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屠城(2 / 2)

金正秀此刻已經更加危險,身上接連挨了兩刀,臉上也濺上了鮮血,索性傷的不深,正在苦苦支撐。

徐昌平大喝一聲,大陽指法第二式佛光普照全力使出,佛光普照本來就是群戰的招式,夾著懷素真經之威,但見指影縱橫,被點中的倭人不是斃命,就是重傷,轉眼間已死去了七八人,倭人為之氣餒,攻勢也遲緩了下來。

徐昌平緊趕幾步,來到金正秀身旁,忍著左肩的傷痛,用左手提起金正秀,右手劍氣不停,幾個起跳來到了最後一名忍者身旁。

忍者見徐昌平勢不可擋,略略後退了幾步,徐昌平醉翁之意不在酒,將他逼退後,並不追殺,而是直接奔向正在調息的頭領身旁,右手卡住了他的喉骨,對金正秀道:“你讓他們住手。”

不等金正秀說話,這些倭人見頭腦被俘,主動的停住了腳步,團團將兩人圍住,不敢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外麵流水一般又湧進來二三十人,透過院門向外看去,黑壓壓的一大群,全都是倭人,整整齊齊的站成了方隊,僅有數千人之多。

這個被俘的頭領似乎地位不低,倭人雖然人多,但是並不進攻,隻是警惕的堵住了徐昌平的所有退路。

“讓他們把馬牽過來,將我們送到村口,我們就放了他們的頭領。”徐昌平對金正秀說道。

金正秀強提著精神,用倭語大聲重複了徐昌平的話,後來的幾名倭人互相遞了個眼色,大聲吩咐了幾句,倭人隊伍讓開了一條道路,有幾人急急忙忙牽了兩人的馬過來。

徐昌平和金正秀來到村口,翻身上馬,將頭領往地上一丟,狠狠踢了一下馬腹,馬匹如同離弦之箭,飛速的離開了村鎮。倭人們沒有馬匹,追趕不及,又關心頭領的安危,紛紛圍到了頭領的身旁。

徐昌平和金正秀兩人急速奔跑了半個時辰,遠遠的離開了村鎮,這才停下馬來,稍事休息。

兩人都受了傷,鮮血還在不斷的流淌,必須要包紮好傷口,才能繼續趕路,否則不等到良州,兩人的血就得流幹了。

徐昌平的傷口好處理,光著膀子,用長布隨意包紮一下就好,但是金正秀卻有點麻煩,她總不能袒露著上身,讓徐昌平來包裹吧?但是不止住血,就沒辦法繼續趕路。

金正秀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小心翼翼的從肩膀處向下褪落上衣,一點一點的露出傷口,饒是如此,也露出了片片晶瑩,朵朵白雲,被徐昌平看了個一清二楚,羞得粉臉通紅。

包紮傷口之際,肌膚接觸,兩人都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有點情難自已,膩滑柔軟,馨香撲鼻,徐昌平強做鎮定,才忍住了那種撫摸的衝動。包紮好傷口,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地上久久不敢看對方一眼。

這次死裏逃生,引起了徐昌平好多疑問,對金正秀提了幾個問題,打破這種曖昧的氣氛:“秀兒,為什麼新羅有這麼多倭人?在平壤之時就碰到許多,今天在這裏竟然也有這麼多人。”

金正秀正了正容,輕聲說道:“我們新羅原來一直都很弱小,被高句麗和百濟欺淩,便與東瀛結成了盟友,倭人來這裏的也就慢慢的多了起來,隻不過父王統一了高句麗和百濟後,與東瀛的來往就少了。”

“倭人如此凶殘霸道,在新羅做出屠城之舉,難道當地的官府也不出麵?”徐昌平納悶的問道。

“倭人在新羅也不全是凶殘蠻橫之徒,大多遵守新羅的法紀。隻是我們今天碰到的這些倭人,確實與眾不同,竟然做出屠城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來。”金正秀解釋道。

“這些倭人將整個村鎮的人屠殺殆盡,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這麼多倭人,有幾千人之多,他們為什麼要集中在這裏?”徐昌平百思不解,總覺得這些倭人留在這裏,隱隱有些不對。

“是啊,這個我也有些想不通了,這些倭人行動時,頗有章法,似乎像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他們為什麼要留在這個村莊呢?難道是有別的企圖?”金正秀和徐昌平一樣,心中充滿了疑問。

兩人心中有千萬種疑問,新羅當下是多事之秋,文武王賓天,三皇子爭位,大量倭人出現,這裏麵是不是有一些牽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