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應該節製一下,按照你這種花錢如流水的速度,就算再多的錢也不夠。”秦朗翻臉的速度比白蓧雅更快,他把她手腕上的玉鐲子摘了下來,放在自己的口袋裏,“別忘了你的首飾是我借給你的,這些東西還是我的。”
秦朗把白蓧雅所有的首飾都帶走了,隻留給她幾千塊的生活費,這點錢對於白蓧雅來說根本就不夠一天的花銷。
可秦朗找了個很好的理由,就是要細水長流,與其把錢花掉不如用來投資,這讓白蓧雅變得毫無辦法,在她和秦朗的關係中,秦朗才是掌控關係的主動者,他的反應讓白蓧雅有一絲不安,似乎隻要自己弄不來錢他就不會再理會自己。
白蓧雅的脊背不由的開始發涼,想到韓雨祁門口聚集的那些投資者,她不由的覺得自己也跟他們一樣,他們的手裏尚且掌握著投資合同,可白蓧雅這裏除了打錢的憑證之外什麼都沒有,但這些錢也不是從她的賬戶打出的,而是幾經轉彎之後從一個假賬戶中打出的,就算上了法庭她也什麼都拿不回來。
當初白蓧雅之所以會再次相信秦朗,是因為她拿到錢之後找不到合適的投資項目,雖然她可以依靠著這筆錢從頭再來,但是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普通的項目年收益率才百分之十幾,按照這個速度,在她的有生之年根本不可能將白氏收回來。
所以白蓧雅聽信了秦朗,在得知他居然拿到了那樣她最想得到的東西之後,她立刻覺得秦朗才是她生命中的明燈,尤其是在她投入的第一筆資金成功翻倍之後,她更是對這個男人深信不疑,可是現在她似乎很久都沒有見到錢了。
“秦朗,我想跟你去公司看看,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白蓧雅想掌控更多的資源,她想去秦朗的公司看看相關的資料,至少能掌握住他的一部分證據讓自己不要這麼被動,但她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秦朗絕對不會讓她插手公司的事情。
但是白蓧雅對秦朗來說還有用,有些他不方便出麵的事情白蓧雅可以替他執行,有些罪責也可以推到這個女人的身上,所以他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公司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不過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歐陽絕,下一次的董事會就是我們閃亮登場的時候。”
秦朗的這顆定心丸對於白蓧雅來說簡直是一顆仙丹,她馬上就放開了秦朗的手不在撕鬧,她和秦朗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是歐陽絕,這個敵人將他們緊密聯係到了一起,隻要能將他扳倒,小小的委屈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不過比起白蓧雅,韓雨祁那裏的投資者顯然是更不容易擺平,雖然警察多次勸阻,但他們還是等到了晚上,不肯離開一步,而且這些人已經安排了換班,每個人都帶著帳篷或者是被褥一副長期抗戰的準備。
他們中有很多人都是這個城市最底層的生存者,這是他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這裏麵也包括生活在那個大雜院中的人,他們一輩子的積蓄都堵在這個私募基金上,現在眼看著要全部化為泡影,自然是比所有人都要著急。
“怎麼辦啊,我那些錢都是借的啊!”
寧采兒從外麵回來就聽到院子裏的哭喊聲,她這幾天一直在許夢雲的公司中加班,準備新係列的事情根本沒時間看報道,甚至很少回來,聽到這個哭喊聲她著實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別提了,徐嫂讓人給騙了,那個韓雨祁真是天殺的,連我們這些人的錢都騙簡直是不得好死!”
院子裏的人在不停的咒罵著,寧采兒聽到韓雨祁的名字時嚇了一跳,他的公司一直都運轉良好怎麼可能是騙子,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或者是有人利用了他那間公司的名義進行詐騙。
“沒錯,我們說的就是那個韓雨祁,你沒看報紙嗎,這兩天可都傳遍了啊。”鄰居立刻打開了自己家的電視,讓寧采兒好好看清楚,那間私募基金早已是外強中幹,實際上連幾百萬都拿不出來,他們的血汗錢現在全部都變成廢紙了。
“不會的,雨祁他不會騙人的,這裏麵一定是有誤會,大家先別著急,我打電話去問問看。”
寧采兒慌慌張張的回到屋裏,她當然不相信韓雨祁會做出這種事,但她的門卻再也關不上了,大家聽說她是韓雨祁的女朋友時紛紛擠了進來,讓她把錢還出來。
“大家冷靜一點慢慢說。”寧采兒不斷撥打著韓雨祁公司的電話,可是電話一直是在占線中根本就打不進去,公司裏的員工都走了,隻剩下韓雨祁一個人,他早就拔掉了所有的電話線免得那些鈴聲吵個不停。
這不斷占線的聲音讓寧采兒也十分著急,最近這段時間韓雨祁很少來找她,隻是偶爾帶她出去轉轉,但是態度也是忽冷忽熱,有的時候剛剛親親熱熱的拍了一張照片,他的臉就突然變得陰沉下來讓她捉摸不透,他似乎是在秀恩愛,故意給某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