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慕容詩輕身守在門後,雙掌灌足了真元,門被豁然推開,一道身影踏入,她立刻爆發雙掌狠狠拍了過去!
“殺了你們這些淫賊!”
別說慕容詩還未踏足通明境,就算踏入了,也不可能打得中此刻的葉觀瀾。盡管是偷襲,但對於葉觀瀾來說,就像是小孩子的玩鬧,周身真元壁障一瞬間弓起,將對方的一掌直接抵消,同時他的折扇已經橫在慕容詩的脖頸。
兩個人正怒目對視,卻又忽然愣住了。
“是你?!”
“怎麼回事?牧鍾?!”
宮羽柔失聲叫道,看著昏死在牆下上半身赤裸的牧鍾衝了過去。
“牧鍾?!”
慕容詩聽宮羽柔這麼一叫,全身一個激靈,再次望去,之前那張陌生的麵容已經完全改變了,不是牧鍾又是何人?
葉觀瀾大抵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不由歎口氣,“詩詩師妹,你這脾氣還真是要改改,差點失手殺了天武的皇帝……”
“誰讓他故意氣我!害我病發,然後又變成陌生人的樣子……那個……”
慕容詩賭氣道。
“你不知道你這病之前發作多麼嚴重,牧鍾兄弟為了你恐怕付出了極大心血,又在虛弱之下被你盛怒一掌擊昏,這對他造成的損傷恐怕……”
葉觀瀾搖搖頭,也不責怪牧鍾故意改變容貌隱瞞身份的事情。慕容詩被葉觀瀾說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那……那該怎麼辦?那我也讓他打我一掌好了!”
“傻丫頭!這世上哪有這樣容易的事情啊?牧鍾這樣的身份實力,為了你不惜一切,你可做好了覺悟?”
葉觀瀾忽然問道,眸中有了笑意。慕容詩極為聰明,頓時就聽明白他話中意思,一張臉羞紅如晚霞。
“葉公子!”
宮羽柔的聲音從後屋內傳來,葉觀瀾立刻閃身而入。
“我已經盡了全力,但他全身氣息都好像都感覺不到了……”
宮羽柔說話的時候,聲音是顫抖的,眼中有淚快要掉落下來。葉觀瀾神色嚴峻,握住牧鍾的脈搏,同時另一隻手點在牧鍾額心。
“不妙……身體的機能竟然都停止了運轉,連脈搏都不跳動了!走!跟我回“葉莊!”
葉莊。
這座素雅的私人宅邸就位於薔薇城東,依山傍水,可謂占盡了風水。此刻夜幕低垂,葉莊卻燈火通明,莊裏正在為主人和幾位朋友的到來而忙碌著。
靜心閣。
牧鍾麵色晦暗的躺在床榻上。床是竹製的,加上葉莊水汽和植物的作用,因此不需要特別的消暑,就已經十分涼快。葉觀瀾將自己的一套針灸工具插滿牧鍾的身體要穴,忙活了兩個時辰,這才滿頭大汗的走了出來。
“怎麼樣?!”
慕容詩和宮羽柔齊齊出口,兩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都有些一位尋常的意思。葉觀瀾歎口氣,看著護欄下的池水,以及池水上倒影的月亮。
“按照人體的機能來說,牧鍾已經死了。”
啊!
兩個女人同時驚呼出來,但葉觀瀾又擺擺手,“可是他真元依舊充盈,而且隱隱自成一套體係正在高速運轉,那就說明他還活著。”
籲——
又是齊齊鬆了口氣的聲音。
“我也不清楚他這是怎麼回事,總之要等等,看看過了今夜會不會好起來。不過,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葉觀瀾看了慕容詩一眼。慕容詩當即眼淚又掉了下來。
“你可真是一個好姑娘啊!”
宮羽柔氣的忍不住冷嘲熱諷,“就因為一句口角,就把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打死!”
“你又是誰?!我哪裏知道會是他?!誰讓他變成一個陌生人的樣子,還……還……”
慕容詩不好說赤身裸體的話,隻是氣的直瞪眼。
“你管我是誰?至少我不會像你恩將仇報!”
“你——”
葉觀瀾將兩個女人吵起來,當即感覺頭痛,連忙勸阻,“好了好了!你們都是牧鍾的朋友,現在更不應該自己內亂,牧鍾他也不想看到這一幕不是?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同時還要為他祈禱——”
葉觀瀾的聲音戛然而止,正在彼此對眼仇視的宮羽柔和慕容詩也感到奇怪,看過去,就見葉觀瀾臉上出現一抹殺意,手中的折扇已經合上。
“朋友,來我葉莊做客,我葉觀瀾歡迎之至!但若是圖謀不軌,可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