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話不投機,爭執起來,這廝真是狡猾,見我生氣,趕忙向我賠不是,來到我身邊,趁我不注意,用劍刺傷了我,還好我反應及時,奪過了他致命一擊,但是還是被他刺傷內腑,我眼見支撐不住,拚勁餘力打了他一掌,這小子也不好受,中了我的毒掌,隻怕也活不過今晚去。”
“他受傷之後,不敢停留,逃出了這裏,我傷勢過重,追趕不及,然後就昏迷過去了。”召老太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吃了這麼大的虧,雖然明知玉真子中了自己毒掌,必死無疑,但是還是忍不住這口氣,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召家出去搜捕玉真子。
徐昌平聽到秦璽並沒有被玉真子搶走,長出了一口氣,上前對召老太爺施了一禮,道:“老爺子,你重傷未愈,我本不想再多滋擾你休息,但是有一件事情關係重大,我得先向你稟告一番。”
召老太爺狐疑的看了一眼徐昌平,沒有好氣的說道:“你別看我現在傷重,就覺得好欺負,對付你這種小輩,我閉上眼也能收拾你十來個。有什麼屁,快點放完滾出去,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早把你轟出去了。”
徐昌平心中有氣,這個老頭太不知道好歹,這神丹何等寶貴,自己犧牲了一粒神丹,才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剛剛醒來就對自己惡言相加,無奈現在有事相求,隻好裝作沒聽見,沉聲說道:“老爺子,我奉當朝武後的旨意,前來尋找秦璽下落,既然秦璽落在你的手中,還請交給我帶回去。”
“你小子昏了頭了吧?”召老太爺怪聲說道:“我孫女搶來的寶貝,與你何幹?給你?做你春秋大夢去吧!”
“老爺子,你可知道同州秦家的下場?”徐昌平惱怒起來,這個老頭太張狂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召家人一個囂張跋扈,胡作非為,都是得到了這個老頭子的衣缽。
“同州秦家?秦家怎麼了?你拿秦家做幌子也不行,秦家的事,和我召家何幹?到了我手中的東西,想讓我再拿出去,你想也別想。”昆明地處偏遠,玉真子沒有將秦家覆滅的消息告訴召老太爺,因此他仍舊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秦家已經消失了,被官軍剿滅了。”徐昌平望著這個死老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秦家消失了!”召老太爺臉上失色:“這怎麼可能?秦家裏裏外外有一千多口,加上飲血堂與江湖上的勢力,怎麼可能被官軍剿滅?”
“任你再大的武林世家,在朝廷的軍隊之下,仍舊是不堪一擊。”徐昌平警告這個死老頭子,召家作惡多端,他並不是想救召家,隻是想著先把秦璽拿回來:“秦家搶走寶藏,惹怒了武後,武後一聲令下,大軍出動,秦家灰飛煙滅。你刺殺武後,搶奪秦璽,你掂量一下,難道召家能比秦家厲害百倍?萬一激怒武後,隻怕你召家在昆明別想有立足之地。”
召老太爺沉默了,秦家與召家相比,也在伯仲之間,秦家都沒能躲過去朝廷的雷霆一擊,召家能嗎?召家上上下下也是幾百口人,如果因為秦璽被朝廷滅族,那可是得不償失。
徐昌平看出了召老太爺的顧慮,趁熱打鐵的勸說道:“你們勾結玉真子,圖謀反叛,事情暴露後,玉真子竟然拋出秦家做替罪羊,而你,如今又差點被玉真子殺死,可見玉真子對你們絕不安什麼好心,他隻是在利用你們,你們陷足不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隻要交出秦璽,我不會向武後提及召家的事情。”
“我召家的事情,用不著你費心。”召老太爺腦中急速的思索,對徐昌平的喋喋不休有點不耐煩:“好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了,你哪來的還回哪去,滾吧,以後不許你再進入召家一步。”
這個老頭子,太倔了,就像一頭驢一樣,屬於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那種,阿龍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咒罵。
徐昌平見勸說無果,也是無可奈何,旁邊的召月如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離開,緩緩再說。徐昌平隻好告辭,帶著阿龍和李鈺,回到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