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見過郗香桃喝了酒的樣子。在鎮統計站時,見識過幾個喝了酒的女幹部,像剛下過蛋的老母雞,一臉的死紅,紅得整個人都傻乎乎的。郗香桃喝了酒肯定不是她們那樣子,估計跟她害羞時差不多。高中時的那個周末我和郗香桃一起坐車回家,車上人很多,我們被擠在人群裏,貼得那麼緊,她耳後那個光光的小突起老是在我的眼前一閃一閃的,閃得我那嘴巴不老實了,估摸沒人看見,湊上去嘬了一下。郗香桃回過頭,臉上鮮紅欲滴,像被火燒到一樣驀地擰過去了。後來郗香桃對我說,她回過頭,看見人縫裏一隻眼睛正燈泡一樣照著她,也就是說我的嘴巴不老實地嘬她耳後白生生的突起的時候,讓人看見了。我牢牢地記下了郗香桃紅臉時候的鮮和豔,和與這鮮豔緊密聯係著的羞意。之前我對女人好看得像花的說法很是費解,花好看,女人好看,畢竟不是一個好看法,郗香桃羞怯起來鮮豔的紅臉隱隱透給我女人和花之間的某種聯係,我甚至推斷那個說出這樣的比喻的人肯定也跟我一樣有過一些類似的尷尬秘密。
等待周末晚上和郗香桃一起吃飯的前幾天,我老是沉浸於和郗香桃一起的美好往事的回憶中,繼而不由自主地推想一下我倆的美好前景,推想著推想著,我和郗香桃的過去和未來便有機地銜接起來,讓我覺得眼下獨旅般的寂寞生活不那麼真切了。穆副局長還沒有從美術館長那裏套出實底,我沒事可做,又很想趕在和郗香桃一起吃飯前做點什麼,幾番躁動,終於在一個下午關上304辦公室的門,準備到縣城裏胡亂逛上一通。來這麼長時間,除了做事和跟人出去吃飯,我還沒有仔細看看這座縣城。記得我和富和剛從省統計學校畢業,這裏還隻是一條大街和它斜伸出的小樹枝一樣的幾條簡陋的小胡同,現在已是街道縱橫,各類設施招眼晃目得叫人眼花繚亂了。到處都是陌生的地方。雖然在下麵統計站時,每年都隨站長或副站長上來開幾次會,但因時間關係,來去匆匆,給站裏或同事捎點東西,也在順路的商店裏辦了。有時被有要事的站長或副站長甩下,興衝衝地找富和麻煩他管頓飯,去的地方也有限。
出了統計局大門,往西走不遠,我拐到朝南的一條從沒去過的街上。街很窄,沒有汽車,經過這裏的主要是步行或騎自行車的人,偶爾暴起摩托車很煩人的突突聲,好在時間持續的不長,不一會就消失到街道的這頭或那頭了。一個大垃圾箱蹲在路旁,沒有蓋,垃圾冒出箱口堆成小山了。半山腰一樣東西被風吹得飄來飄去,走近了,才認出是一隻乳罩。乳罩髒兮兮的,辨不出本來的顏色了,很難叫人把它跟*聯係起來。我與郗香桃戀愛的時候,她不戴這個,胸上裹著塊寬布條,兩個*被嚴嚴地包在裏麵,不顯山不露水的,隻是胸部整體上有點突起。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郗香桃把布條解開,兩隻*像兩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撲到我手上,弄得我又是喜歡又是憐愛,直到跟郗香桃分開才戀戀不舍地讓手跟它們分開。起先,是郗香桃自己倒背了手摸索著解開,熟悉了,她便把給她的*鬆綁的任務交給了我。郗香桃說,哎,放出它們來吧,在裏麵窩憋了一天了,叫它們出來透透氣。我便很麻利地把手伸到她的背上。我邊解繃在郗香桃背上的寬布條,邊關切地對她說,哎,我從書上看見來,不能這樣綁住它們,這樣對它們發育不好。郗香桃說她知道,不這麼藏藏就是覺得不好看,宿舍裏的女生都這樣。郗香桃的*很結實,用力按的時候,總能覺著它在反抗。後來,覺著手有點包不住它們了,我問郗香桃,哎,它倆好象又長了,這麼大。郗香桃笑道,你也覺出來了啊,起先那塊布條都係不住了,我又接上了一塊。我放開她的*,拿起解下的布條摸索了一陣,果真摸到了布條的接口。郗香桃趴到我的耳朵邊問,哎,你說這個大了好看還是小了好看?我毫不猶豫地說,你的這麼大正好看。郗香桃說我不說實話,說沒接布條的時候要是問我,肯定我也會回答那時那麼大正好看。我笑了,說大小的去吧,反正都是藏著。郗香桃說到時就不藏了,你看看咱英語老師就不藏,別人也沒有說不好看的。我想起英語老師胸前輪廓鮮明的那對大*來,覺得郗香桃怎麼長也長不成英語老師的那麼不好看,軟塌塌的,一個勁地向四圍攤,特別是她高舉起手比比畫畫的時候,兩隻軟塌塌的大*成片狀上上下下地直呼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