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她後頸上的發絲,烏黑的色澤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俊眉微擰,眸光閃爍著心疼,溫熱的掌心慢慢撫上她瘀青的後頸,輕輕揉著。
龍玄下手也太重了點,要不是白心瑤脖子硬,隻怕整顆腦袋會在龍玄的暴力下,硬生生劈了下來。
男人的體貼與溫柔,讓白心瑤痛感消減,剩下的盡是一片舒坦,揉著後頸的手不曾停歇,隨著周圍氣氛越發曖昧,那雙體貼的手也開始往下滑,遊移在她的背上。
“好舒服,夫君,我腰也有些酸,順便幫我揉揉。”白心瑤像極了貴婦,似乎忘了自己全身赤.裸,更忘了此舉乃實屬的勾.引,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來說,無非是同意做些什麼事。
項拓夜彎唇一笑,異常聽話,遊移在背上的手逐漸往下,來到纖細的小蠻腰,輕撫、撥撩、遊移,惹得白心瑤頻頻喊癢,製止了他的搔癢動作。
紅撲撲的小臉一抬,撞入麵具下那雙飽含欲望的紅眸,白心瑤驚愕不已,身上的疲憊瞬間消退,項拓夜眼中的欲望很明顯,她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難受與那抹欲念。
“夫君,時候不早了,明早咱們還要去看關嫂的兒子,你早點睡,晚安!”音落,白心瑤躲入被褥裏,將自己包得跟蠶蛹似的,密不透風。
項拓夜知道她的害怕與不願意,欲火難消,卻也不急著逼她,扯下外袍,上床睡覺。
客棧提供的被褥隻有一件,項拓夜知道白心瑤沒穿衣服,所以也不跟她搶被子,翻身背過身旁的女人,眼不見為憑,色急是空,空即是色……
隨著夜色越來越晚,氣溫也越來越冷,白心瑤徹夜未眠,呆呆望著項拓夜寬闊的背影,這大冬天的,連她蓋著被子都覺得冷,項拓夜隻穿了件中衣睡覺,難道不會冷?
幾番掙紮,她終是不忍心,怕身旁的丈夫凍出病來,於是悄悄打開被入,冷風灌入身軀,冷得她直哆嗦。將被褥讓出一半,發現項拓夜似乎睡著了,索性不動聲色地將被褥蓋在他的身體上,與他共享一條棉被。
男人的體溫就是如此溫暖,明明棉被少了一半,可多了一個男人的體溫,漸漸的,她也不覺得冷了。
睡意騰升,白心瑤呆呆望著項拓夜的背影,終是抵不過睡魔,紅撲撲的臉頰貼上男人寬闊的背,明顯感受到溫暖的背僵硬幾秒鍾,她不以為意,早已無精力去察看項拓夜是否清醒,緩緩閉起迷濛的眼睛,進入夢鄉。
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麵具下緊閉的眼眸倏地睜開,琥珀色瞳眸中,一片幹淨。
他轉身,順勢將呼呼大睡的女人擁入懷裏,滑嫩赤裸的肌膚宛如帶有電流般,電得他全身酥麻,垂眸一瞧,從他的視線往下看,春光乍現,全是她美麗的飽滿。
一抹汗珠,靜悄悄地從額頭上滑落。
“夫君!夫君!”
細微的呻吟聲無意識地從女人嘴裏吐出,隨即一雙小手攀上他的胸膛,飽滿的渾圓軟嫩的貼在他驟烈起伏的胸膛上,而被褥下的那雙修長美腿,同樣攀上他的雙腿,與他交纏。
該死的惹火妖精,睡覺不好好睡,居然來這招,他發誓,以後絕不允許白心瑤睡在其他男人身旁,否則容易擦槍走火,隻怕這隻迷糊小妖精,到最後連怎麼被吃掉都不知道。
長腿上的美腿又有了動靜,項拓夜瞪大眼眸,瞬間倒抽一口冷風,牙關緊咬,不停發出喀喀。
長腿抬起,隨即壓製住女人亂動的雙腿,免得自己控製不住,狠狠要了她。
懷中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滿,粉唇微微嘟起,不喜歡夢中壓她的流氓,於是葇荑的雙手不停推著男人的胸膛,想獲得自由。
項拓夜無奈歎息,倏地攫住她做亂的小手,將她扭動的嬌軀狠狠攬入懷裏,禁錮。
微涼的薄唇終抵不了誘惑,輾轉遊移在女人的頸肩上,貪婪急取屬於女人的體香,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懷中的女人總算安靜下來,項拓夜鬆口氣,緩緩鬆開她,卻還是讓她窩在自己懷中。
望著熟睡的臉孔,記憶中,曾經也有這麼溫馨的一幕,懷中的女人愛撒嬌……
“夜哥哥……”
項拓夜猛然驚醒,見懷中女人還在睡,不禁軟下緊繃的身體,將冰冷的麵具埋入女人的頸窩,沉沉入睡。
***
莫仇抱著曬幹的棉被入屋,項拓夜也跟著入內,手裏端著剛熬好的藥,白心瑤轉身,水眸冷不防撞上麵具下那雙平靜的琥珀眸,桃紅雙頰有些滾燙,尷尬地別開眼,假裝沒看到項拓夜。
對於她的無視,項拓夜並無太大反應,倒是站在一旁的莫仇,一臉茫然,“主子,你跟夫人吵架了?”
從今早客棧傳來白心瑤殺豬般的尖叫聲後,主子與白夫人幾乎零互動,不是白心瑤故意躲開項拓夜的靠近,不然就是主子假裝沒看到白心瑤,搞得一大早他與莫痕兩人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
“多嘴。”項拓夜冷給他一眼,端著要朝白心瑤走去。
這女人到底要尷尬到什麼時候,不就是身體讓他看光光、摸也摸個徹底,他又沒說不負責,何必大驚小怪,搞得跟失了貞節似的。
“藥煎好了。”他道,將手中滾燙的藥碗端給雙頰紅暈的女人,發現白心瑤在害羞,眸中不禁閃過一絲笑意,一大早的鬱悶也瞬間消退。
白心瑤尷尬地接過他手中的藥,一想到今早煽情的畫麵,紅暈的臉頰上更加滾燙,讓她尷尬的不是項拓夜抱著她睡,而是她抱著項拓夜睡,一想到那羞死人的畫麵,頓時想找個地洞鑽。
“藥燙,當心點。”項拓夜見她恍神,深怕她會打翻藥碗,燙傷自己,終究不放心,將藥奪了回來,親自端給床榻前的關大嬸,讓她喂藥。
白心瑤滿臉羞澀,又想假裝沒看見項拓夜的眼神,轉身正想離開,卻讓人硬生生拉住。
忍了一個上午,項拓夜終於受不了兩人恭敬如賓的態度,拉著白心瑤來到屋外榕樹下,見她雙頰發紅,要不是知道她在害羞,隻怕會以為她發燒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