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兒聽到韓雨祁的應允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還肯見她,說明她跟其他人還是不一樣的。她順著擁擠的人群找到了一處暗門,這個暗門是在公司大院的側麵的,平時隻供大廈的管理人員出入,平常人並不知道。
寧采兒很順利的進入到了裏麵,外麵的人群看到寧采兒出現在柵欄裏麵的時候一下子變得十分瘋狂,他們發現她真的是韓雨祁的女朋友,頓時覺得自己放過了一個大好機會,本來還算是安靜的人群立刻大叫起來,警察已經鎮壓不住了,最後隻能出動了武警進行規勸。
“雨祁!”外麵的吵鬧聲寧采兒在大廈裏麵都能聽得到,她急匆匆的去了韓雨祁的辦公室,發現他正背對著她站在窗前,那扇窗戶一直開著,足夠通過一個人的身體。
“你別跳!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麵對!”寧采兒以為他站在那裏是想跳樓自殺一下子抱住了他,他已經離開過自己一次了,她不想再讓他離開自己第二次。
“你打算怎麼幫我解決這件事,讓歐陽絕給我錢嗎,你知道要多少錢才能解決麵前的問題嗎!”
韓雨祁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他覺得寧采兒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他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錢。他現在落到這種地步根本就是歐陽絕害的,如果不是他阻止那些豪門和自己合作,他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我是沒辦法拿出那麼多的錢,可我們可以跟下麵的人解釋,你把公司現在運作的項目告訴我,我去跟大家解釋,如果他們不相信的話可以打我。”
寧采兒不擅於公關,但是她願意為韓雨祁做這個公關,隻要她能將公司的項目跟下麵的人解釋清楚,她相信他們會安靜下來的。
可韓雨祁並沒有把公司的資料給寧采兒,他隻是淒慘的笑了一下,“項目,哪有什麼項目啊……”
“你在說什麼?”
寧采兒聽到這個消息後覺得十分驚愕,歐陽絕托人給她帶來過一份資料,上麵說韓雨祁的這間公司根本就是皮包公司,他隻是在圈錢,並沒有任何的實業,雖然那份資料的可信度極高,但是寧采兒還是選擇了無視,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韓雨祁,這麼溫文爾雅又博學多才的男人,怎麼可能和詐騙兩個字聯係在一起,他幫自己替母親討回公道的時候曾經那麼正直,難道他這麼多年在別人麵前表現出來的東西都是假的嗎!
“你騙了他們,你知道那些人的錢是怎麼來的嗎,那是他們的血汗錢,你怎麼可以連這些錢都要騙!”
寧采兒突然醒悟過來,原來韓雨祁真的是一個詐騙犯,他是在有意騙外麵人的錢,而不是他宣稱的什麼投資失敗。而她自己居然差點做了他的幫凶,她想到那天宴會上許夢雲對韓雨祁的質疑,她居然還在替他辯解。
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期貨投資,也沒有什麼海外項目,所有的一切都是騙人的,而那些豪門恐怕早就看出來了,所以那場宴會上的氣氛才會那麼奇怪。
寧采兒知道韓雨祁這段時間吃了很多苦,可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應該去碰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她不在乎跟他吃苦,她可以一直跟他住在大雜院之中,也不想花著那些人的血汗錢過著看似富足的生活。
寧采兒想到了在大雜院中艱苦度日的那些人,韓雨祁是在詐騙,就意味著他們的錢都回不來了,她可以幫他還那個大雜院中的幾萬塊,可卻沒辦法解決外麵那麼多人的債務。
那些人中一定有很多和大雜院中的人一樣,都是貧苦的家庭出身,否則的話他們也不會被韓雨祁這點小小的誘惑吸引。
“為什麼不可以,你覺得自己很幹淨嗎!我做什麼歐陽絕早就知道,你也應該早就知道了。我告訴你,警察拿我沒辦法,就像你當初涉及詐騙案一樣,我去報過案了,可是警察根本就不受理,如果當初歐陽絕肯給我錢的話,我何必去騙這些人!”
韓雨祁轉過身望著寧采兒,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愧疚,仿佛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外麵那些人肯上當不過是因為他們貪婪,他現在輸掉也不過是因為他技不如人,大家都沒有什麼可埋怨的。
更何況如果不是歐陽絕和許氏聯手,一起騙取了白蓧雅的股份,他根本不會被逼上絕路。他們騙取了白家幾億元的產業可以說是商業手段,為什麼他的行為就必須說成是在詐騙。
如果說到金額的話,歐陽絕他們騙取的金額可比他高多了,寧采兒如果要對他興師問罪的話,也應該先去找那兩個人,讓他們把白家的股份吐出來。
“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涉及詐騙,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過。”寧采兒聽不懂韓雨祁在說什麼,她根本沒涉及過什麼詐騙案,也從來沒騙過別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