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菲的這一聲‘封以承’實在是喊得有些含糊不清,被嚇得動也不敢動的封以承還以為自己要被抓包了。
心裏正在盤算著要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時,一臉緊張和失措的他才發現,原來剛剛的一聲呼喊隻是程菲菲的夢話而已。
看著程菲菲那熟睡的小臉,以及微微有些上揚的嘴角,他不禁開始像個少女一般的聯想起了程菲菲在想些什麼。
作為一個男人,他所能想到的自然和程菲菲這種小姑娘夢到的是天荒地別,不過看著程菲菲嘴角的笑容,他幾乎可以篤定,這個關於他的夢是好的。
夢裏的內容隻怕第二天程菲菲也會記不清的,可是心滿意足的封以承卻是將程菲菲此刻的表情全部都牢牢的記在了心頭。
微微彎曲著自己的膝蓋湊到了程菲菲旁邊,怕嚇到她的封以承,隻敢用氣息般的聲音在她耳邊喃呢了一句:“菲菲,晚安!”
每一夜都有封以承的陪伴,可程菲菲卻是一點都不知情,她沉沉的睡在小床上,總覺得有一種意外的安全感。
封以承晚上的睡眠質量一直以來都極其差,但這兩夜在程菲菲的身邊,睡著這並不好睡的陪睡床,他卻是睡得意外的香。
盡管早上醒的很早,可他也絲毫沒有一點點疲憊感,每天迎著陽光從陪睡床上起來,他都好像是被注入了新的能量一般。
還是和昨天一樣,封以承在病房裏麵靜靜的陪了一會兒還在睡覺的程菲菲,可是也還是和昨天一樣,在睡夢中的程菲菲根本就沒有醒來的跡象。
為了和封以承交接的保姆早早的回到了房間,她看著封以承正在深情的凝視著程菲菲,那準備踏進去的腳,又慢慢的縮了回來。
慢慢的退到了病房外的小凳子上,坐在那的保姆正一聲不吭的等著封以承出來,早上的醫院人煙稀少,就連值班護士那,都隻坐了一個人。
保姆的到來提醒了封以承該走了,盡管心裏全是不舍,可為了不讓封母和喬家母女懷疑,他還是強迫著自己走了出去。
沒能在封以承在的時候醒來,程菲菲卻趕在了封以承走的時候醒來,一睜眼她便注意到門口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出去。
嘴邊剛剛準備湧出‘封以承’三個字的時候,她又忽然看到保姆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整個人恍惚了一下,她頓時一下沒辦法分辨清楚自己剛剛看到的到底是誰了!
因為封以承走出去的時候特意跟保姆噓了一聲,所以保姆以為程菲菲還在睡覺,悄悄的坐在了陪睡床上麵,她掏出了自己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的書籍。
雖然沒有馬上發問,可是程菲菲心裏卻是產生了一個疑惑,畢竟保姆和封以承的高矮背影都不相同,所以她很篤定,自己剛剛看到的絕對不是保姆。
但是想著昨天封以承氣呼呼走掉的樣子,她又根本不敢想象封以承會這麼早來看望自己,轉眼看了一眼桌上的時針,她更是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時針才指的6,這麼早的時間封家一般都還沒有人起床呢!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程菲菲腦門上都出現了一個問號。
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即懷疑自己又相信自己的程菲菲腦海裏一直不斷的再回想著剛剛那個人的背影。
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煩躁的程菲菲不安的在床上翻滾了起來,她的動靜之大,讓保姆都注意到她醒了。
本來昨天晚上就在糾結封以承的事情,哪知道這好不容易睡過去了,結果早上又開始無藥可救的糾結起了封以承的事情。
害怕自己是中了封以承的毒,歎了無數口氣的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那一臉的不高興,就好像是昨天做了一個噩夢般。
趕緊走到了程菲菲的身邊,還以為程菲菲是不舒服的保姆,急急忙忙的問道:“程小姐,你還好嗎?不是不舒服吧?”
深深的看了一眼保姆,回想起昨天保姆那奇怪的行為,和屋子裏麵的奇怪感覺,她不禁大膽的猜測起了,是不是昨天封以承也來了。
吸了一口病房裏的空氣,雖然大部分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可是在消毒水的味道中間,她還是隱約聞到一些檸檬的香味。
而這個檸檬的香味絕對就是封以承身上的,毋容置疑,雖然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想是對的,可是程菲菲還是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睛。
咬著下嘴唇看著保姆,盡管對保姆會老實交代這一點不抱希望,但心裏很是疑慮的程菲菲還是忍不住想要問。
想要求證的心是越來越強,因此她的眼神也不自覺的嚴肅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保姆之後,她不溫不火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