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李鈺(1 / 2)

灰衣人臉上,一張薄若蟬翼的麵具被召四公子揭下,露出了一張雪白粉嫩的臉蛋,原來是一位美如天仙的少女,吹彈得破的皮膚,因為久不見陽光,顯得蒼白暗淡。

李鈺的眼睛厭惡的看著召四公子,長長的歎了口氣:“我離開召家之時,帶走了幾隻醉人蛛,不慎遺落在揚州,沒想到是它們暴露了我的行蹤,時也命也,我也無話可說,你殺了我吧。”

召四公子色眯眯的眼睛看著李鈺,手指輕薄的撫弄著她的臉蛋:“我怎麼舍得殺了你呢?你還是那麼美,就讓我好好的疼疼你,或許你會想起什麼來了。”

一隻手輕輕的往李鈺的腰間一拉,灰袍之上的腰帶便出現在召四公子的手中,露出一身黃色的緊身衣衫,纖細的腰肢,襯托的雙峰傲然。

召四公子輕佻的晃動著手中的腰帶,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香,李鈺,你在召家對我不理不睬,想不到今天還是落在我的手中。哈哈,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就讓我這個漁翁先來品嚐下你這條美人魚。”

“你沒有想到吧?你還不算漁翁,你最多算一條狗,一條癩皮狗而已。”

召四公子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冷冰冰的說話,還未能扭過頭來,隻覺的後背一陣鑽心的疼痛,哇的吐出一口鮮血,這次來江南,接連受了兩次傷,而且還都是偷襲,讓他憤怒不已。

他迅速的轉身,揚手,一道無形的煙霧卷向剛才出聲的方向,卻不料前胸又是兩道重創,這種感覺何等的熟悉,和前不久的受創沒什麼兩樣,大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個身影來。

徐昌平早已有所防備,說完話便腳步遊動,恰恰躲過了召四公子的致命毒霧,渾身真氣運轉,身邊無形的氣罩將殘餘的毒霧也隔了開來,雙手不停,大陽指法接連在召四公子身上造成幾處重創。

召四公子簡直氣炸了肺,又是這個徐昌平,他仿佛就是自己命中的克星,那神出鬼沒的指法,防不勝防,上次被他重傷,這次竟然還是!上次被他搶走了上官雨墨,這次到手的李鈺又飛了。

來不及多想,召四公子身形一震,展開輕功,急急逃去。忽然聽得耳邊一聲輕笑:“想跑?沒那麼容易!”一道詭異的身影貼住了自己,連對方說話時口中的唾沫星子都濺到了臉上,帶著濃濃的酒氣,沒等他有所反應,身上便已挨了一掌,重重的從空中摔落。

這時,一個雄偉的身軀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將他差點砸的背過氣去,就在他昏昏沉沉的時候,一頓狂風暴雨的老拳劈頭而來,把他當做了蒜泥,不砸個稀爛誓不罷休。

看著眼前的一起,李鈺再也支撐不住,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而召四公子已經變的頭大如鬥,臉上五花十色,連他親娘都不認得他是誰了。

一番狂風暴雨之後,召四公子終於迎來了彩虹,一條條粗壯的藤蔓將他結結實實的捆成了粽子。他睜開腫脹迷離的雙眼,都是熟悉的麵孔,不是阿龍和餘德勝還能是誰。

徐昌平準備出手的時候,便悄悄示意二人,以防召四公子逃走,上官世家的輕功獨步武林,召四公子想與他一較短長,隻能改名叫找死,在空中來了個優雅的轉體一千八百度,跌在地上七葷八素;而餘德勝一身肥膘傲視群雄,痛打落水狗的功夫天下無雙,借機也不管有仇無仇,先打的對方不認識爹娘再說。

餘德勝用粗糙的手掌拍著召四公子的麵皮,沒有一點憐香惜玉:“醒醒,少裝蒜,我大哥有話問你,你要再裝可憐,我這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召四公子勉強睜開雙眼,但是再努力,也隻能睜開一條線,好像還在沉睡一樣,又惹得餘德勝好一頓拳腳,連連慘叫不已。

徐昌平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輕聲歎道:“太可憐了,這時誰家的孩子,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莫不是喝多了酒,把牆當成了道路!”

阿龍和餘德勝哈哈大笑,心中暗道:這個大哥嘴巴夠損,這是損死人不償命啊。

阿龍捧著肚子道:“我猜他是喝多了酒,自己犯花癡,把牆當做了小娘子,用力過猛,這才渾身腫脹。”

三人哈哈大笑,召四公子卻是氣得連話都不會說了,嘴唇哆嗦著,好像有了柏金森後遺症。

“你這條癩皮狗也能叫漁翁!真是自不量力。”徐昌平挖苦道:“說說吧,先從這個李鈺談起,如果你不老實,我們不介意讓你不再是男人。”徐昌平想到了韋老三對付來英傑的手段,這一招對付色狼似乎更顯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