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妻二人表現出了遲疑的神色,那個男人更是一副進退不得的樣子,他畢竟是一個男人,旁邊的那個女人正在等著他的大手一揮,然後霸氣出馬。雖然生活的窘迫讓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喪失了不少信心。
“姨,姨夫,那個,我們真的要送客了。”這時鄭器插話了,他依舊保持著對這兩個人的尊稱,麵帶著微笑,可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是要轟人走的架勢。
“可我們得講理啊!”男人依舊在爭辯。
“理我們已經講過了,你應該能聽得懂。”鄭器的媽媽依然很嚴肅。
這時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用餘光看了看一旁自己的女人,用微顫的手慢慢地拉住自己女人的手,說了一聲:“我們走!”
女人表現很不情願,卻又願意接受男人的手,跟著男人走出了鄭器的家門。
鄭器嗤笑了一聲,看這兩人路過自己前麵的身影,輕聲的說:“這事的確不怪我,要怪你得怪你自己。雖然你是我的姨夫,但我還是要罵你窩囊廢,不是說你因為現在這件事窩囊,而是因為你找上我家門而窩囊。你一個男人,不去努力掙錢,讓他們母子倆過上好日子。這次你兒子挨打,因為一點醫藥費而來欺負我們這個沒有成年男人的家庭,你又不是出不起這醫藥費,別去心疼錢,我知道這是一筆很大的負擔,到你作為一個男人,就不應該讓這個家庭感到負擔,你應該去掙錢,而不是協同你的女人來要醫藥費,你說你窩不窩囊!”
男人愣住了,他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
目送著兩人慢慢地走出了這個院門,鄭器笑了笑,他知道對方所忌憚的是什麼,那是一個玉佩,說起來著倒是挺神奇的,小小的玉佩,翠綠的外表,拿在手裏仿佛一摔就碎,可就是這麼個東西,就是讓這母子倆少受了不少的欺負。
記憶中,鄭器記得,那天的天氣很熱,母子倆在家裏不斷地扇著扇子,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對方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這讓人不得不擔心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這麼著急。
鄭器的媽媽快速的奔跑了出去,鄭器也跟著出了去,門開了,外麵是一個打扮的很亂的男人,臉色通紅,眼睛眯縫著,他看見門開了之後迅速的走進了院子裏,看那走路的步伐,兩人都知道,此人喝了酒。鄭器的媽媽迅速露出了厭煩的神色,同時嘴裏說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我來找你啊!”酒鬼咧嘴大笑起來,笑的很大聲,他說:“你男人走了好幾年了,也再也沒回來,是不是不要你了,你幹脆就跟了我吧!”
倆人都知道了這個酒鬼來的目的,鄭器的媽媽表現的很平靜,她隻是轉過身去,向屋裏走去。
“你幹什麼去啊!”酒鬼伸手向前抓去,卻抓了個空,差一點前仰摔在地上,勉強控製住自己那不怎麼平衡的身體。
“如果不想死就快滾,別等到我從屋裏出來!”鄭器的媽媽聲音很堅決,依然在依然在向屋裏走著。
酒鬼嘿嘿一笑,站在原地,沒有跟進去。鄭器也沒有跟進去,而是在院子裏用眼睛瞪著這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