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人聲的嘈雜後,伴隨著120的聲響,我和家洛還有她的那個老外一同陪同去了醫院。
當李小愛看到我時竟然哭出了聲“秋雨,你才是最知心的。”
我當然是最知心的,我回握了一下李小愛這才緊張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跳樓?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還好你隻是在二樓跳下來的。”
“秋雨,我……現在還不想回答,我可不可以和我老公說幾句話啊。”
看著旁邊被晾在一旁的老外,突然心裏有了落差感,現在她關注的就隻有她的男友是嗎。
我拉著陳家洛憤憤的走了,一路上一直都在聲討李小愛的所作所為,而陳家洛隻是靜靜的聽著,並不發表什麼言論。
良久,我才歪著頭看他“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怎麼不說一句呢。”
他微笑著看著我“當然是做你身邊的紳士了。”
“切。”找不到別人的認同感就那樣憤憤不平的回家了。
一晚上都在想著李小愛對我的不公,然而第二天李小愛給我打電話時,我還是第一時間就接了。
電話那頭穿來李小愛柔柔弱弱的聲音“秋雨,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見一麵。”
掛斷電話後,身體裏的某個柔軟突然似是被撩動了一樣,我二話沒說,裹著大衣就鑽在了冷風中。
陳家洛看見我著急的樣子沒問,也沒攔,隻是任由我去了。
等我找到她時她已經被十一月的冷風吹歪歪斜斜了。
看著她形單影隻的身形,突然感覺記憶如潮又回到了那個不如意的大學中。
大學的回憶不多,似乎是刨盡了挖沒了才榨出那丁點的回憶。
大學的時候我們兩個是室友,是閨密,更是穿著一條裙子的姐妹。
那時的我們無話不談,但是唯一的缺憾就是我們都家底薄,家境一般,而李小愛更是家境貧寒。
她為了省錢連續一周隻吃泡麵,那年少的心酸和滑溜溜的麵條一並吞下。
隻有“曾經”這個怪獸才知道李小愛受了多少苦。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李小愛就是這樣的,她比別人成熟都早,她努力掙錢,認真學習,才年紀輕輕的就有自己的存款。
可是這些可觀的收入在開學交學費的時候就被通通拿走了。
但是李小愛從不哭,曾幾何時我佩服她的堅強,相信隻有逆風方向才能更加適合飛翔的道理。
但是當她畢業那天帶著一個比她大了十五歲的大叔時,曾經對她的一切幻想與誇讚都煙消雲散了。
畢業的時候我們少有聯係,在此後的幾年裏聽別人說她換了一個又一個男友,一個比一個的經濟條件還要優越,而我確是一個整日為生計四處奔波的小工。
本來想著我們會在各自的青春活著各自的生活,從此不再有交集。
隻不過我忘記了,如果你和某人有緣分,那你即使走到天邊都會再見到她。
再見她時她已經晉升為一個條件優越的闊太,雖然她和那個老外並沒有結婚,那個老外或許也沒打算和她結婚。
但是她們浪跡天涯的日子好不快活,整日裏刷爆朋友圈,讓人們豔羨不已,這其中也包括我。
而我們這次的相遇是在半年前,她回到中國隻是短暫的停留,巧合的事她回到了我居住的城市H市,這也難怪,她的老家也是這裏,人總是會對從小生活的地方有所鍾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