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府,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老金,用的銀兩你先記著,等我父親來接我時我讓他一並奉還”,許憶說道。
金管家本想客氣幾句,卻不由自主地說道:“一定,一定”
待夜幕深沉,一切安排妥當後,兩個丫鬟來到了許憶的客房。
“過來,讓我先摸兩下”,許憶不懷好意地說道。
季紅扭扭捏捏止步不前,另外一個直接走到了許憶的身前,一副舍身取義的樣子。在許憶張開魔爪正欲碰到她胸部的時候,女人的兩滴眼淚掉在了許憶的手臂上。
“呦!還不情願了”,說著許憶把手縮了回來,不滿地道:“真掃興”
“季紅,你過來”
季紅終究是不敢違抗命令,走了回去。
“過來,我會吃了你不成”,許憶催促道。
季紅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說道:“主人,我是男兒身”
“什麼”,許憶一臉驚訝
季紅解釋道:“我家世代善於易容變聲,是豐州城有名的戲曲世家,不幸戰爭爆發,在與陰陽國的交戰中,豐州城毀,最終我淪為了難民,當時前來清理戰場的將軍有個奇怪的原則,那就是戰敗的男兒全部殺盡,而女的全部買給奴隸主,為了活命,我不得不喬裝打扮為女人。”
“孬種,滾”,許憶一腳把季紅踢倒在地,並狠狠在他身上踩了幾腳。
季紅爬起來,再次跪倒在地,磕頭懇求道:“我知道不應該欺騙公子,但求生的欲望驅使著我不得不那樣去做,公子若是嫌棄我,求公子把奴隸符歸還給於我,我馬上滾得遠遠的”
“想得美”,許憶又非常不解氣地踹了他一腳。
“媽的,買丫鬟還買了個男的,說出去要被人笑死”,許憶越想越氣。
“你有貓膩沒有?”,許憶向另外一人問道。
女人大概明白許憶要問的是什麼,淡淡地說道:“沒有”
“叫什麼?”
“二月”
“原名”
女子猶豫了片刻,說道:“韓雨菡”
“真拗口,還是二月聽著舒服,你先前在我耳邊說你有陰陽眼,不知真假與否?”許憶認真地問道。
“不敢欺騙公子”
“暫且信你,如果讓我知道你膽敢騙我,一定把你賣到青樓”
看著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季紅,許憶喝責道:“趕快去恢複男兒身,不男不女,看著怪別扭”
季紅連忙跪下磕頭,“多謝公子不殺之恩”
許憶滿臉無奈,“就當我買了個奴仆”
“二月,隨我出去走走”,許憶吩咐道。
此時,天黑夜靜,星月交輝,晚風陣陣。許憶帶著二月在諾大的後府裏閑逛。
許憶表麵若無其事,嘴裏卻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跟隨著我們?”
二月用陰陽眼向周圍認真掃視了一番,說道:“感覺不到”
“看來不是肮髒之物,那八九不離十是後伯年派人在暗中監視我了”,許憶心想著。
“你先回去,我一個人走走”,許憶的此行此舉就是想看看暗處之人是何居心。
走了一會兒,許憶突然停了下來,說道:“鬼鬼祟祟,小人之風,夠膽量的站出來”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風聲,蟲鳴。
不知不覺,許憶走到了後花園,借著月光,許憶能夠感受到形形色色的鮮花似乎不甘沉寂地爭奇鬥豔著,千奇百怪的植物在黑暗中依舊顯擺著它們傲然的姿態。
“山水相間,花草縱橫,多美的花園,為何就如此孤零”,許憶感歎道。
此時,在後伯年的書房中,黑影突然顯現。
“將軍,韓國亡國公主韓雨菡住進了府裏”,黑影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後伯年緩緩睜開了雙眼,“怎麼和她扯上了關係?”
黑影把所發生的事情完整地向後伯年講述了一遍。
“先別動她”
“還有,許憶那小子似乎能夠覺察到我的存在,他入府的第一晚就醒了三次,四處搜尋我的氣息,白日裏也會有意無意四處張望”
“他體內毫無靈力波動,怎能覺察到你?”後伯年頗感意外地問道。
“或許隻是他本能的直覺,但我總覺得這小子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的確,當初鳳安縣被屠,他還能生存下來,說明他有著某項過人的天賦”
“還有一事,此子不信許流風已經去世,他在後府興風作浪,似乎堅信著許流風會找到這兒,替他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