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參見太子,給太子請安。”
項拓漓揉了揉發疼的雙眸,認出前方的太監,不禁扯唇笑著:“福公公,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謝太子關心,奴才一切安好。皇上還在禦書房等著殿下,有請太子隨老奴一塊前往。”
聽聞,項拓漓慵懶地揉著僵硬的手臂,倒也不急著離開牢房。
“公公糊塗了,本王待罪入牢,豈能麵駕?”
如果他沒記錯,當出將他打入牢裏的父皇,不是治他結黨營私之罪嗎?
福公公臉色一僵,搞什麼,最近到底走什麼黴運,怎麼每個人都這麼對他?
盡管有不滿,福公公還是得忍氣吞聲,笑容僵硬。“殿下可能還不知道,聖上開恩,早已免了殿下的罪,現在皇上與皇後娘娘正在禦書房等著見你,殿下還是趕緊隨奴才出去,別讓皇上與皇後娘娘久等了。”
好一個福全,居然敢拿皇後娘娘來堵他。
項拓漓冷笑,倒也不再說什麼,起身,拉了拉身上皺巴巴的衣袍,俊俏的臉龐上未見一絲狼狽,腰杆挺直,大大方方的離開天牢,離開這樣關了他幾個月的鬼地方。
“皇上,太子正候在外頭。”福公公入內稟報。
皇帝煩躁地揮手,“讓他進來。”
看到許久未見的身影,皇後淚眼汪汪,激動奔去,“漓兒,快讓母後看看,老天,你怎麼瘦成這樣,漓兒,可委屈你了,母後……母後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項拓漓心疼母親,視線轉落在龍椅上,眸中的情緒驟然消退。
依皇帝的個性,是不可能這麼簡單放他出來的,想必還有其他目的,才這麼一想,果然……
“太子,朕知道你跟項拓夜之間關係密切,甚至到現在還有交情。”皇帝開口。
身旁的皇後臉色大變,深怕皇帝又要因為項拓夜的關係,怪罪太子,於是急忙開口,“皇上,漓兒不會再與項拓夜有所聯係,這點,臣妾敢以人頭擔保,求皇上別再為難漓兒了。”
項拓漓拉起欲下跪的母親,抿著唇,不說話。
皇帝狠狠瞪了淚流滿麵的皇後,更加煩躁。“福全,將皇後送回寢宮。”
“皇上……”皇後麵露驚恐,死死抱住自己兒子,不肯鬆手。
皇帝怒瞪皇後,字字森冷,“皇後,難道你想抗旨?”
“母後,你先回去,兒臣晚點過去看你。”項拓漓拉開皇後的手。
皇後還是不放心,上次一別就是幾個月,深怕這次見麵會是最後一次。然,當她發現皇帝臉色越來越陰沉,顯然已經沒有耐性,自然也不敢抗旨,隻能點頭答應。
“漓兒,母後讓人備些你喜歡吃的菜,母後等你,你一定要來陪母後吃飯。”
項拓漓點頭,笑著,皇後心疼極了,終究隻能退下。
轉眼間,禦書房陷入死寂,皇帝不開口,項拓漓自然也沒開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皇帝終於忍不住,開門見山,直接說出自己的目地,“項拓夜手裏擁有千日魂的解藥,朕命你前往取回,隻要你能將解藥取回,你犯的罪,朕可赦免。”
千日魂?!
項拓漓挑眉,慵懶的模樣毫無驚慌失措,也毫無感恩,“父皇說的千日魂解藥,可是舞貴妃娘家一直尋找的解藥?”
當然,項拓漓深處牢籠,自然還不知道皇帝也中了千日魂,隻以為皇帝寵愛舞貴妃,所以想幫舞貴妃取得解藥。
這麼一想,不禁替自己的母後感到悲哀,母後為了父皇犧牲了多少東西,他全看在眼裏,再說了,要不是母後娘家的勢力,當出父皇能有資格登上皇位嗎?
如今看來真是格外諷刺……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皇帝寒眸一閃,咬牙怒哼,“沒錯,朕命你馬上前往鬼寨。”
“兒臣不願意。”項拓漓毫無畏懼,拒絕了皇帝的命令。
聽聞,皇帝先是一愣,接著龍顏大怒,厲聲斥喝,“混帳,項拓漓,你敢抗旨!”
見太子不說話,皇帝簡直氣炸了,他掌管天下,掌管國事,掌管了每個人的性命,如今卻掌控不了項拓夜,就連項拓漓也跟他作對,很好,這就是他的好兒子!
“好,你不去是不是,那朕不免強你。”皇帝陰狠瞪著不亢不卑的太子,怒吼,“來人,將太子拖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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