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搭在自己腦袋上的包包甩了甩,錢曉一隻手抱著寧采兒一隻手還要往前遊,光靠脖子又甩不掉這個巨重的包,隻能無奈地拖著它一起往前遊,等他好不容易抱著寧采兒一起上岸的時候,整個脖子都快酸死了。
煩躁地直接將寧采兒往湖邊一扔,錢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漬,雖然在水裏的時候還不太覺得冷,但上岸之後被迎麵而來的冷風一吹,他實在有些受不了地哆嗦了一下,然後又對著昏迷不醒地寧采兒惡聲惡氣地說道“你這個瘋女人,遇見你真是我到了八輩子的血黴!”
“別忘了,在我就要和你擦肩而過的時候,是誰生拉硬扯地把非要把拽在原地不讓走的,真不知道當時那個粉紅毛是誰,不對,是哪個神經病!”猛地咳嗽幾聲,將不小心嗆進肺裏的水咳出來,寧采兒一點都不想看自己麵前迎風招展一身粉紅的家夥。
用錘頭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寧采兒不僅覺得冷,還覺得心裏有些惡心,大概是嗆進肺裏的水再也咳不出來了,因此堵在那裏分外難受。
見寧采兒不停地垂著胸口咳嗽,因為棉衣被水浸透了所以胸前的形狀清晰可見,諷刺地一勾唇,錢曉在她麵前蹲下來挑起她的下巴“伶牙俐齒的,怪不得老爺子們喜歡,不過看你這小身板料到是不少,也不知道他們一群老家夥動不動得了你,或者幹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打得錢曉直接懵逼了,捂著自己的臉頰看著寧采兒有些回不過神來“你,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見不得對方這種她好像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情,寧采兒反手又是一巴掌,將他兩個臉頰打得對稱了,趁他還沒回過神來,站起來就對著他小腹踹了一腳,踹的他摔倒在地猛地咳嗽起來。
捂著自己的肚子遠離寧采兒,錢曉還從沒見過這麼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女生,簡直太暴力了好嗎。一手捂著火辣辣的臉,一手捂著酸痛的小腹,錢曉瞪著寧采兒輸人不輸陣地諷刺道“你就是這麼你的報答救命恩人的,非打既踹,你真的學得好教養!”
“別忘了我是怎麼跳下來的,救我那是你的義務,我有什麼需要感謝的,我隻能啊喲感謝老天你的良知還沒有被狗吃掉,不過就你這樣的,估計狗都不想吃嫌棄的很,不然也不會留到今日。”毒舌張嘴就來,寧采兒現在算得上是無師自通了一門絕跡,說得錢曉啞口無言,隻能幹瞪著她以泄憤。
“別這麼看著我,我隻是教你做人。”冷冷地掃了一眼錢曉倒地不起的較弱樣子,明明力氣不小卻沒怎麼打過架,她一個新手就能讓他招架不住,也是沒誰了。
擰幹自己衣服上的水漬,寧采兒第一時間就開始查看自己的包,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因為她撈的早又一直高高舉著,所以包包除了最外麵的水之外裏麵還是幹燥的,所有的東西都沒有進水。
放心地舒了一口氣,寧采兒重新把包包的拉鏈拉上,掃了一眼捂著肚子爬起來的錢曉也不是那麼討厭了。
把包放在原地,寧采兒站起來走到他麵前,錢曉以為她還要暴力解決自己,立刻一個踉蹌又跌坐在了地上,被小石子擱到了屁股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看著寧采兒的眼中充滿深深的戒備。
沒有理會錢曉是怎麼想的,寧采兒隻是蹲在他身前實話實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口中的老家夥老爺子到底都是誰,但想必也是你的長輩,看你現在這個二世祖的樣子,肯定是沒有親手掙過一分錢。”
“那你現在吃他們的,用他們的,住他們的,什麼都是他們給你的,到頭來卻還反過來辱罵他們,你也算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頭一份,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說著寧采兒用手背輕輕拍了幾下錢曉紅通通的臉頰,感覺到他蕭瑟了一下,寧采兒冷哼了一聲“以後好好做人,好好說話,不然我說不定上來就是一嘴巴子,你這張小臉也是挺好看的,打壞了可就可惜了!”
說完拍拍衣服上的水,寧采兒拎起自己的包就往橋麵上走,那裏還存放著她溫暖的大衣和鞋子,穿在身上總好過這麼濕噠噠的往前走。
看著寧采兒說完就不再搭理自己直接走了,錢曉覺得自己的臉頰更火辣辣的疼,小腹也是更加酸痛無比,今日一恥來日我定當十倍奉還,咬牙切齒地扶著地麵站起來。錢曉的小腹有些抽筋的疼,要不是沒有反應過來,就以他健碩的六塊腹肌,根本就不會受一丁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