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王大嬸的姥姥講給王大嬸的,我就以王大嬸的口吻來敘述吧,
據姥姥回憶,那個時一候她剛生我大舅,我大舅也才兩三歲的樣子,那時候鬧洪水整個村莊都被水淹的差不多了好多村裏人都跑到房頂上搭個棚子睡覺,也就我姥姥家房子修的高,怎麼被淹,反正堂屋的積水也就才到腳脖而已,大人還能受的了,可是我大舅小孩子,不行了呀,發高燒了,到了半夜燒越來越高,渾身發燙,我姥姥用酒精給她擦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可始終退不下燒,外麵又風雨交加的,眼看我大舅快不行了,姥爺看不下去了,咬了咬呀,回頭跟我姥姥說:你看好建民,我去找個大夫去,,轉身拿起門邊的油紙傘,和桌子上的羊油燈,大步就往門外走,剛打開門外麵就一陣冷風灌進來,屋裏的積水被風吹的一蕩一蕩,姥爺趕忙反身把門關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就往村裏的赤腳大夫家趕去,結果到了他們家,發現他們家被水淹的看到房子了,細看房頂也沒人,往旁邊房頂上打聽了下,鄰居說這家人早就躲洪水躲到外鄉的親戚家了,鄰居就問姥爺來找這家人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姥爺就如實的就把自己兒子生病的事情就說了,鄰居看姥爺急成這樣,就告訴姥爺在跟我們村相隔不遠的村裏還有個劉大夫,叫姥爺趕忙去請請看,姥爺抬頭往村外看去,一片的水汪汪呀,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洪水和天都變成一個顏色了,姥爺有些害怕了,想轉身回去,眼前又浮現出兒子病殃殃躺在床上的樣子,沒辦法呀,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剛出村口就眼前一花,一條白花花的東西從眼前閃過,順著自己旁邊的槐樹爬了上去,緊跟後麵霹靂一道閃電,直劈姥爺旁邊的槐樹去了,等姥爺緩過神來隻見旁邊老槐樹已經攔腰截斷了,還冒著徐徐青煙,這下把姥爺嚇得不輕,也顧不上給我大舅請大夫了,急急忙忙的就往家趕,回到家,我姥姥看我姥爺回來了,就問姥爺:你請的大夫了,姥爺怕嚇著我姥姥,就跟我姥姥說:大夫到親戚家躲水了,姥姥說:你就不能到村外找一個啊,能怎麼累著你咋,懶的跟個驢似的,懶,(說句題外話,驢其實是很勤快的)我姥姥一開罵就停不下來了,一個嘴叭叭的,罵了足足天到魚肚白的時候才停,停下來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天快亮了,而是我大舅的燒退了,,最後天徹底大亮的時候,姥爺才把自己出村口看到的事說給姥姥聽,姥姥一開始是不信的,心說你懶就懶把,還說瞎話,,想完心裏就更氣了,又要繼續開罵,姥爺直接賭咒發毒誓,我姥姥才算罷休,
慢慢的洪水退下去了,天也開始犯晴了,這天早上姥姥正在家曬被子呢,忽然聽到隔壁家的春生娘哭哭啼啼的來到我姥姥家,說自己家男人從昨天中午下南地扶被洪水衝垮的玉米苗,到現在還沒回來,姥姥一聽也急了呀,因為是鄰居,房子挨著房子的,平時有什麼事也互相效應的,趕忙讓我大舅去喊我姥爺一塊去南地找找去呀,我姥爺一聽也急了,趕忙叫上村裏幾個玩的不錯的小夥子,急急火火的就往南地衝去,剛到南地的大壩就看到春生爹睡在地頭上姥爺就鬆了一口氣,心裏暗罵一句,上前一腳就往春生爹的屁股上踢去,一腳沒醒,我姥爺就又提了一腳,還是沒醒,我姥爺覺得不對勁了,心道:這人睡的在死也經不住兩腳踢的呀,姥爺就趕忙蹲下身晃悠春生爹,晃悠的半天也不醒,姥爺就趕忙招呼幾個小夥子把春生爹扶起來,剛扶起來姥爺就看到春生爹的腦袋下一片血紅,這還得了,姥爺他們趕忙背起春生爹就往鎮上的衛生院趕去,一般在農村小毛病就在赤腳大夫那裏看看就行了,像春生爹這都是重症患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