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天(1 / 2)

施半仙哪裏有什麼好主意,隻是一味的推諉扯皮,就是不肯給個明確的方案。

光普禪師猜測施半仙是高人,輕易不肯隨便顯露本事,當即詢問起來全程參與,始終一言不發的劉相政。

劉相政道:“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比試題目,一定能讓楊家跟賴家的人滿意。”楊柏森道:“劉賢侄如果有好想法,不妨說來聽聽。”劉相政道:“我當初為了收集煞氣,曾經在全國各地二十八處布下星鬥大陣,揚州正好也有一處。因為擔心被人發現,我曾經屏蔽過天機,除非是在成熟的當晚,否則尋常手段很難找得到煞陣所在,兩位晚輩不妨一試,範圍就在揚州,誰先找到,便是誰贏。”

他提到的揚州並非當下的“揚州”,乃是隸屬於九州之一的古揚州,範圍很大,東南方位許多地域都包含在內。

劉相政這話說完,包括在場的一些德高望重不知情的長輩在內,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歎他布置煞陣的大手筆,而蘇皓跟李明燁等知情人則是對劉相政的轉變不能理解,畢竟他可是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才規劃成功,真的能心甘情願的讓給他人?

“阿彌陀佛,煞戾之氣形成,生旺之氣必會消散,若是將此陣布置在尋常人家的陰宅之處,恐怕會對後人造成滅絕性的影響,劉道友你這番作為難免有生靈塗炭的危險。”光普禪師正色道。

劉相政臉現慚愧之色,道:“光普禪師教訓的是,我當初做事偏激,許多事情明知貽害無窮,還是昧著良心去做了,現在想起來,驚恐至極,坐立難安,總想著找機會彌補,以贖前愆。”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能迷途知返,有所悔過,貧僧感到很是欣慰。”光普禪師道。

煞氣雖然形成的過程當中損人利己,可是成型以後,卻是一件難得的寶物,楊柏森既見劉相政悔過,又見他拿出來此物跟自己示好,想必他所求之事很不簡單,當即開口道:“先前聽劉賢侄的口氣,想要請我幫忙,眼下比試之事告一段落,你不妨說來聽聽。”

劉相政道:“此事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就是想請楊族長用楊家的量天尺給我測一個人的生死!”他這話說完,眾人大嘩,對他測誰人的生死沒覺得如何,而是被量天尺三個字徹底的鎮住了。

“楊家的量天尺!”李明燁一愣,同時想到了自己家族的渾天儀,渾天儀可以輔助觀測星象,比較單一,而量天尺的應用範圍比較廣,不但能丈量風水寶地,將凶宅轉吉,更神奇的是隻要將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麵,便可以測量一個人的生平大運,奇準無比。

“量天尺請出來的條件比較苛刻,我恐怕很難答應劉賢侄的要求……”楊柏森之前還曾給劉相政下過保證,隻要不是違背原則的要求,都會答應他,沒想到一轉眼就食言而肥。

劉相政微微一笑,像是知道他會拒絕,說道:“我要測量的這個人不隻與我有關,也與神州一脈的各個玄學家族同樣有關,族長看一下我要測的這人八字便可以明白了。”

楊柏森接過劉相政交給他的一張寫有生辰八字的紙條,才看了一眼,便立刻臉色大變,不可思議道:“怎麼會是她!她不是已經死了麼?”劉相政道:“我也以為她已經死了,為此還頹廢了許多年,直到最近,我無意間又發現了她的身影……”

“你真的親眼見到她,千真萬確!”楊柏森道。

“不光是我見到,就是現場的小輩當中也有人見到,其中就有你們楊家的這個晚輩。”劉相政說話的功夫,立刻指向了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楊紫林。

楊紫林無辜道:“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啊。”劉相政道:“當日越王的陵墓前麵,難道你沒有見過一個神秘的女人。”楊紫林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你說的是神仙姐姐,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呢!”

楊柏森這才確認劉相政所言非虛,當即神色凝重道:“事關重大,我同意請出來量天尺,另外如果在場的各位如果感興趣的話不妨到楊家一觀。”

在場的這些風水世家的子弟當然沒有意見,紛紛點頭表示榮幸之至,而此時的蘇皓跟李明燁兩人也湊到了一起,蘇皓道:“那日你回家之後,家族的人對你姑姑的事情是什麼態度。”李明燁道:“我爹隻是說他知道了,並沒有顯現出來吃驚或是擔憂的表情。”蘇皓道:“難道說李家家主早就知道此事?”李明燁道:“不太可能,我父親雖然沒有異常,可是我母親卻顯得很激動,非要將姑姑找回不可。”蘇皓想了想道:“她們姐妹情深,這倒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