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快到了,小青,你快點!”安玲不停地催促道。“知道了,大小姐,都快到了你還催,真是的。”小青撅起小嘴不滿地嘟噥道,說話間,安玲看著前方的景象愣住了,“小姐,你怎麼了?”小青來到她的身邊,也是看傻了——在那石橋上竟然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橋上不時傳來無傷的吆喝聲。“噗哧。”安玲像是明白了過來,自語道:“那家夥又在王婆賣瓜了。”“你在說什麼啊?無傷哥在做什麼呢。”小青扶著額頭,一臉的不解。“走,咱們過去看看。”安玲拉起小青的手就要向前擠去。安府的護衛自然不能讓這些人與大小姐有肌膚之親,頓時開了一條道出來,當然,眾人讓道不僅僅是因為護衛,更是因為安玲的姿色,用閉月羞花,楚楚動人也毫不為過。有詩形容的好:閉月羞花怨,沉魚落雁愁。“好生漂亮的姑娘啊。”“這是誰家的大小姐,生的這般美麗。”“得此美人,此生何求?”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下,安玲完全視而不見,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凝固,成為不動的風景,她的眼中隻剩下漸漸清晰的那個人的身影。姬無傷靜靜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妙齡少女,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可愛小姐,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鳳簪束起,一縷青絲垂在胸前,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她噙著淡淡的笑容,眼中似有一股幽怨,口吐香蘭道:“我來了。”思念日久的她,曾經想過無數次兩人相遇後該說的話,但是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睛擊潰了她的心,讓她所有的幽怨都煙消雲散,一句簡單的我來了,這其中蘊含著她三百六十五日每日每夜的相思。姬無傷看著她點了點頭,“來了就好。”他紅著眼睛抑製著自己的感情和衝動,現在的他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百姓,如何能牽大戶人家千金的手呢?他沒有資格這樣做。“這位小姐也要猜燈謎嗎?答不對可是要給錢的哦。”為了打破曖昧的氣氛,讓兩人在眾人看來並不相熟,便轉移了話題。無傷的眼中帶有一絲狡黠,嘿嘿笑道。安玲掩嘴輕笑,敢情他在調戲我。安玲也不動怒,故作不知道:“那答對了可有獎勵?”“當然,猜對了便送花燈,若是能答對十道,還有神秘大獎。”小青一聽有大獎,便拉著姬無傷的手撒嬌道:“無傷哥,什麼神秘大獎啊,快說說嘛。”無傷咧嘴笑道:“這麼想知道?”“是啊,快說嘛。”“誰能贏,我就把我自己送給他嘍。”“切。”“什麼啊,這算什麼大獎。”小青嫌棄道。聽著眾人的鄙視,無傷咳嗽兩聲正經道:“開玩笑呢,誰能答對十道題再說吧。”“好,我便來試試。”安玲也是有了興致,輕輕拿起邊上的一盞花燈,認真的看著上麵的燈謎。
橋的另一邊,潘家公子二人也是在閑逛,見石橋那熱鬧非凡,於是循聲看去,潘惟文眯了眯眼睛,伸出手中的白銀紙扇,指著石橋中間問道:“那不是姬無傷那小子嘛。”“還有安玲。”在潘惟武眼裏,姬無傷是其次,重要的是安玲站在他的身旁。“好小子,都被趕出安府了,還去糾纏安小姐,那可是哥你未過門的妻子啊。”潘惟文的諷刺意味十分明顯,潘惟武自然有些惱怒,大臂一甩,也不管弟弟那假意的笑容,“我們過去看看。”“有好戲看了。”潘惟文深怕這怒火燒的不夠旺,隔岸觀火,火上澆油是他做喜歡做的事情,而且可不會去管是誰的事情,就算出天大的事,他也有絕對自信能夠輕易擺平,別忘了,他們可是大宋開國元勳韓國公潘雲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