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句話裏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那怪物聽罷,卻是毫不生氣,怪笑了一聲,道:“等你們變成我現在的樣子,看你們還能不能說出這等話來。”
“我們絕對不會變成像你那副模樣。”淩千雪冷冷道。
她嘴雖硬,卻是在擔心,也在害怕,暗中她試圖掙脫那看似細小的繩子,而那繩子韌性極強,她根本無法掙脫,還把自己的雙手割破了。
一想到既然變成那綠毛怪物的樣子,淩千雪就忍不住一陣顫抖。
“師妹說的對,我們絕對不會變怪物。”宇文決憤憤道,他心中也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唯獨厲宇倫沒說話,他不斷注意著周圍,暗暗記下了走過了路,被這種特殊的繩子綁著,他們根本無法逃走,唯一的機會,就是等怪物給他們鬆綁的那一刻。
就是不知道,它會不會那樣做。
怪物一直托著他們,穿了長長的黑暗通道,在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後,來到了一處寬闊的空間裏。
遠處是一尊麵目猙獰的邪神雕像,雕像前有一座圓型石台,上麵雕刻滿了花紋,周圍是數盞散發著青光的長明燈。
除此之外,距離石台不遠處,還堆著一堆白骨,白骨交錯在了一起,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整個地方,都籠罩在了一片青光中,隻不過這裏的空間跟之前的墓室比,要開闊不少,那種陰森的氣氛,減小了不少。
怪物在通道盡頭處停頓了片刻,轉動著腦袋,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之後托著厲宇倫三人走向了邪神前的祭台。
它在祭台前停下了腳步,鬆開了手中的繩子,扔到了地上,似乎是完全不擔心他們三個會逃走。
它看著祭台上的人形凹陷,和密密麻麻的紋路,隱藏在了綠毛中的眼睛裏突然迸發出了一道寒光,詭異的笑了起來。
青色的光照在了它身上,同時也照在了祭台上,台上的紋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經常用作血祭,看上去呈現出了一種暗黃色,上麵有不少餅狀的凸起。
鮮血幹涸後,就是這副樣子。
它的眼前仿佛是出現了鮮紅的鮮血,順著複雜的紋路,流向了台下的一條筆直的血槽,最後被它心目中的神享用。
每當他把鮮活的生命帶到這裏獻祭給神,看著他們的生命一點點被神吞噬,它都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激動,還有一種滿足感,它認為,能夠做為神的仆人,是莫大的榮幸。
自從它上次帶生命到這裏一直到現在,好像已經過了幾百上千年了,它記不得究竟是多少年了,隻記得這種奇妙的感覺已經逝去好久,好久。
而現在,它又可以享受這種感覺,這種奇妙的感覺了。
它的身體在顫抖,全身的綠色毛發也跟著顫抖。
“啊!”
舒暢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大叫了起來,這種快感,就像是拿著一柄鋒利的刀,親手割開人的喉嚨,看著鮮血噴灑而出一般令它激動,讓它神往。
厲宇倫,淩千雪和宇文決三人被怪物怪異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看它的樣子,比跟黃花大姑娘同房還要爽。
他們不理解,更不想去理解,他們一直在試圖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急的滿頭大汗,卻怎麼都解不開。
“呆會找機會行動。”厲宇倫盡量壓製住心中的焦急情緒,低聲道。
宇文決和淩千雪點頭,放棄了掙紮,還不如省些力氣,尋找機會對付那怪物。
“你們是不是很想逃?”怪物突然轉身,“在這片空間裏,除了大神外,我就是主宰,不管你們怎麼逃,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它舉起了雙手,像是慶祝勝利一般搖動,道:“起!”
淩千雪三人身後的地麵突然裂開,三根圓型石柱升起,上麵雕刻滿了紋路。
怪物放下了雙手,打量著淩千雪三人,最後目光停在了厲宇倫身上,走到了他身前,邊解繩子邊道:“第一個是你。”
繩子被解開,厲宇倫被勒的脹痛的雙手登時得到了解放,他趁著怪物不注意,一拳打向了怪物的臉,因為被綁的時間太長,氣血不通,他這一拳出的非常慢,也沒什麼力道可言。
怪物卻並不躲,任憑厲宇倫的拳頭砸到了臉上,反而大笑了起來。
厲宇倫隻感覺拳頭像砸到了一塊鐵板上一般,堅硬無比,神色劇變,想要抽回手,卻被怪物抓住。
那怪物的力氣大的驚人,一隻長滿了綠毛的手更像是鉗子一般有力,厲宇倫的手被它抓的咯嘣作響,差點就斷了。
吃痛大叫,怪物完全置之不理,冷冷道:“作為懲罰,我要廢了你這隻手。”
它抓著厲宇倫的那隻手用力,哢嚓一聲,他的手被怪物輕易的抓斷。
“啊!”
厲宇倫大叫,額頭上瞬間汗水密布,從手上傳來的鑽心疼痛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不聽話的仆人,不是好仆人。”怪物一腳踹在了厲宇倫胸口,將他踹到了身後的石柱上,抽出了繩子,利索的將他綁了個結實。
淩千雪和宇文決看著這一幕,呼吸急促,麵帶怒容,因為憤怒,他們兩個的身體都在抖,壓抑的怒火驅使著他們不斷試圖掙脫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