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疑雲密布(1 / 2)

徐昌平與金正秀快馬加鞭,一路上見到不少部隊,正在急急趕路,刀槍如林,旌旗招展,一副肅殺的場麵。兩人遠遠看見,便即躲藏或者繞開,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一日後,兩人終於來到了良州金城,金城是新羅的都城,新羅建國至今已有七百餘年,經過這麼多年的完善改造,金城都市繁華,人煙稠密,樓宇屋舍綿延不絕,寬闊的街道四通八達,雖然沒有洛陽壯觀宏偉,但也不失一個小國京都的氣度。

金城仍舊是一派祥和安寧的氣氛,文武王賓天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這裏,城衛不禁,自由出入,百姓們照常生活起居,仍舊穿著豔麗的服裝,穿梭於大街小巷。

金正秀的舅舅金兆林是新羅名將金庾信的兒子,文武王的生母文明王後是金庾信的妹妹,皇後是金兆林的妹妹,金家不但是王室姻親,地位崇高,又一直統領著新羅的軍隊,在軍中也擁有很高的威望,金兆林如今手握十萬雄師,負責著金城的安全。

金正秀領著徐昌平,來到大將軍府,向門口護衛表明了身份,護衛不敢怠慢,一人引著金正秀到客廳奉茶等候,一人急急到內府稟報大將軍。

不一會,隻見一個魁梧的大漢急匆匆趕來,遠遠就能聽到他爽朗的大笑:“我的好外甥女啊,你怎麼舍得來舅舅這裏了?舅舅可是想死你了。”

人未到,聲已到,四十多歲年紀,滿臉的絡腮胡須,鋼針一般根根翹起,圓圓的大眼,炯炯有神,身體筆直,看起來威武雄壯。

金正秀連忙站起身來,瀲然一禮:“秀兒見過舅舅。”

來人正是金正秀的舅舅金兆林,他一眼瞅見金正秀的麵紗已除,露出了一張精致美貌的臉蛋,不由得大為詫異:“你?……”

轉眼間看到了金正秀旁邊的徐昌平,恍然大悟,笑的更加爽快:“看你們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秀兒,莫非和情郎出去遊玩了?你身邊這位公子,還沒向舅舅介紹呢?”

金正秀麵色一紅:“舅舅,這位是徐昌平哥哥,是我二王兄的結義兄弟,徐哥,這位是我的舅舅金兆林。”

徐昌平躬身施禮:“在下見過大將軍,秀兒曾經和我提起過您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失敬失敬。”

金兆林上下打量著徐昌平,用力的點了點頭:“不錯,徐公子儀表堂堂,相貌非凡,秀兒,你和徐公子是從哪裏而來?怎麼如此狼狽呢?”

金正秀臉色黯然,泫然淚下:“舅舅,父王賓天了。”

“什麼?”金兆林震驚的問道:“什麼時間的事?為什麼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父王兩日前賓天,三王兄和四王兄聯合平壤的群臣,將二王兄關進了大牢,並且派人對我追殺,如果不是徐哥,我恐怕就見不到舅舅了。”

緊接著,金正秀向金兆林訴說了平壤的局勢和遭遇,聽得金兆林怒不可遏,重重一掌擊在了桌上:“這兄弟二人,我早就看出來圖謀不軌,沒想到膽大如斯,竟然敢對你們下此毒手,實在是狼子野心,不可饒恕。”

三王和四王是文武王的妃子所生,金政明和金正秀則是金兆林的妹妹,當今皇後親生,金兆林自然是向著金正秀和金政明。

“如今情況緊急,舅舅至今還沒有收到父王賓天的消息,自然是他們有意瞞過了你,我一路上看到許多軍隊,正在向平壤趕去,隻怕是三王和四王正在提調各地兵馬,意圖震懾群臣,登上王位。”金正秀在宮廷多年,對政局了如指掌:“等他們陰謀得逞,也就是我與二王兄的死期,到時舅舅恐怕也不能幸免。”

“如此說來,我立即點齊兵馬,殺向平壤。”金兆林火爆脾氣,立時就要前往軍營。

“且慢。”徐昌平攔住金兆林:“我這裏有幾個疑問,想請兩位分析一下。”

金兆林滿麵狐疑的望著徐昌平,臉色有點不耐。金正秀在旁勸道:“舅舅,徐哥智計無雙,我上次迎接二王兄回平壤時,沿路遭遇三王和四王的截殺,就是聽他的計策,才能安然無恙,舅舅不妨先聽聽他的話,咱們再做計較。”

金兆林聞聽,臉色緩和下來:“徐公子有何疑問,那就快點講出來吧。”

如今形勢瞬息萬變,徐昌平理解金兆林急切的心理,也不再虛禮,直截了當的說道:“平壤是新羅的陪都,連年戰火中,幾乎成為了廢墟,文武王為什麼不在京都金城,反而棲身平壤?我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