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店鋪,一股極為不正常的冰涼氣息鋪麵而來,這與此刻店鋪之外炎熱的酷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吳老頭的老伴吳老太正靠在過堂的躺椅上納涼,忽然見到一群陌生人進來不由嚇的連忙站了起來。
“唉?!你們是——”
牧鍾根本就沒有理會她,身型如風一般直衝而去,後屋的門剛剛推開,強烈的冰霜寒意就足以將人拒之門外。整個後屋裏被冰寒之氣彌漫,可以看到很多放著甜水的櫃子,早已經凝結成冰。而屋子的一張破床上,一道身影正蜷縮著,瑟瑟發抖,整個身上覆蓋了一層冰霜。
“那是——”
宮羽柔看著牧鍾此刻蒼白的臉,不由有些擔憂。牧鍾轉過身來,看著宮羽柔和葉觀瀾,神色嚴峻,“這位是和我一起來薔薇的同伴,她一直有頑疾在身,昨日口角和她失散,沒想到舊病複發,而且十分嚴重。現在我要幫她驅寒,可以勞煩你們替我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打擾麼?”
見到牧鍾如此一說,宮羽柔哦了一聲,確定了心中所想。葉觀瀾則十分爽快,“鍾兄去吧!這裏有葉某在,就是鬼神也不讓進!”
牧鍾一抱拳,迅速關門進入房間。他沒有說,慕容詩現在是他所見的最嚴重的一次,好像是對自己前段時間純陽火體壓製的一次徹底爆發。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過。
嗡!
牧鍾調集體內所有真元,純陽火體將身體灼烤的如同火爐一般。
“詩詩?”
他低低呼喚,赤紅的掌心剛剛觸碰對方,冰霜開始融化成水,掌心緩慢在她周身遊走,覆蓋的冰層不斷崩裂融化,不一會兒已經能看到被融化的冰水濕透的身體。白色的衣裙濕漉漉的,慕容詩姣好的身體曲線毫無遮蔽的裸露而出。
牧鍾深吸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分心,將慕容詩抱入懷中。一個冰美人進入懷中,那一瞬間就好比寒冬臘月投身冰湖,冷的牧鍾都不由打了個寒顫。強大的寒意正在瘋狂吞噬他的火熱和意誌。但他咬牙,瘋狂催動純陽火體,將慕容詩的嬌軀緊緊摟在懷裏。
逐漸地,牧鍾的身體也開始覆蓋了一層冰霜,而慕容詩慘白嚇人的麵色則慢慢開始紅潤。
時間靜悄悄地溜走。尤其是這悶熱的夏日酷暑,在人們不經意納涼吹牛間,時間已經走到了一天的傍晚,夕陽斜掛,暑意微微消退。
吳老頭冰棍鋪前不再生意火爆,原因很簡單,沒有冰棍了。
“就進去拿一……一箱!”
吳老頭對宮羽柔說道,一臉的期盼。宮羽柔靠在躺椅上,麵色也十分堅決,不行!
葉觀瀾坐在後屋門口,猶如門神一般,閉目打坐。他已經能感覺到後屋內強大的寒氣急劇的消退,不由暗自敬佩鍾牧的能力,同時也為他捏了把汗。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可是沒有對方的許可,他也不便貿然進去。
後屋裏靜悄悄地,房間幽暗,西下的殘陽透過窗戶映照進來,帶著些許朦朧的光影。慕容詩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這個夢的背景卻始終都是奇寒徹骨的,她一個人在沒有盡頭的冰天雪裏赤裸著奔跑,她就要凍死了。然後,有一團火忽然生氣,溫暖著她已經麻木冰凍的身體。她隱約看到一個人在不遠處對自己招手,那人再說,詩詩,詩詩,快回來!
爹爹?!
牧鍾豁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陌生的麵容,一副赤裸的軀體,再看自己,同樣赤裸的身體,與對方靜靜摟抱在一起。幾乎在一時間,從腦海深處迸發出的羞恥和憤怒讓她本該綿軟的手爆發出了巨大力量。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牧鍾的臉上,可是他依舊如同木頭人一樣,閉目不動,隻是一個清晰的五指印留下,然後嘴角破皮,微微滲出了血。
慕容詩見這人沒有任何反應,更加惱羞成怒,她強行提起一口真元,雙元轟在對方的胸口,聽得一聲骨骼卡啦的聲音傳來,抱著自己的陌生男子被震的朝後栽去,後腦重重砸在牆壁上,頹然昏死過去。
“鍾兄?鍾兄?出什麼事情了?”
葉觀瀾聽到裏麵動靜和真元運行的氣息,不由緊張地問道,過堂的宮羽柔也連忙趕了過來。
慕容詩不答,私下裏尋找自己的衣物,那些濕漉漉的冰冷衣物此刻已經微微半幹,顧不得這些,她將被剝去的褻衣和外衣快速穿好,又整理了一下頭發。心裏恨不得將對方殺死,想著自己一定是病發被人占了便宜,眼淚就不停地往下流。
“鍾兄?我們進來了?”
聽著這一句,慕容詩一咬牙,心想,好啊,還有同黨,一個在裏麵奸汙少女,一個在外麵把風!看我今天不宰了你麼你這些淫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