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種不同的人種,不同的原因,到達這裏也並不奇怪,王妃崇拜光明女神,在那位國王心中,他的王妃可以與光明女神比肩,所以才製成兩座雕像並列在石門前。
大概也是如此,國王才開始煉屍製毒,一是為讓他的王妃複活,二是為了王妃的夙願,永遠的和平和安寧,不過他好像曲解他王妃的遺願,國王眼裏的和平變成遺留至今的毒瘤,以及不停的屠殺。
似乎每一扇門通向的都是出口,每一扇門裏都有外麵世界的風聲。
“你們是人,不是神靈,是人就一定會有恐懼和絕望,未來你們接到任務,身處逆境,連選擇都沒有餘地時,關閉你的五感,放棄你所有經驗,用這裏去思考一切。”教官的手指向自己的心髒。冷絕安靜的回憶過去。
唯一的出口線索隻剩下頭頂上方的壁畫,國王命令工匠雕刻壁畫,是在王妃去世之後,國王根本不可能允許進來的人帶著秘密並且活著出去。設下了如此淺顯的陣法,也許麵前所有的路都是死路。
按照原來的方法關閉了石門,手電的光掃過壁畫的每一個角落。天堂鳥最後落下的地方,正東方,太陽升起的方向,此地受磁場影響南北相反,磁極相調,正東的方向,恐怕就是頭頂的方向。
沒有選擇,隻剩下拚盡全力一試,凝固的塊狀汽油,被冷絕用所剩不多的水暈開,汽油是濃縮液體,燃盡這裏足夠了。
冷絕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機會和退路,除了逃脫剩下的,就是和這遠古遺跡一起成為沙漠裏謎一樣的神話。
高處,冷絕扔下手中的人魚燭,大火迅速蔓延,濃煙開始升騰,匕首敲落壁畫上天堂鳥位置的方磚,方磚掉落在地,被烈火燃燒發出“吱吱”的聲音,頭頂上的暗道湧出一股涼風讓冷絕有了希望。
密道不大,彎腰冷絕勉強通過,身後磚瓦的破碎聲,岩石坍塌的聲音,充斥著冷絕的耳朵,一切的一切都已變成黑色的灰燼,神秘國度所有一切,隨著這場大火煙消雲散。
沙漠中燥熱的空氣,濃煙仍然殘留在自己的嗓子和肺部,冷絕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自己還活著,地圖在自己手裏,阿烈和小妖身上都沒有媒介應該會在一起,如果兩個人還活著,一定是往研究社的方向,沿途必然會為自己留下線索。
陽光刺痛了冷絕的雙目,恍然間腦海裏的一個身影清晰又模糊,清晰它的存在,又模糊它麵容。每一個都有過一瞬間想起被自己遺忘很久的事。
八年前,自己還沒有來到組織,輾轉來到一列火車上,那是一節沒有窗戶並且被上鎖的黑色車廂,車廂大約有三十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無不身體顫抖,蜷縮在角落。
鎖鏈打開的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膜裏,來人拿著一個大袋子,裏麵裝的是幹麵包和飲用水。
“排隊來拿。”聲音如機器一般刺耳。
孩子們迅速成排,分發完食物後那人不多做一分停留,再次落鎖後離開。車廂又恢複了黑暗,幾個身材較為強壯的男孩,開始逼近一個角落。那是一個滿臉雀斑,有著兔唇的亞洲女孩,性格軟弱,這種畫麵三天前就開始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