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會把這話明著給諸葛恪說出來,隻是摸摸他頭道:“嘿,恪兒,你這不好好讀書,隻顧練武,弄得文武失調,你爹可是要找你二叔算賬的。”
諸葛恪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脯,道:“放心吧,二叔,我的課業雖在義學中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說得過去就行了。”
諸葛家一直都有自己的私塾,我少年時便是在那裏隨大儒鄭玄和司馬徽學的功課,現在算起來諸葛課業在那裏學了十年之久了。我笑道:“恪兒,你這次來是不是又想拿你二叔練練手?”
諸葛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嘿嘿,辛苦二叔了,二叔過完年後久又要去北方了,倒時誰知二叔有沒有時間呢,所以今天就來了。反正二叔少時習武,也是經常拿呂爺爺練手嘛!”
我苦笑了一下,我年少時,哪裏是我想拿師父呂布練手,分明是每每見到師父,都是他那強大的氣勢壓迫得我忍不住出手,往往最後我都被打得很慘,師父還美名其曰:實踐出真知。想到這裏,我不由帶著兩分複仇性質的陰笑,拍了拍諸葛恪的肩膀道:“恪兒,跟二叔到練武場去。”
半個時辰後,諸葛恪氣喘籲籲的趴在地上,麵色痛苦地道:“二叔,好累呀,我不打了……”我雙手背負,微笑地看著諸葛恪,道:“恪兒,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需要磨練……”
我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通,這基本上都是從小到現在父王、二叔、師父等人不停地在我耳邊灌輸的話,弄得我現在幾乎倒背如流的轉而來告誡眼下這個小輩了。
諸葛恪趴在地上,聽著我的話麵色更為痛苦,終於等我說完了,才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是,侄兒受教了。”看我滿意的點點頭後,又咧著嘴加了一句道:“二叔,我發現你的口氣越來越像我爹了。”
我心中暗笑,小子,別看現在我和你爹很多地方不一樣,但從小接受的教育可都是從這一番番長篇大論中熬過來的,教誨人的口氣能不一樣嘛?我從地上扶起諸葛恪,道:“恪兒,不要灰心,看來這一年來你的功夫還沒落下,很有進步。”
諸葛客聽了這話,眼睛一亮道:“真的?”
“真的。”我肯定的道,現在的教育講究正麵激勵與負麵激勵同時進行,打了諸葛恪一棒子當然要給他個棗吃。
“那請二叔答應我一個要求。”諸葛恪突然又跪倒在地道。
我看諸葛恪如此鄭重,好奇地問:“恪兒有什麼要求就便說吧,能滿足二叔盡量滿足你。”
諸葛恪衝我磕了一個頭道:“二叔,請您帶恪兒前往北方,上戰場殺敵立功!”
聽到諸葛恪想參軍,我幾乎沒有猶豫的便道了句:“不行。”
“為什麼?二叔。”諸葛恪一下激動了起來,“趙統和侄兒一般年紀,如今還不是在幽州殺敵報國。為什麼侄兒就去不得?”
我歎道:“沙場凶險,你雖有人榜的實力,在泰山鮮有敵手,但全武林的精銳幾乎都在這各大勢力的軍隊中,其間好手層出不窮,當是藏龍臥虎之地。你可知從諸葛家起家到現在二十五年間,人榜實力的高手已經死了十一位?”
諸葛恪道:“這個侄兒當然知道,大丈夫正當馬革裹屍還!”
“胡鬧!”我怒斥了一聲,“諸葛恪,這征戰沙場不比兒戲,你若在戰場上出了什麼閃失,我如何向你爹交待?”
“可……可是……”諸葛刻還想說什麼。我立刻打斷了他的話,道:“如果想加入軍隊的話,還是回去先說通了你爹,再來找你二叔吧!”說完,我便拂袖而去,隻留諸葛恪一人跪在練武場中。
其實我本也不想如此殘忍的對待諸葛恪,但絕不願因為這些小事,便和大哥真正的翻臉,若是真因為我而讓諸葛恪命喪沙場,我與大哥之間的隔閡恐怕便會更深了。
入夜,我與呂婉兒曹夢燕兩女破例同床而麵,幾乎徹夜春xiao,以解大半年來的心頭之癢,至第二日清晨時分,屋外的丫鬟喚我們起床時,兩女仍是不勝乏力,沉沉入睡,縱然我馳騁一夜後,也是腰酸背痛,但想到今天還有大唐詩林大會,遂忍痛起了床,囑咐丫鬟照顧兩女多睡會兒。
媽的,是誰說功夫練到很高便可以夜禦千女、金槍不倒的?我都達到先天之境了,在昨晚連射八發後,還不是萎靡不振了。我的心裏一邊嘀嘀咕咕的,一邊用過了早飯,趕往泰山第一樓——天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