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假亦真時,紅顏已忘把酒歌(2 / 3)

邵麒伸過手來搭上鞠歡手腕,一邊診一邊皺起了眉頭。

竺傾之看到陶夢抒不禁一怔,陶夢抒見竺傾之盯著自己,忙起身詢問道,“這位是鶴青竹老前輩吧?”逄鐸打著哈欠,擺著手笑著說道,“不是!家師沒這般和藹。”竺傾之向陶夢抒點了點,自報家門說道“老夫是南塘竺傾之,鶴老的朋友。”陶夢抒見禮。

秦煙兒看著床上躺著的正是那天遇見的那個年輕人,失口“咦”了一聲。逄鐸笑著對她說,“怎麼?認識?”秦煙兒搖了搖頭,低聲說了聲見過。然後對逄鐸立起了眉毛,怒道“這人都要死了,你還笑得出來?”逄鐸打了一聲好大的哈欠,一臉無精打采的對秦煙兒說,“有我師哥呢,應該死不了。”

邵麒此時也為鞠歡診完脈了。將鞠歡的手放進被褥,接過逄鐸的話來說,“這次我可不能保證能醫好他。”說完,邵麒見陶夢抒眼淚汪汪的盯著自己,又接著說,“他這毒很奇怪,毒性不大但卻聚集五髒之間,一時間我也隻能開一些方子把它控製住。”

家丁伺候好筆墨,邵麒寫了一副方子,剛要遞給家丁讓他去抓藥,秦煙兒一把把藥方扯了過來。看著邵麒的藥方噗嗤一樂,將藥方捏在手上對著邵麒的臉說道,“這人要是這般醫他就死定了。”

邵麒一臉不解,爭辯道,“怎麼可能?”

秦煙兒道,“加入綏草並不能緩解他的毒性。因為他所中之毒不是采自我們東陽之地。藥性與我們的藥恰好相反。”

邵麒剛要問你怎麼知毒藥不是來自東陽,逄鐸在一旁就對大家說,剛剛這姑娘說那個下毒是一個聲音沙啞的老頭。

大家對這隻字片語描述出的人物都陷入了思索。秦煙兒卻開口說道,“李伯達,西沙鬼醫李伯達!”邵麒見秦煙兒不僅藥理熟識,連江湖前輩也能道出姓名。對竺傾之拱手道,“竺老前輩高徒讓我等汗顏。”竺傾之慌忙擺手,笑吟吟地說,“這丫頭不是我徒弟,他是’張不救’的徒弟”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邵麒對秦煙兒施了一禮,“真是班門弄斧了。還請姑娘救他一救。”

秦煙兒並不像他師父那般鐵石心腸,往常那些被她師父拒之門外的病人,她也撿些麵善之人救上一個兩個。況且秦煙兒對鞠歡的印象不壞,所以不消邵麒說,自然要救。

秦煙兒搭過鞠歡脈搏,沉靜了好一會兒。忽然看向陶夢抒,“姐姐,這人的毒是怎麼中的,您還沒說呢?”

眾人也是一臉茫然,不解的看向陶夢抒。陶夢抒想到這一路的遭遇,心裏難過,哭哭啼啼的便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他們。

竺傾之聽到陶蘭之竟然連鞠歡都要殺,忍不住破口大罵。而邵麒聽到那獵戶和他的孩兒竟這般慘死,心痛不已。追問那獵戶遺體可有安葬?陶夢抒擦拭著眼淚說道,“在那眾惡人走後,我把他們埋在了屋後的老樹旁,尚未立碑,因為我也不知這家人姓甚名誰。還道歡哥醒了後再作定奪。”

邵麒聽後點了點頭,暗道陶夢抒的心腸和他父親比起來簡直就是活菩薩。

秦煙兒仔細的聽完,笑著詢問道,“姐姐可懂醫?”

陶夢抒一怔,隨後搖了搖頭。秦煙兒笑著說道,“如不懂得醫,姐姐是怎麼幫你’歡哥’抑製住毒性的?”

逄鐸讚賞的看向秦煙兒,暗道這丫頭果然伶俐。陶夢抒雖然一直啜泣哽噎,但是這事的上上下下並未能完全銜接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