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中年人得意的大笑:“那些弩箭的滋味如何?隻可惜沒殺了你莊步凡。”
“虧得你們還自稱李唐後人,手段如此卑鄙無恥。”莊步凡一邊與灰衣人動手,一邊高聲怒喝:“有本事就露出真麵目,這樣鬼鬼祟祟的算什麼好漢!”
“想知道我是誰?到陰曹地府問去吧!”灰衣人手中錚的拔出長劍,挺劍刺向莊步凡,加入了戰團。
原來這批灰衣人全都帶了人皮麵具,根本看不出他們真正的身份,他們一個個攻上躍下,手中兵器舞成一團,竟然都武功不弱,與莊步凡和劉建義鬥了旗鼓相當。當中年人參與進來,局勢登時逆轉,這中年人武功高的匪夷所思,蹭蹭兩劍已將兩人逼退。
莊步凡和劉建義咬緊牙關,他們知道,看來今晚要把命擱這了,兩人對視一眼,眼神變得決然,不再抵抗眾人攻來的兵器,手中長劍不要命的刺向灰衣人,全然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在如此明顯的優勢下,灰衣人顯然不想與他們拚命,手中兵器全力招架兩人的攻勢,瞅準機會方才出擊,一時之間,莊步凡與劉建義二人身上已落得無數的傷痕,鮮血染紅了衣袍。
眼看著兩人漸漸招架不住,就要喪命於此,忽然一個灰衣人驚異的叫了一聲,軟軟的倒在地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灰衣人也倒了下去,為首的中年人也似乎在勉力掙紮,長劍拄在地上,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去。
莊步凡和劉建義鼻尖聞到淡淡的香氣,傷痕累累的身體再也不能站穩,轟然倒地,人事不省。
這一切變故令剛剛趕到、埋伏在草叢中的徐昌平大惑不解。他們四人來到了寺院門口,將馬匹交由堂內弟子在外看護,遠遠的看到寺內棲鳥四起,知道那裏發生了變故,便悄悄和阿龍、餘德勝緩緩靠近,卻發現幾人正陸續倒地。
這一變故太突然了,灰衣中年人明明勝券在握,卻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反而有人暗中下毒,將在場的所有人一網打盡。
中年人運功強行壓製住劇毒,高聲叫道:“無恥鼠輩,快快現身。”
“哈哈。”一聲驕狂的長笑聲中,一個翩翩青年搖著折扇,悠閑的從樹上跳了下來,身法輕靈如燕,沒有晃動一根枝葉,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李鈺,想不到吧,你竟然會落到我的手中。”
“召四公子!”徐昌平差點喊出聲來,沒想到在這裏竟然碰到了召四公子,而且,他和這個灰衣人似乎早就相識。
“原來是召四公子。”被稱作李鈺的中年人,身體仿佛秋風中的落葉,晃來晃去:“不知道召四公子來此,所為何事?”
“哼!裝什麼迷糊,你當然知道我找你的目的,你如果乖乖的交出來,我還能給你個爽快。”召四公子淡淡的說道:“你在我家多年,也知道召家有好多種毒,能夠讓你生不如死。”
“我一向行事隱秘,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李鈺一邊提起渾身的勁力,想將毒迫出體外,一邊向召四公子問話,拖延時間。
“你就別費力氣了,這是我召家的不傳之秘毒,沐春風,聞者但覺清香誘人,說不出來的快活,然後癱軟倒地,神智清晰,可身體卻動彈不得,連眼皮也不能眨一下,如果沒有解藥,隻能活生生的餓死。”召四公子推銷著自家的神奇毒品,話語中不免洋洋得意:“你功力深厚,隻可支撐得一時,但是卻不能將毒迫出體外。省省力氣吧,我們也好抓緊時間,談談交易。”
“沐春風!”徐昌平暗暗思忖:“這和餘老爺子所中的毒何其相似,莫非召四公子就是對餘老爺子下毒之人?可他又和這個李鈺有什麼糾葛呢?”
“當年我父親讓我暫居召家,一來躲避武則天迫害,二來也好從召家習得武藝防身,可你召家,受了我父親如此多的恩惠,卻始終不肯將正宗的秘學傳授與我。”李鈺痛恨的說道:“待我父親兵敗,你們又想奪得我父親所藏的寶物,真是無恥,今天我就是死在這裏,也不會將寶物交給你們召家。”
“想找你可真不容易。”召四公子慢悠悠的說道:“你當年從我們召家逃跑之後,我們每年都派高手,在中原四處查詢你的下落,卻不料你刻意躲藏,又戴了這麼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麵具,如果不是前些天我在揚州外圍發現了醉人蛛的下落,我還真猜不到你就在江南。”
“在我仔細打聽之下,終於發現你和懷化堂的爭鬥,你的種種出手,都是我召家的功夫和毒物無疑,我這才一路追蹤而來,將你擒住。李鈺,你戴著這麼一個玩意,臉上不覺得難受嗎?”
說話間,召四公子悠然走到李鈺麵前,在他臉上這麼一撕,竟然揭下來一張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