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點鍾,那位可疑的年輕人果然應約而來。這是一個瀟灑漂亮的青年,進屋後,見隻有賀耀祖一人,立即將門關上,突然朝地下一跪,連連叩頭道:“恩人,您還記得在上海救過的小扒手嗎?那個張阿福就是現在的我嗬!”賀耀祖將他扶起,仔細端詳了半天,不禁笑道:“想不到,13年後又在這裏會見了你!我道是誰有這麼大膽子敢在陪都作案,原來是你幹的嗬!”張阿福再度跪下說:“我如知道您在這裏當市長,絕對不會下手。今天特來請罪。”賀耀祖嚴肅地問:“過去我勸過你,為什麼至今未改?”張阿福起身歎道:“我本來決心自食其力,誰知擦皮鞋也同樣受排擠,好的地方,別人不讓擺;冷清的地方又無人問津。不到一個月,我身上的錢就花光了,後來經不起誘惑,又重操舊業。隨著年紀的增長,我已經混成了扒手王,身邊還有徒弟,我除了盡情揮霍外,有時也接濟窮人,但天天花天酒地,又覺得沒意思。”賀耀祖一字一句地勸道:“再不懸崖勒馬,危險!”“再這樣下去,不獨害人,而且害己,害國家。我找你來,願從我的積蓄中拿出一筆錢來送你,希望你改行做點正當生意,你能體諒我的這番心意嗎?”張阿福垂頭答道:“恩人的錢,我決不能收。我身邊已有了許多錢。從明天起,我保證離開重慶,去做正當生意。您看著吧!”說完,又叩了個頭,走了。
此後,猖狂一時的扒竊風,果然平息了。
馮玉祥開辦窮人飯店
1943年,馮玉祥將軍居住在重慶市陳家橋。他發現到這一帶街上的餐館雖不少,但多是檔次高,價格貴的大飯店,而過往行人又大都是些肩挑負販的貧苦下力人,根本無高消費的經濟能力、隻能枵腹趕路。於是馮將軍急百姓之急,自掏腰包拿出一筆資金,讓他的部下在路口蓋了兩間草房,擺上幾張白木桌凳,開了個專為勞動貧民服務的“窮人飯店”。在“窮人飯店”的橫匾下,還寫了一副對聯:
你要儉省,我也要儉省,咱們都要儉省;你是窮人,我也是窮人,咱們都是窮人。
店子以賣大眾菜為主,一般是豆腐、青菜、蘿卜、南瓜等,分量多,經濟實惠,五分錢堆尖一盤。
間或也備有葷菜,也隻是少許肉片燉粉條大鍋燴,八分錢舀一大勺,此外大米飯“帽兒頭”隻售兩分錢一碗。因此群眾極感滿意,光顧者絡繹不絕。
“窮人飯店”的名氣大了,漸漸也傳入了一些“黨國要人”的耳中。有一天,一位國民黨中央委員慕名來店中參觀,對馮玉祥說:“飯店的衛生和經營管理都不錯。隻是飯菜的質量差,營養不夠,而且客人的品類太雜,恐怕不適合體麵人士。”馮玉祥慨然答道:“您說對了,中國的窮人多,飯店就是為他們大多數人開的,所以叫‘窮人飯店’。對於當今位居高官的大人先生們來說,自然是不屑一顧。現在正是國難當頭,前方將士流血犧牲,大後方到處都是離鄉背井的難民,有良心的中國人,誰還忍心大吃大喝,所以還是該多辦些窮人飯店、少辦些隻有闊人老爺才能進去的高級飯店才是。”
“圈閱”的由來
解放戰爭期間,毛澤東離開了延安,與陝北、山西之敵周旋,並指揮著全國各戰場的戰事,那是葉子龍(毛澤東秘書)他們收發電文最頻繁忙碌的時期。
1948年2月,毛澤東親自主持擬訂了《中共中央關於土地改革中各階級的劃分及其待遇的規定》,隨即讓新華社電台拍發全國各中央局、中央分局,要求各地認真討論,並將意見迅速彙報中央。此後,毛澤東就等候關注著各地的反映。
3月裏的一天,毛澤東突然問起東北方麵調查土改和討論規定的材料來了沒有。擔任秘書的胡喬木告訴他說早就來了。毛澤東追問道:“來了為什麼不及時送給我看?”葉子龍說:
“大概還沒有來吧。”可胡喬木說他清楚地記得電文已經來了。
葉子龍連忙去找,結果從文件堆裏翻了出來。他見電文上畫了許多勾,當時領導人閱看電報、文件後,就在頭一頁上畫個勾,所以葉子龍說:“這份電文您已經看過了。”毛澤東說:“我根本就沒看過!”由於上麵隻有勾勾,從勾勾上的確看不出究竟是誰畫的,所以到底誰看過,誰沒看過,誰也分辯不清”。
這時,胡喬木說畫勾這種方法有缺陷,許多人看了都打勾,勾一多,誰看了誰沒看,就分不清楚了,沒記準誰看了誰沒看,責任不全在葉子龍。毛澤東聽了胡喬木的解釋,覺得有道理,就沒再深究。
為了改變這種誰看了誰沒看搞不清的狀況,葉子龍想出了個辦法,從此他在送傳電報文件前,先在電報文件上署好各位領導的名字,哪位領導看過了,就在自己的名字上畫一個圈。這樣一來,誰看了誰沒看一目了然。領導人傳閱電報文件在署名上畫圈的製度,就這樣形成了,並一直沿用到今天。
毛澤東的特殊情趣
毛澤東一代偉人的特殊身分,使得一些初次與他接觸的人,自己先緊張起來,甚至按捺不住怦怦的心跳。毛澤東有個好辦法,就是通報姓名後,以對方姓名為引子,打破彼此間的僵局,使對方很快進入輕鬆、親切的氛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