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頭行動,徐昌平在暗中看的李鈺帶著手下離開,這才與阿龍彙合,為莊步凡和劉建義兩人解毒,二人重傷之下,許久才悠悠醒轉,看到徐昌平,慌忙起身感謝。
“這次虧得徐少俠解救,不然我二人定當喪命於此,徐少俠,大恩不言謝,以後我莊步凡這條命就是你的,水裏火裏,但憑差遣。”莊步凡慨然說道。
劉建義眼中帶有疑惑:“徐少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明明先被重傷,然後又見灰衣人和我們一起中毒昏迷的。”
徐昌平剛才已經想好了說辭,道:“我趕來之時,你們已經中毒倒地,我趁放毒的人不備,將其抓獲,不過這是召家的人,我們恐怕得罪不起,待他將餘老爺子救醒,我還要放他回去。”
“南詔召家?”兩人抽了一口冷氣,看著粽子一般的召四公子,臉上變的凝重,他們顯然也不想得罪召家這些毒物。
“至於那些灰衣人,昏迷後對方來了高手,將他們全都救走,我與阿龍和餘德勝兩個兄弟,不是他的對手,隻好眼睜睜的看他們揚長而去。後來我們在這寺廟中找尋,發現一處地窖中有失蹤弟子的屍體,竟然還有五六個人活著,你們速速帶他們回去醫治。”徐昌平麵不改色的說著謊話,習慣了,人在江湖飄,哪能不白話。
莊步凡和劉建義聞聽,大喜過望:“徐兄,你為懷化堂立了大功,我們定當稟告來大人,為你請功。”說話間,便按照徐昌平所指,朝地窖奔去。
徐昌平大聲道:“莊堂主,餘老爺子身體要緊,我帶著召四公子先行趕往餘家,就辛苦你們安排那些受傷的兄弟們吧。”
莊步凡和劉建義朝徐昌平遠遠施了個禮,大家各行其事。
徐昌平兄弟三人,押著召四公子,快馬加鞭趕回餘家,餘家兄弟一聽餘老爺子有救,大喜過望,急急忙忙引著徐昌平來到了餘老爺子的床前。
召四公子上前確認,果真中的是沐春風之毒,徐昌平將酒囊中的藥酒給餘老爺子緩緩喂下,不多久,餘老爺子便有了氣力。
“氣死我了。”餘獻忠一恢複氣力,馬上怒喝一聲:“上官風,你這個狗賊,竟然對我下毒。”
“上官風?大伯?”阿龍不由得目瞪口呆,這餘家和上官家乃是姻親,上官風怎麼會對餘獻忠下毒手?這老頭不會是躺在床上久了,腦筋糊塗了吧?
“先給我取飯菜來,餓死我了!”餘獻忠一臉的怒氣,躺在床上差不多十天,這神智清醒,可就是一動都不能動,差點餓死,要不是每天還能喝點清水,恐怕他早就嗝屁了。江南綠林第一好漢,如果是被活活餓死的,這臉就丟大發了。
餘家兄弟見父親蘇醒,喜極而泣,連連催促廚房備好飯菜,趕緊送來,看著餘獻忠狼吞虎咽,不由得感慨萬分,對徐昌平的謝意那是如同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餘獻忠餓了幾天,腸胃衰弱,不敢吃油膩葷腥,將碗中的白粥喝的稀裏嘩啦,敢情一個飯桶,餓死鬼轉世。
待得餘獻忠喝了小半鍋白粥,餘獻忠才意猶未盡的停下,撫著肚皮道:“肚兄啊肚兄,這些日子可真是苦了你了,今天不能吃太飽,以後慢慢補償吧。”說話中,臉上苦笑不止。
由此可以看出,餘獻忠是個直爽脾氣,為人豁達幽默,受此毒手,竟然還能笑出聲來。
徐昌平上前問道:“餘老爺子,你剛才所說,暗算你的人是上官風?此事當真?”
餘獻忠精神矍鑠,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緊盯住徐昌平:“徐少俠,這些時日我躺在床上,外麵的動靜一清二楚,餘德旺這個不肖子孫,竟然對自己兄弟下毒手,差點讓我氣的跳起來,隻可惜我跳不動,沒想到是你識破了他的陰謀。現在,你又救了我這個差點餓死的老頭子,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從床上慢慢下地:“這樣吧,我與你結為異性兄弟,我比你年長一些,你就屈尊叫我一聲大哥如何?”
“不可。”餘家兄弟傻眼了,這老爹如果與徐昌平結拜,那自己豈不是要喊他叔叔?喊叔叔倒無所謂,隻是這徐昌平太過年輕,這怎麼喊的出口。
餘德勝更是張大了嘴巴,自己喊徐昌平大哥,如果徐昌平喊爺爺大哥,那自己該叫餘老爺子什麼?大哥?估計得被叔伯們抽翻了臉!爺爺?那自己和爺爺一塊和徐昌平稱兄道弟,那又算怎麼回事!
亂了,一切都亂了,眾人一下子陷入了糾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