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平正在考慮怎麼脫身,隻見遠遠走過來一群人,肆無忌憚的呼叫喊罵,狂笑的聲音傳遍了山穀,心中不由得叫苦:得,走不脫了。
走過來正是那群盜匪,他們聽到這裏有隻肥羊,不由得心花怒放,這個肉票如果操作的好,說不定能敲個千兒八百的銀子,夠逍遙快活好一陣子了,一時之間,個個奮勇,人人當先,拿著繩子擔架就趕了過來。
盜匪來到原來的水渠中一看,肥羊竟然不翼而飛了,都是大怒,甩開腳丫子就追了過來,追近發現,除了剛才昏迷的小夥子,還多了一個人,此人穿著打扮也不像窮人,心中更加的歡喜欲狂:發財了,發財了,又多了一隻肥羊。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保住命,留下買路財。”不戴眾匪走近,一聲高亢的聲音差點震破眾人的耳膜。
盜匪頭領不由的惱怒:“哪個小子這麼不開眼,都這會了,還亂喊什麼,直接綁走了事。”
一個小弟瑟瑟的說道:“老大,不是我們喊的,似乎是對麵那個小夥子。”
頭領戾目圓睜,打量著阿龍:“看來是同行啊,不過在這裏,你就不能這麼喊了,這是應該我們喊的,你既然懂規矩,就乖乖留下來,讓你家人取銀子來贖人吧!”
阿龍哈哈狂笑:“老子一向都是搶別人,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搶我。你們如果乖乖的把老子的酒還回來,老子今天還能網開一麵,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定當把你們搶光光。”
頭領暴跳如雷:“這小子神智不清了,兄弟們,少給他廢話,上去把他綁了。”
眾匪哇哇怒叫,各舉刀棒衝了過來。阿龍嘴角一撇冷笑:“你們這種貨色,真是不知死活。”說話間,身影一起,倏忽間不見了蹤影。
眾匪麵麵相覷:“人呢?到哪去了?該不會跑了吧?這神經病不但嗓門高,跑的也快。”
眼前就剩下徐昌平了,徐昌平在眾位凶神惡煞麵前,如同一隻溫馴的綿羊,不是綿羊,是肥羊,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隻聽“啊!啊!”一聲聲慘叫,一個個盜匪很詭異的倒下,一命嗚呼,不一會,便隻剩下頭領一個光杆司令了。
頭領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這些兄弟怎麼了,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該不是碰到山鬼了吧?隻覺的後背發冷,脖頸上吹來了一陣涼意。
頭領趕快回頭,什麼也沒有。後脖又是一陣涼意,再回頭,還是沒人。頭領的神經崩潰了,一陣淋漓的滴答聲從褲腳傳來,地上一片泥濘。
頭領雙腿軟的像一灘泥,再也支撐不住,撲通跪在了地上:“山鬼爺爺,饒了我吧,我狗眼不識泰山,你放過我,我把寨中所有的金銀寶物都拿出來,給你蓋廟燒香。”
“誰是山鬼?”背後傳來聲音:“這前半句不中聽,好半句還算你識相。”阿龍終於出現在頭領眼前,把你所有的錢財都拿出來,我饒你不死。
頭領這才明白,自己沒撞到鬼,撞到高人了,這神出鬼沒的能嚇死活人,自己一輩子搶劫,臨了臨了被別人搶劫了。
頭領心中悲傷萬分,但是性命攸關,不得不帶著阿龍和徐昌平回到了山寨。
山寨中空空蕩蕩,沒有了活人,可憐這幫盜匪,出去的時候生龍活虎,回來的連冰冷的屍體都不是,屍體還在山下躺著,隻是落魄的陰魂,
這幫盜匪在此盤踞多年,金銀財寶無數,看著阿龍和徐昌平大把大把的揣起來,頭領都要瘋狂了:我的,那是我的,這裏的東西都是我的!但終究不敢說,唯唯諾諾的說道:“大俠,我把所有的財物都給你們了,你們就繞過我一命吧。”
“饒你,當然饒你,我說話算數。”阿龍嘴角一撇,不懷好意的看著頭領,取過來一根繩子,紮紮實實的把頭領綁成了粽子,我們這就走,你就乖乖地在這山寨中活下去吧。”
這個頭領確實是被饒了一條命,可這麼綁著,動彈不得,不餓死,也得被蚊蟲叮死,比山下死的兄弟還慘。這種殺人越貨的強盜,殺了也是為民除害。
徐昌平正逢其會,也不客氣,雙手不停,把這山寨中的金銀拿了無數。一邊揣著金銀,一邊心中思量:這個阿龍不簡單,他剛才動手的時候,自己在旁邊看著,竟然也沒能看清楚他,隻是見他身影鬼魅、飄忽不定,如此粗壯的身材,輕功竟然如此了得,一掌殺一人,那麼多人,一瞬間就結束了,高手,絕對是高手,他究竟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