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承哥,太燙了,你吐我手上吧!”將手聚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瓢的形狀,潔癖什麼的全被她忘了一個幹淨,她現在就隻想為封以承緩解痛苦。
女兒這麼卑微讓喬母一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她看著自家女兒簡直就是恨鐵不成鋼。
但是這會一門心思在封以承身上的喬雨澤哪有心思去理會自己母親的表情啊!她眼巴巴的看著封以承,似乎巴不得她往自己手上吐呢!
原本還覺得這水滾燙的封以承被喬雨澤這舉動弄得反倒是沒有去在意這水的溫度了,完全忽視了滾燙的水,他直接一口將開水咽了下去。
怎麼說喬雨澤的母親也在這呢!喬雨澤這麼不顧及自己大小姐麵子要幫封以承接嘴中的水,就算喬母不怪罪,封以承自己也是無法接受的。
強顏笑著拍了拍喬雨澤的肩膀,看著喬雨澤那卑微的模樣,頓時一下封以承又想起了程菲菲那趾高氣揚的小臉。
於情於理的說,都是喬雨澤比程菲菲好,可是麵對兩個這樣天壤之別之別的女孩,他還是無可救藥的偏向於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他想念她的聰慧,想念她20歲年華的俏皮,想念她那白皙的皮膚,以及偶爾會脹紅的小臉,明明此刻他應該全身心的在看著喬雨澤,但無可救藥的他,在喬雨澤的身上卻看到了程菲菲的身影。
“我沒事的,你太擔心了!”其實舌頭早已經失去了知覺,可為了不讓大家擔心,他還是強裝著說自己沒事。
然而在喬雨澤的眼裏就沒有什麼有事還是沒事之分,隻要封以承露出稍稍一點的不舒服,她都全部看在了眼裏。
越害怕失去,她整個人就越發變得卑微,哪怕封以承已經說了自己沒事,可她還是不願意回到自己的座位旁邊。
整張臉都是滿滿的緊張,站在封以承的身邊,她不放心的央求道:“以承哥,你張嘴,我看看有沒有事情!”
她說話的語氣就好像是牙科醫生騙小孩子張嘴一般,可惜封以承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所以根本沒有吃她這一套。
沒有理會喬雨澤的央求,直接站起身子的他再次強調道:“行了,我沒有事情的,你們都被擔心了,我要回房間繼續工作了!”
說完,他倒是像逃一樣的往樓梯上走去,倒不是說他討厭喬雨澤這麼對他,而是麵對喬雨澤對他的好,他實在是無以回報。
因此除了逃避之外,無奈的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喬雨澤那張期許的眼睛。
也不記得自己在房間裏麵坐了多久,腦子裏全是程菲菲身影的封以承即便是被他氣到了,還是對她抱著無止境的擔憂。
擔心保姆又偷懶的跑到走廊上去看書,擔心她晚上會踢被子導致身子著涼,還擔心有些圖謀不軌的人會趁著他不在,而對她痛下狠手。
反正一向冷靜的封以承,在看不到程菲菲的時候,腦海裏全是一些恐怖到不能控製的場麵,越想他就越沒法安心。
越想他的身子越發往床邊挪去,最後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反正他整個人已經坐在了床沿的地方,隻要雙腳往地麵一放,他便可以走了。
看著外麵圓圓的月亮,他心裏有無數個糾結的聲音在戰鬥著,原本照著今天這個情況,他是死都不會再去病房的,可是對程菲菲的擔心,又讓他實在是寢食難安。
閉著眼睛糾結了很久,最終往床上一趟的他還是做出了自己的終極決定,手揚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他默默的對自己說了一句:“行了!”
片刻後,封以承的車子便停到了醫院的外麵,和昨天一樣,他先去旁邊的酒店為保姆定了一個房間。
被封以承抓包兩次的保姆今天總算是老老實實的待在了病房裏沒有出來,所以見封以承從門外走進來後,她是一躍就跳了起來。
床上的程菲菲已經進入了夢想,所以保姆叫封以承的時候是故意放輕了自己的嗓音,生怕將她給吵醒了。
將房卡遞給了保姆之後,封以承便指了指門的位置,昨天已經有了經驗,所以保姆幾乎什麼都沒有多說便走了出去。
目送著保姆離開之後,有些尷尬的封以承才回到了程菲菲的床邊,屋裏一片昏暗,他剛想湊進去看看程菲菲,卻聽到她輕喊了一句:“封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