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秀指著文武王的棺槨,鄭重的說道:“我要你在父王麵前發誓,父王的死與你沒有關係。”
三王眼色一閃,劃過一色狠厲的光芒:“這有何難,本王怎會喪心病狂的算計父王?”
然後當著眾人的麵,高聲說道:“本王如果有做過加害父王的事情,讓本王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眾大臣紛紛點頭,三王發下如此毒誓,顯然內心坦蕩,前些時日的謠言,看來都是無中生有的誣陷。
金正秀高聲說道:“本宮還是那句話,父王是被人害死的,前些時日,本宮與樸大人一同查驗,證明了這一點,請樸大人為大家講一講當日的情況。”
樸卜董聞聽,站到了台前:“眾位同仁,下官當日與四王爺、公主和徐大人一同查驗,在下眼拙,看不出什麼端倪,下官判斷,我王確實是因病而終。”
大臣們還有王陵所有的人聞聽,頓時嘩聲一片,紛紛指責金正秀,三王也露出得意之色,對金正秀說道:“王妹,樸大人是我朝最有名望的斷案大臣,難道他的話你也不信嗎?”
樸卜董不慌不忙的接著說道:“三王爺,還有眾位同仁,請下官繼續說完。”
大臣們看到樸卜董還有下文,漸漸安靜下來,望著樸卜董。
“下官雖然看不出來,但是徐大人卻看出來了一點端倪,徐大人委托下官,將他的判斷告訴大家。”樸卜董調整著思路,將徐昌平那日的話,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頓時,台下一片大亂,這不啻是一個重大的訊息,將大家的心緊緊揪了起來,謀害國王,這對誰最有利?自然是三王。
而且,三王和四王一直陪駕,也有便利條件下手,眾人望著三王的目光,多了一些懷疑。
三王臉色大變,怒聲說道:“樸大人,話可不能亂講,這個徐昌平來曆不明,分明是二王兄找來的人,對本王進行誣陷,你們有何證據?”
“證據自然有,等會王兄自然就會看到。”金正秀不慌不忙說道:“來人,將棺槨打開。”
十多名護衛齊齊答應一聲,來到了棺槨旁邊。
三王倏然變色,冷冷哼了一聲:“大膽,你們誰敢打擾父王的亡靈?不要命了嗎?”
文武王作為一國之君,這棺槨豈是說開就開的?護衛們麵麵相覷,一動也不敢動。
老臣們也是麵有難色,看向了金正秀:“公主,有沒有別的證據?這文武王的聖體已經安放停當,不能輕易滋擾。”
金正秀堅定說道:“眾位大臣,父王被奸人所害,本宮要為他老人家報仇雪恨,證據就在父王的身體之內,如果找不出證據,本宮就以死謝罪,追隨父王而去。”
金正秀見識了徐昌平的手段,對徐昌平也是毫不保留的信任,她如此堅定,讓大臣們猶豫起來。
三王見狀,卻是輕嗤一聲:“你以死謝罪?難道就憑你一人之死,能洗脫對父王的褻瀆?”
金政明大步走上台來:“本王也願意擔保,如果王妹所說確是虛言,本王放棄這儲君之位,也以死謝罪,三王如此百般阻撓,莫非你心中有鬼?”
金正秀大急,她死不要緊,金政明可是儲君,萬一徐昌平說的不對,豈不害了金政明:“二哥,你……”
金政明微微一笑:“秀兒,大不了咱們死在一起,放心,我相信徐昌平。”
台上台下紛紛議論,金政明和金正秀如此篤定,願意用性命來保證,大家的疑惑更加多了,看著三王的眼神也多了一些顏色。
就連三王身邊的大臣,也開始猶豫起來,文武王幾乎是新羅臣民心目中的神,如果真的被害,凶手就是大家的公敵,而三王和四王,也就是最大的嫌犯。
三王怔忡不定,大勢所趨,他再也無力阻攔了。
老臣們商量了一下,也變的堅定起來,高聲喝到:“開棺。”
十幾個護衛齊齊發力,棺蓋吱呀呀的開啟,露出了文武王的屍體,麵色比起金正秀先前所看,更加的萎縮蒼白,身上的衣服下陷,皮肉都變的更加稀少。
金正秀對身邊的一個護衛遞了一個顏色,護衛迅速來到靈車旁,一刀劈掉了一匹馬的頭顱,接了一袋鮮血,交給了金正秀。
金正秀拿著鮮血,放在文武王的身邊,淡淡的血腥彌漫,文武王的臉頰突然起伏起來,在眾人目眩神搖之際,一條碧綠的小蛇突然從文武王的鼻孔竄出,鑽入了血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