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和陳友諒慢慢的聯係多起來,這個時候,我屬於朋友的空窗期,就是出去吃飯喝酒都沒有一個一起的,我孤單落寞的身影曾經印滿了整個胡同,不過通過一頓飯又認識一個男的兩個女的,女的說不上關係多好,但是無聊的時候跟異性聊聊天也是解悶的一大法寶。日子過得如流水,而這些日子裏,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跟申娟聊天,雖然我以前不相信網戀,但是我們倆的情況幾乎和網戀沒什麼區別了。柳絮紛飛的季節,我收了車回到屋子裏,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我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登上QQ,發現申娟的頭像是灰色的,我就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過去。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她還是沒上線,我就有點坐不住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盯著手機。又等了大概二十分鍾,我心裏的焦躁快抑製不住了,通訊錄裏一直有申娟的號碼,我們早就交換了手機號,但是為了不破壞文字創造的那種美好,彼此之間一次電話也沒通過,隻還是用短信來交流。這一次我似乎有點忍不住了,翻開通訊錄點住了申娟的號碼,還在猶豫著要不要撥出去,手又鬆開了,經過了反複幾次,一不小心就把號碼撥出去了。看著手機上呼叫的圖標,心裏想著這可能是老天讓我打的。電話響了很久,直到蹦出那句我聽不懂的英文“Sorry?The?phone?you?dialed?is?not?be?answered?for……”我略感失落的掛了電話,無力的倚在床上,就在這時手裏的電話竟然響了起來,我趕緊拿起來一看,瞬間坐了起來,是申娟打過來的……手指緊張得都有點抖了,我按下了接聽鍵,屏住呼吸把手機貼到耳朵上。“喂……”電話裏傳來了一個柔柔的女聲,一瞬間讓我差點以為是唐瑩,我沒有說話繼續聽著。申娟繼續說:喂,你在聽嗎?我忍不住“嗯”了一聲,那邊就傳來了一陣笑聲。申娟: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我:呃……看你一直沒上線,以為有什麼事情呢。我的普通話說的很別扭,自己聽著心裏都扭成麻花了。申娟:嗬嗬……沒事啦,今天我們整個藝術班出來聚會了,所以沒有上QQ!我:噢!申娟:沒想到你還挺擔心我的呀!一句話把我的老臉都說紅了,嘴裏磕磕絆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愉快或者不愉快,我跟申娟第一次語音交流就這樣結束了,帶來的結果就是往後一發不可收拾的電話和短信,陳友諒見我天天打電話勸我說:別打了,沒毛用,還不如追隔壁的小姑娘來的實。我白了他一眼說:你懂個毛線,俺們這主要是精神的交流。陳友諒眼睛一眯說:啥時候身體上的交流啊?我站起來踢了他一腳走了,心裏也想著啥時候能身體上的交流。我和申娟的關係已經確定了下來,就是戀愛了,她叫我老公,可是我卻喊不出來老婆,在我心裏除了結過婚後才能用這樣的稱呼,沒結婚之前,這樣喊我接受不了,然後我就喊她丫頭,她也樂意接受。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幾乎每對戀愛過得人都喊女生丫頭,我他娘的還天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就我自己那麼聰明的喊呢。聊得越久我想見到申娟的願望就越強烈,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她從未給我發過她的照片,或者在空間更新相冊,這更加增加了我的好奇心。我並沒有告訴她,我曾經和一個聲音同她一樣好聽的女生在一起過,在她麵前我就是第一次談戀愛,事實情況其實和第一次沒啥區別,現在我甚至都想不起來唐瑩具體的樣子了。春天萬物複蘇,又到了一年一度……我的心裏也有點小躁動,跟陳友諒說了我想去見網友的想法,他笑著說:去吧,去吧,不過把錢留下,遺囑寫好啊!我罵了他一句,不過在心裏也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時值春末,溫度回升,我到車站買了一張去往西安的火車票,回到小房間裏把三輪車的鑰匙交給陳友諒保管,又把銀行卡拿出來,去銀行取了五百塊錢,然後把卡放在抽屜裏,一瞬間我還真有寫遺囑的衝動,新聞報道那麼多見網友的事情,說不定我也可能遭遇不測。回過頭來想想,為了騙我,跟我聊大半年的時間,這樣的騙子效率是不是也太低了,車票是今天晚上的k376,我拿著又看了一眼,鎖上門轉身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陳友諒。他走到我的跟前說:兄弟,這一去,必將曲折坎坷,保重保重!我撥開他拍著我肩膀的手說:放心吧,哥怎麼去的,怎麼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