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才說到這,畫麵當中的女子臉上露出來詭異的笑容,忽然眼睛一瞪,量天尺上方的畫麵立刻猶如水紋般晃動不已,再看一直將心神貫注在量天尺當中的劉相政,身形晃動,就是一個踉蹌,猛然被彈了開去,蘇皓離他最近,上前阻住他後退的趨勢,再看他的一張臉色慘白無比,嘴角也溢出來兩行血跡。
“劉前輩,您沒事吧!”蘇皓關心的問道。
劉相政道:“無妨,我個人事小,你快去看看楊家的至寶量天尺怎麼樣了。”
“量天尺恐怕是報廢了!”蘇皓見到楊柏森雙手顫抖著抱著通體裂紋的尺子,臉上一副如喪考妣的沉痛表情,內心充滿了惋惜。
劉相政調息完畢以後,帶著歉然的神情道:“楊族長,楊家至寶損毀一事責任在我,您老人家放心便是,我定當想盡辦法將此寶物修複。”楊柏森搖了搖頭,道:“宿命如此,怨不得你,毀就毀了吧,當務之急是要設法阻止畫麵當中的那女子繼續吸收煞氣,以免發生難以掌控的風險。”
劉相政通過量天尺,已經確認李敏佳並沒有死,而且還知道她如今的大概位置所在,目的已經達到,當即與眾人告辭,閃身而出。
楊柏森平息了一下心情,朗聲對眾人道:“今晚之事暫且告一段落,我們楊家已經在鎮上給大家安排好了賓館,各位現在就可以入駐,明天開始進行第三場的比試,尋找劉書桓所提到的殺陣。我方才跟賴家之人商量過了,所有風水家族子弟均可參與此事,如果早於我們一步,楊賴兩家非但甘拜下風,還有極大的好處贈與。”
楊柏森這番說辭成功的轉移了大家夥的注意力,畢竟他們都是眼高於頂的人物,有機會挑戰楊賴兩家,一旦成功名利雙收,失敗沒有任何影響,何樂而不為,當即紛紛告辭,回去觀星的觀星,起卦的起卦,忙得不亦樂乎。
而八大家族的人都很默契的留了下來,著手商量處理神秘女子的事情。
楊柏森對李明燁道:“我方才在路上問過紫林,他說當日在百越王陵墓的時候,你李家的人也有參與,不知你回去,將此事報告給家族以後,他們什麼反應。”李明燁道:“家父並沒有多說什麼,而且在我來的時候特意叮囑過我,一切聽從這裏的長輩安排。”楊柏森點頭道:“要說李家的這位族人也是天縱之才,她當日與劉書桓相戀,卻因為當時李家家主的不知情,無意當中將他們拆散,於是他們兩個雙雙叛逃出家族,這件事情想必在場的眾位都有耳聞。”
蘇皓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當日李叔李叔的確就是這樣跟他說的。
楊柏森繼續說道:“你們這些晚輩們隻知道其一,卻不知道內中另有的隱情。劉、李二人叛逃出家族以後,委實是讓江湖上消停了一段時間,可就在三十年以前,也是這個時節,楊賴兩家形勢跟理氣比鬥到了緊要關頭,劉書桓暗地裏找到我,並告訴我一個驚人的消息,他的相好,也就是李家的那位大姊,之所以修煉水平遠遠高於常人,乃是由於她引入煞氣修煉的緣故!”
“煞戾之氣竟然也能用來吐納修煉!”蘇皓驚駭非常,委實不能相信!畢竟尋常人跟沾惹上一星半點的煞氣,都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何毅舟目盲一事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楊柏森道:“引入煞氣修煉,非女子不可也!因為女子與男子不同,男子以精為引,煉精以化氣;女子則是以血為引,煉血以化氣。男子精氣屬陽,生旺之氣也屬陽;女子血氣屬陰,煞戾之氣同樣屬陰,所以說隻有女子才能嚐試著將霸道的煞氣引入體內修煉。這種狀況在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凡是用煞氣代替氣血修煉的女子,要麼內息不暢,走火入魔身亡,要麼神魂受損,為禍一方。當時的劉書桓深諳其中的道理,自己勸說李敏佳無功,為了避免她繼續深陷下去,這才來找到了我。”
蘇皓等人聽完他的敘述完畢,這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敢情李敏佳身亡一事竟然與劉相政脫不開關係,這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那時候我已經是楊家的族長,知道事關重大,立刻邀請幾位德高望重的風水界的同仁,在劉書桓的指引下,來到李敏佳的修煉之處。她當時修煉到了緊要關頭,一見我們跟劉書桓一起進來,就已經猜出了大概,我們還沒說幾句相勸的話,她便惱怒起來,衝上來與我們相鬥。她雖然天資驚人,但畢竟年輕,又豈能是我們幾個老家夥的對手?最終還是被我們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