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到了恐懼,想要站起來,掙紮的時候,他卻隻發出了一聲無力的呻吟。
厲宇倫想去扶起宇文決,自己卻也栽倒在了地上,他實在是太累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低沉的嘶喊,他合上了眼皮,低聲道:“休息一會兒吧。”
現在,他連話都不想說,卻不得不說。
淩千雪貼著厲宇倫坐到了地上,風蕭沒有動,她是靈魂體,幾乎沒有任何重量,不受肉體的束縛,感覺不到累,累的,隻有她的心。
嗚嗚!
倒在地上的三人,同時聽到了嗚咽聲。
“滾!”
宇文決使盡了最後一分力量,大吼道。
他的聲音蓋過了那聲音,隻不過,卻僅僅是片刻。
那聲音,又像是魔咒一樣響了起來。
然而疲乏,卻更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厲宇倫,淩千雪,宇文決三人罩在了其中,他們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宇文決第一個醒來,他伸起了懶腰,依舊閉著眼睛,想象著自己現在正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門外有隨叫隨到的丫鬟正候著。
習慣性的,他雙手交叉在了一起,手背朝著麵部,向前伸去。
突然,他的手,碰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這東西有棱有角,上麵還是熱乎的。
“啊!”
宇文決大叫,睜開了眼睛,借著法寶淡淡的微光,一隻渾身生滿了半尺長的綠毛怪物出現在了他眼前,正蹲在地上打量著他。
“這他媽的是什麼東西!”他驚的心髒都快從喉嚨裏跳出來,雙手一拍地麵起身,隨即朝著三月勾鐮刺招手,他的動作奇快,雖驚不亂。
誰知,那怪物的動作,比宇文決還要快,宇文決隻感覺眼前一花,三月勾鐮刺就已經被那怪物抓在了手中,它出手若閃電,眨眼的功夫,已經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根奇細的繩子,將宇文決捆了個結實。
淩千雪和厲宇倫被宇文決的叫聲驚醒,剛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隻綠毛怪物在對付宇文決。
幾乎是不假思索,他們兩個各自召喚出了法寶,化作了兩道流光,打向了那怪物。
那怪物的反應速度非常的快,法寶還未到它身前,他已經左閃右躲,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竄到了淩千雪身前,不等她有任何反應,那怪物便如法炮製,用繩子將淩千雪捆了起來。
厲宇倫驚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他完全看不清楚怪物的動作,“給我死!”
手中長劍上靈光暴漲,將黑暗的空間照的如同白晝,快若閃電一般斬在了怪物的手上。
脆響夾雜著劍嗚聲回蕩在了耳邊,長劍像是劈到了一塊石頭上一般,迸發出了道道火花,反震的力道讓厲宇倫握持不住長劍,脫手而出,倒刺進了一旁的地麵中。
“你們人類真是不長教訓,明知道這些東西對我們沒用,還硬是來逞強。”怪物竄到了厲宇倫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怪笑道。
“你,你是什麼人。”厲宇倫吃驚,這怪物竟然能口吐人言?他有些氣短,從嗓子眼裏擠出了這句話。
“人類?肮髒的東西,你們隻配給血神當祭品。”怪物不屑道,把厲宇倫也捆了起來,隨後,它又把淩千雪,宇文決和風蕭同厲宇倫放到了一起,用更粗的繩子捆了起來,提起了繩子的一頭,朝著遠處走去。
它,就這樣托著他們四人,輕鬆無比。
“對不起了,是我先發現了它,卻被他製住,說不了話。”風蕭發現,自己能說話了,苦笑道。
“它是什麼東西?”淩千雪道。
“我不妨告訴你們,我到底是誰。”怪物邊托著他們往前走邊道,“你們一定聽說過血巫族向血神獻祭童男童女,你們卻誤以為,那些童男童女都被血神生喝了鮮血。”
“其實你們錯了,他們最後,都成了血神大人忠誠的仆人。”
厲宇倫冷笑,道:“你不是說你根本不是人類?如今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成了邪神的一條狗,狗向來是對主人忠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