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平不慌不忙回道:“幾位大哥,小生徐昌平,初到洛陽,與韋三哥一見如故,不承想三哥醉倒,還請大哥讓開道路,容小生送韋三哥回家。”
四霸中老四胡猛顯然有些狡詐,聞聽徐昌平所言,兩眼一轉:“哦,你剛來洛陽啊,以前認識韋老頭嗎?”
徐昌平不明所言:“小生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韋三哥,剛剛在飲酒中認識。”
“那正好,韋老頭在我們賭坊借下了十兩銀子,兄借弟還,你既然是韋老頭的兄弟,那這債就由你還了吧。”胡猛陰陽怪氣的說道。
其他三霸愣了愣,恍然大悟,紛紛嗬斥:“韋老頭欠了這麼久的銀子,你是他兄弟,今天不把賬結清了,你就別想走。”
徐昌平窘迫的說道:“幾位大哥,小生的錢袋不知道掉到哪裏了,現在身上再無半分銀兩,既然韋三哥欠了你們的銀子,小生會想辦法償還,還請幾位大哥寬限幾天,日後定當把銀子送到各位府中。”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就不知道我們兄弟的厲害。“老二胡霸跳著腳,掄圓了手臂,一掌閃在了徐昌平的臉上:“不還錢,老子扒了你的皮。”
隻聽的一聲慘叫,被扇了耳光的徐昌平還在迷茫之中,卻見打人的胡霸抱著手掌翻滾到了地上。
剩下的胡家三兄弟愣住了,“大哥,這小子有點邪門,我手腕骨折了!”胡霸咬著牙,狠狠的喊道:“一起上,把這小子廢了。”
旁邊的齊老板賠著笑臉,攔住胡家四兄弟:“四位大俠,這位公子今天才到洛陽,與韋老三也是剛剛認識,看在小老兒平時盡心侍候各位的份上,就放過這位公子吧?”
“你算哪根蔥?滾開!”老三胡威比較楞,一腳踹飛了齊老板,指著徐昌平喝到:“小子,讓爺爺我來教訓教訓你!”說話間,一個餓虎掏心,豆大的鐵拳就砸在了徐昌平的胸口。
“啊!”又是一聲慘叫,胡威攻擊的快,退的更快,身體就像一隻失控的大鳥,跌跌撞撞帶翻了幾把椅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盡管他是有備而發,胳臂還是無力的垂了下來,嘴裏不住的吸著涼氣:“大哥,這小子把我的手臂震斷了。”
徐昌平撫著臉,有些莫名其妙,除了臉上被掌風刮的有點熱,再沒有其它不適。莫非倆人用力過猛,運岔了氣,然後把自己閃傷了?
徐昌平慌忙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四位大哥,就別再和小生開玩笑了,我雖然沒錢,身上還有隻玉佩,也值些銀子,就算小生為韋三哥償還賭債如何?”邊說邊把腰間掛著的玉佩摘下來,遞給胡熊。
玉佩晶瑩剔透,隱隱能看到其中的絲芒,一看就是一塊寶玉,價值不菲。四霸互相打量,神色不定,胡熊冷笑著說道:“看不出來,這位兄台深藏不露,原來是位練家子,看來我們哥幾個今天是走了眼了。”
徐昌平作了個揖,恭恭敬敬的說道:“小弟隻是一介書生,哪裏會什麼拳腳功夫?這兩位大哥一看就是勇猛蓋世,剛才是在和小弟開玩笑吧?”
胡猛仔細觀察著徐昌平,文質彬彬,似乎弱不禁風,兩個哥哥在旁邊呲牙咧嘴,看起來傷的不輕,再繼續耗下去,隻怕討不了好,隻好咬咬牙,一把抓過玉佩,塞進懷中:“小子,算你識相,今天看在齊老頭的麵上,就放你一馬!山不轉水轉,改天再來向公子討教。”說完,四霸互相攙扶著,恨恨的走出酒坊。
徐昌平謝過了齊老板,架起韋老三,也離開了酒坊。醉酒的韋老頭身體就像一攤軟泥,徐昌平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步一挪的向城門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