二,你難道已經醉的連王大力跟胡玉懷都分不清楚了?難道不知道?軍中不準喝酒,連你的長官都不認識了?”
靈峰裝出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搖晃著道:“長,長官,我剛才喝了一些酒,神智有些不清醒,所以才會認錯人。”
那人麵色陰沉的看著靈峰,其實也是張小二,道:“你可是知道違反了軍中規定,要怎麼處置你?”
靈峰麵色大變,“長……長官,我,我剛才是見外麵有異動,就想出去看看,誰知……您也知道我膽子小,就喝了兩口酒壯膽,誰知喝完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是啊,是啊。”清風和宇文決立即道,“他確實是到外麵巡邏了一圈,還叫上了我們。”
那人掃了靈峰一眼,道:“你在外麵發現什麼了?”
靈峰搖頭,道:“什麼都沒發現,不過我確實是聽到了異響,應該是野獸吧。”
那人皺起了眉頭,暗暗尋思了片刻,華龍飛先前特別交代過,一旦紮營,就要嚴加警戒,既然這張小二聽到了異動,不管究竟是不是野獸,他也要親自去瞧上一瞧,“張小二,你聽到動靜的地方,在哪裏方向?”
“在那邊。”靈峰隨意指了一個方向,道。
心中卻是冷笑,既然你們想去,那你們便去。
那人點頭,招呼過隨從的幾名士兵,邊走邊道:“現在醒來是換班時間,你觸犯軍規,擅自喝酒,今天就罰你巡邏一夜,明日照常訓練,你們兩個,就陪他一起吧。”
清風和宇文決裝作苦笑,極不情願的道:“是。”
等那人走的遠了,清風小聲道:“胡玉懷,我們先在這營寨裏繞繞。”
宇文決最初沒反應過來清風說的是他,一會兒後,才點頭,道:“好。”
靈峰拍了拍宇文決,道:“記住,你現在不是宇文決,是胡玉懷。”
營寨中,幾乎每一頂帳篷前,都燃燒著一堆篝火,這篝火並不是為了給那些士兵喝酒燒烤用,而是嚇跑那些野獸用的。
而那些帳篷裏住的,自然便是有些身份的軍官了,最大的那一頂帳篷裏,那四位修為高強的青年人,便在那裏休息。
即便現在已經到了深夜,依舊有說話聲從裏麵傳出來。
隻不過,靈峰三人裝作巡邏路過最大的那一頂帳篷時,並不能過多的停留,隻聽見了其中有一人說什麼等師尊回來後再做商議,他們便走開了。
在營寨裏巡邏了一圈之後,他們三個也是摸清楚了這一座營寨的防衛部署。
整座營寨呈“口”字型,基本上每十餘丈就會有兩三個人在巡邏,防衛可謂是滴水不露,隻不過,巡邏的士兵,皆是一些普通的凡人,他們僅能提防野獸,卻防不了絕頂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