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琴瑟和鳴(1 / 2)

徐昌平三人回到客棧,被人轟了出來,情緒都有些低落,召老太爺睚眥必報,非但不念及徐昌平的救命之恩,還對他下了逐客令,在他看來,能饒徐昌平不死,已經是格外施恩了。

“這個老家夥,活該他去死,不如咱們現在就回洛陽,將召家霸占秦璽的事情,告訴武則天,那個老太婆想怎麼處理就隨她吧。”阿龍有點氣急敗壞,這個老頭子的年紀大了,先不說打得過打不過,單單一個小夥子,欺負一個老頭子,情理上都說不過去。

“這個老頭,出了名的護短,召家人隻要被人欺負,他肯定是不依不饒,當年我在召家,憑借著公主身份,才受到幾分禮遇,後來父王被貶,召家馬上翻臉無情。”李鈺回想起當年在召家的遭遇,也是憤憤不平。

徐昌平眼睛一亮:“你當年在召家住了這麼久,對召家的地形想必熟悉的很,不如我們今夜就去召家,召家的弟子們正在四處尋找玉真子,亂糟糟的疏於防範,召老太爺重傷無力,武功大打折扣,說不定會有機會,找到秦璽的下落。”

阿龍也興奮起來:“受了這老頭子一肚子氣,最好找機會戲弄他一番,氣破這個老頭子的肚皮。”臆想著搶到秦璽,召老太爺追趕不及,吹胡子瞪眼睛的情景,阿龍不由得開心起來。

夜幕降臨,在這陰雨連綿的夜晚,城中顯得冷清寂寥。昔日燈火通明的召家,如今也湮沒在黑暗之中,召家子弟得到召老太爺的嚴命,出去尋找玉真子,還沒有回來。

三人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縱身翻過高牆,潛入召家,李鈺對召家非常熟悉,憑借著記憶,在前帶路,悄悄向召老太爺的住處摸了過去。

從外麵看,召家朱門紅牆,氣勢非凡,裏麵卻還保留著ug昆明一族的特色,房子多用竹木建造,用大木高高架起,懸在空中,隔開了地麵的潮濕,一排步梯連接著門與地麵,牆麵采用劈成兩半的青竹,圓潤光滑,魚鱗一般銜接在一起。

召老太爺所住的地方,在召家的正中間,零零星星的子弟,在院中走來走去,召家在武林中凶名赫赫,無人敢輕易招惹,防衛上也漸漸鬆懈。這些巡邏的弟子低聲說笑,一臉輕鬆,徐昌平三人非常順利的摸了進來。

路過了幾棟房子,這些房子與其他房子不同,是用磚瓦砌成,房簷拱起,矮矮的院牆,鑲嵌著許多花窗,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頗有中原特色。徐昌平略感詫異,這裏住著什麼人?難道與召家的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李鈺看出了徐昌平的懷疑,低聲說道:“這裏是召月如與召四公子住的地方,還有一位老太太,是召月如的奶奶,平日裏足不出戶,把自己關在一間小屋中,隻是誦經念佛。”

徐昌平想起秀兒爺爺說的話,召家祖上曾經娶了一位大唐公主,看這房子的樣式,就是漢人特色,莫非這個老太太就是那位公主?

正在思索間,院門嘎然打開,一個人影閃了出來,急急忙忙離開,看背影,似乎就是召四公子。

“這麼晚了,這個召四公子慌慌張張的,要去哪裏呢?”三人心中疑惑,徐昌平對李鈺和阿龍使了個眼色,悄悄跟了上去。

召四公子左拐右拐,繞過了許多房屋,越走越偏僻,竟然來到了召家的一處角落,出現了一座竹樓,燭光閃爍,房中的人還沒有睡下。門口站著兩名護衛,召四公子對他們說道:“好了,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都退下吧,這裏有我照應,不許再來滋擾。”兩名侍衛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召四公子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心癢難搔的搓了搓手,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裏麵有女人問道:“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召四公子笑著說道:“今夜冷風淒雨,郡主獨自在這類,我擔心你會寂寞,就趕來陪陪你。”

“你給我滾出去。”女人怒聲說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郡主,還敢出言不遜,難道不怕被抄家滅門嗎?”

“你在這裏,又沒有其他人知道,我有什麼可擔心的。”召四公子說話變得更加輕佻:“等你嫁給了我,我就是你的相公了,相公對夫人無禮,夫人難道還舍得殺了相公嗎?”

徐昌平更加迷惑,這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似曾相識,一個郡主,怎麼住在這裏?聽召四公子的話,似乎馬上就要娶這個郡主為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徐昌平展開身形,無聲無息的來到了房前,窗戶用竹子做成,上麵籠著一層白色的輕紗,看不清裏麵的情形。手中劍尖微微用力,輕輕挑開一個小洞,淡淡的馨香傳來,李鈺來到了他的身邊,柔軟的身軀挨著徐昌平的身體,也把頭悄悄的放在洞口,一起向裏麵望去。耳鬢廝磨,李鈺臉頰嫩滑如玉,與徐昌平貼在一起,徐昌平一陣陣的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