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身上的衣服被扒幹淨了一樣,癡癡坐在那的程遠剛腦子裏一片空白,看著蕭景瑞那一張一合的嘴,他隻覺得腦子一陣痛。
明明是坐在自己的家裏麵,但是程遠剛還是感到一陣不舒服,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不斷的揉搓著,他昨天晚上才恢複的一點精神,這會又萎靡了下去。
此時家中的兩個女人倒像是戰士一樣衝了出來,雖然一臉窘迫的程遠剛被逼的沒了話語,但是李銘芳卻還是背挺得筆直。
她自然也是聽得出蕭景瑞這話裏的諷刺,不過畢竟她是一個不要臉起來連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女人,所以聳聳肩後,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程菲菲的媽媽曾經是封以承媽媽的朋友,所以他們倆才認識的,最近封以承也是打著封母想要見程菲菲的說法將她帶走了,我們是勸都勸不回啊!蕭總如果真想見,還不如去找封以承呢!”錢反正李銘芳是用了,但是責任她也不想承擔一點。
越說越理直氣壯,腰杆挺得筆直的她,臉上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分明這其中也有他們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現在李銘芳卻好像全部都責任都在封以承一樣。
不過李銘芳的推脫倒也是挽救了程遠剛的麵子,剛剛還覺得自己臉麵全部掃地的程遠剛,現在倒是鬆了一口氣。
緩解緊張的喝了一口茶,腦子總算恢複運轉的他趕緊追隨著李銘芳的話是說道:“是啊!菲菲被封以承帶走我也沒辦法,但是你知道的,封以承這個小夥子,畢竟是個狠角色。”
這一點程遠剛不用多提他蕭景瑞也知道,上一次被捉奸的時候就已經感到一陣難看了,現在蕭景瑞更是覺得自己被封以承狠狠甩了一巴掌。
但是畢竟他手裏沒有封以承的小鞋,所以沒辦法反擊的他還是隻能將自己的所有火氣全部都撒在程家人身上。
眼神犀利的掃視了一眼在座的,假裝無可奈何的他搖了搖頭,不過蕭景瑞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雖然已經認可了他們的理由,但是他嘴上卻還是不肯饒人:“你們倒是教女有方,眼見著這程菲菲就要嫁給我了,還讓她住去了別的男人家裏麵,果然是有父必有其女啊!”
程遠剛在外麵包養小老婆的事情蕭景瑞自然是知道,而李銘芳是個怎樣的蕩婦蕭景瑞更是一清二楚。
所以這話,他也不僅僅是對程遠剛說,話音落下之後,他還不忘去看一眼程遠剛和李銘芳,最後這一眼還是落在了程雅茜身上。
這程雅茜的功力雖說不上是蕩婦,但是在同齡的千金小姐裏麵也算是一個笑話,並不完全是上流社會的千金,卻還是每天像條狗一樣去舔那些真正千金的腳。
本來蕭景瑞就是看中這程菲菲看起來還算是一個好姑娘,可以欺負,想要拿來放在家中的當個擺設的太太。
但現在事實卻告訴他一切都沒那麼簡單,且人不可貌相,看起來好欺負的程菲菲,沒想到這背後倒是藏著一個大金主。
根本沒有管自己的話給在座三人留下了怎麼樣的尷尬處境,他玩弄著自己的大拇指竟想自己的事情了。
大家對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當蕭景瑞那樣環視了一眼他們之後,他們一個個都陷入了深深的尷尬中。
哪怕李銘芳母女的臉皮已經厚道了一種程度,可在蕭景瑞的眼神下,她們還是都齊齊拜下了陣。
特別是程雅茜,剛開始她還指望著勾引蕭景瑞,但是剛才蕭景瑞那眼神卻是明明白白告訴他一切不可能。
李銘芳母女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卻不代表程遠剛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包養小三隻是為了生個兒子的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但是看著李銘芳母女的表現,他卻是看懂了一些什麼,心裏一陣惱火,他忍不住又大口喝下了一口濃茶。
“蕭總這話說的,菲菲住在封家也不算什麼壞事,而且封家的規矩肯定比我家的好,讓她過去學習一下,不是好事嗎?再說,那封家還有一個喬雨澤在呢!正是給菲菲學習的典範啊!”心裏惱火有什麼用,下一秒看到蕭景瑞臉的時候,他又迅速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剛才才被打了一巴掌,但他卻隻能像是一條不記仇的狗一樣去麵對蕭景瑞,畢竟公司的重擔還在他的身上。
也不管程遠剛說的有沒有道理,反正想找個台階下的李銘芳母女都紛紛點起了腦袋,這條船屢次看起來都像是要翻,但是屢次都被他們給挽救了回來。
封以承這點破事蕭景瑞倒是不知道而且他也不想知道,眼見著自己錢也給了,力也出了,他隻想要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