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省了我和卡爾多少的時間啊!這樣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享受清新的空氣了。在這個過程中,卡爾極少受到批評,也不會像別的孩子那樣把手、臉和衣服上都蹭上墨跡。如果他想要學習書法,也不用浪費現在的時間,隻要像我一樣,在他19歲或是20歲的時候花上一個月的時間,就能熟練掌握這門藝術了。
我之所以沒有用尋常方法教卡爾寫字,是因為我不希望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寫字上麵並且令他隻依賴於書麵語言。這種做法相當普遍,尤其是在大學的講堂裏,早就出來一大批“記憶大王”。這種寫作機器如果反反複複地在紙上記錄,連“記憶大王”都當不了。但是我的兒子總是認真地聽別人說,真正記錄下來的東西很少,因此他能夠把握住整個課堂的內容,就像老師們在推薦信上所說的那樣,這令他的老師非常滿意。
在這裏,我們願意與大家分享另一種字母遊戲,這是我們後來在維爾德克的黑塞—羅森堡(Hessen-Rothenburg)法院學到的。所有參與遊戲的人圍坐在一張圓桌旁邊。桌上有一大堆字母和數字(大概有1英寸高,都貼在紙板上)。現在每個人都從中選出幾個字母或數字,拚成1個、2個、3個或更多音節的詞。接著,再把所有的字母順序打亂,交給下一個人。並給出提示,一共有5個單詞,第一個單詞以K開頭,第二個以P開頭,第三個以V開頭,第四個以H開頭,第五個以R開頭。同時,這些字母會一個挨一個從上往下排好,使每個人都能觀察到並組成相應的單詞。這種遊戲很能鍛煉人的組詞能力。美麗而聰穎的黑塞·羅森堡公主克洛蒂爾達總是能很快猜出幾乎所有的單詞,不管這些單詞是德語、法語還是意大利語。參與遊戲的人可以相互提問和回答,因為組詞存在成千上萬種可能性,這對人具有特別的吸引力。
我們在柏林、萊比錫等地方學到的,或者是在書上讀到的所有有用的有趣的遊戲,都拿來和卡爾一起玩。在遊戲規則允許的範圍內,我們有意地幹擾他讓他產生混淆。每當我們發現這個遊戲還可以做進一步的改進時,就立即修改遊戲規則。這種做法很具有啟發性,隻要一個人參與到遊戲中來,就能深入了解遊戲的內在結果,就不僅僅是規則的機械遵守者和執行者,而能對遊戲規則進行合理推論。後來當卡爾掌握了更高等的數學知識,他就能輕鬆地玩好每一個以計算為基礎的遊戲,還能對遊戲做出改進,甚至發明出全新的、更有吸引力的遊戲來。我必須承認,當卡爾第一次嚐試著改造遊戲時,我都被弄糊塗了。
我還花錢請玩雜技的人來教我們學習在雜技中運用的技巧手法。我的目的不僅是讓卡爾觀察他們的表演,而且要他自己去努力發現其中的關鍵所在,當然他都能發現。但是,當我看到卡爾憑著自己的模仿能力,最終隻是贏得了毫無意義的羨慕和掌聲(尤其是來自於女性)時,我會盡可能讓他遠離這種場合。我會讓他忘了這些雜技和技巧,最終,正如我所希望的那樣,像肥皂泡一樣的掌聲漸漸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