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會已經結束,整個席城煙火散盡,隻剩下流淌在河中的水燈。
“我不想讓我的族人再受世事紛擾,不會再幫你,你走吧。”南嶽決絕回了天霸,摻著小
遜洲要離開。
南嶽抱著他從屋簷上跳下,漆黑的夜看不清楚南嶽的臉,但小遜洲還是能感覺到老冥靈
王的臉從未見過嚴肅。認識南嶽的人都知道他對人向來寬容,在遜洲眼裏他也是一個祥和的
人。這樣的表情是他沒有見過的。
天霸一躍而下,站在南嶽的前麵,“你不幫我可以理解,我此行必定凶多吉少,記得在
我萬劫不複的時候拉我一把,感激不盡。”
老爸的做作我是目睹過得,按我老家話說就是賤,把自己說的有多慘博取別人的同情。
當然犯賤的對象也會分,我見他求過許多人,但在他最危難的時候卻從沒有求過我,在我的
麵前永遠是那個硬氣的老爹。
南嶽不想理他,他也知道老爸在博他的同情,逼他出手相助。
“老羅,先說清楚,我不是不想幫你……”南嶽躊躇了一會兒,回他道,“還記得西關口以
前的守將嗎?”
“西關口?守將是一毛頭小子,叫李裕是吧。當年的落頭案,矛頭指的就是他,他在北
原一戰不是死了嗎?”
“他沒死,又回到了潘胡,現在的潘胡叫做不夜城,你去那找他,對付胡天南他或許可
以幫得上你。”
李裕沒死,這倒出乎天霸的預料,落頭案他記憶深刻,他的人生也是因為這件事而改變。
為什麼要假死?
“謝謝!我的兄弟。”
“不用謝,我在這幫不上什麼忙,另外記得,你要是真的步了秦老生的後塵,獸族的大
門永遠向你敞開。”南嶽仁至義盡,天霸還能說些什麼?
天霸還想說句謝謝,南嶽已經帶著兒子離開了,手牽著手沒入黑暗,直至沒了蹤影。
老爸萬萬沒想到,這一次見麵竟是永別。
南嶽帶著小遜洲回家,麟牙穀在深山之中,路途較遠,他們徒步回家到家也該天亮了。
慢步行走這就苦了身後的尾巴,伊香悄悄地跟在他們的後麵,亦步亦趨,不敢太近,太
遠又怕跟丟了。
伊香是鬼魂,她的氣息微弱,即使是靈敏的獸族在黑夜中也難尋她的蹤跡。黑夜,伊香
的感官也十分強大,與他們父子相隔半裏,也能找尋感應的到。
“再走,天就要亮了,怎麼還沒到啊。”東方的天已經泛藍,伊香隻感覺力量在不斷地削
弱,在這深山之中失去了力量也就無法再追尋冥靈父子,隻有她孤零零一個人,想想都可怕。
……
“嗨,羊腿叔。”冥想時,忽聽有人在叫我,會叫我小羊腿的隻有那個人,叫我叔的,應
該是他的孫女。
我等候她多時了!
“你……怎麼來了?”
在我的眼前出現一道空間的裂縫,這個女人就是從裂縫中出來,或許是久不見女人,忽
出現這麼美的尤物,小心髒怦怦的。
女孩名叫楊袁薪,她爺爺很厲害,能夠操控時空,是誰我就不便多說。她就是我出去的
鑰匙,當然話不能明說,先要坑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