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韓昊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便收起畫卷,轉身進屋睡覺了。這一覺,韓昊睡得並不安寧。他做了一個夢。
韓昊好像走進了一個花園,花園裏什麼樣的花都有,他隨手采下一支,便默默地欣賞,正值欣賞的開心之際,卻有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花折過之後便會很快的枯萎,你又為何要這下這枝花呢?”
韓昊回答:“花雖然開放,但總會枯萎,我隻是加速了它的進程,人也一樣。宏圖霸業,山盟海誓,到最後的人死燈滅,不都化成了別人腳下的寸寸土地,片片塵埃嗎?今生你等了我二十年,輪回過客,我用十世還你。”
正是韓昊起身,轉過頭來的時候,卻見一條船,船上有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臉上帶著笑容,卻又那樣悲傷,手中握著一杆長篙,似是撐船之人,而韓昊的長發變成了金色,手中的花變成了一支長笛。那女子邊撐船,邊唱著一首韓昊從未聽過的曲子,但韓昊的身體卻不受自己的控製,抬起手,對著笛子緩緩地吹奏了起來。
那女子緩緩唱道:“落花離去,留不住,片片黃葉深情。佳人舊夢,有幾分,執手相見不忘?幾段深情,十世孽緣,化作相思雨。一朝夢醒,深情還剩幾許?”聲音哀怨淒婉,確實催人淚下。韓昊收起笛子,緩緩地抱住了這個女子,兩人身體一翻,雙雙落下水中。
韓昊落入水中剛剛適應,卻見遊船小湖盡數消失,轉而成了一地的飛石箭雨,刀槍盾牌,而自己的裝束也換成了一身雄偉鎧甲,手持利劍,麵對著不知幾何的軍隊。
韓昊的身體不受控製,大喝一聲便衝了上去,在其中殺進殺出,雖殺敵無數,但也身受重創。最後,他單手杵著劍,披頭散發,麵頰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俊美的成分,有的,隻是狼狽和鮮血。
這時,卻從敵陣中走出了一個身穿嫁衣的女人,韓昊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悲傷,她的哀怨。他手中杵著劍,她手中提著劍,他見她微笑,她見他落淚,他沒有任何的躲閃,她把劍一點點插了進去。
他笑了,她哭了。他對她說:“我不欠你什麼了,來生我不願意帶著對你的記憶出生。”
她哭了,他笑了。她對他說:“今生你等了我二十年,輪回過客,我用十世還你。”
韓昊突然驚醒,深吸了幾口氣,還是有幾分驚魂未定,又不知這是不是又是另一個夢境。但轉頭發現玉兒安穩的睡著,小嘴邊還留著意思口水,便放下了心。而後,卻伸手在自己的臉頰上一摸,發現自己竟然哭了,便抬起手擦拭了眼淚,繼續入睡。但腦海裏不停的翻滾著剛才的畫麵,雖然看不清夢中人的臉,但是韓昊確定,這個人一定很重要。
而與此同時,龍辰在天璿裏也是從夢中驚醒,甩了甩頭,又繼續入睡。
劉老站在北辰,望著天樞和天璿兩個方向,默默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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