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2 / 2)

“劉家的預測絕學果然名不虛傳,師爺我都有些後悔提出來跟你比鬥了,不如我們就此打住,算個平手如何?”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勝負未分,如何算平手?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非要分出來勝負不可。”

劉相政盡管吃力,但仍舊是絲毫不懼,畢竟他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

“我非常欽佩劉道友做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第三回合我有提議,不如同時起測,然後將我們的答案公之於眾,不知你意下如何?”

無名師爺說完,劉相政便欣然點頭道:“如你所願!”

“這第三回合定然會分出勝負了,因為已經近乎達到玄學的極限了!”謝恩升被兩人的鬥法手段驚得瞠目結舌,更加生出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無力感。

“第三回合我要當裁判!”張思韻在一旁看著他們比鬥,盡管玄之又玄,讓她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但是她還嫌不過癮,非要自己親自驗證一下。

蘇皓當然不會忤逆她的意思,在征詢兩位當事人的同意後,將全部的銅錢交到張思韻的手中。

張思韻拿到銅錢,赧然一笑,將手揣在袖子當中操作一番,接著便伸出來緊握著銅錢的纖纖玉手。

“老夫聽聞劉伯溫前輩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將前人精華融為一爐,創作出來驚天動地的《燒餅歌》,傳聞此歌訣將讖緯之學發揮到極致,非但能預言將來之事,還能預測事物生旺休囚,不知劉道友學到幾分功力,能不能運用一下讓大夥開開眼。”

師爺這話說完,望著劉相政的眼神當中透著一絲火熱。

劉相政便是一聲冷哼。

“我便化用《燒餅歌》當中的訣竅,與你一較高低!”

他話音落下,不再搭理師爺,口中念念有詞。

蘇皓凝神傾聽,期望能聽到一鱗半爪,有所啟迪,但是僅僅聽清楚一句:“國壓瑞雲七載長,胡人不敢害賢良。相送金龍複故舊,雲開邊日照邊疆。”不知是何意思。

“我算出來了!”這次劉相政到時沒有用多長時間。

他眼中精光大盛,笑著對師爺道:“你也趕快開始吧,這第三回合,尋常的測算手段都受到極大的幹擾,我有祖傳《燒餅歌》,可暫時屏蔽天機,你除非有與《燒餅歌》齊名的《推背圖》,否則你必輸無疑。

“《燒餅歌》與《推背圖》雙峰並峙,我若是不會《推背圖》又豈能直接跟你挑戰?‘茫茫天數此中求,世道興衰不自由,萬萬千千說不盡,不如推背去歸休。’”

蘇皓聽他吟出了《推背圖》最後一段的總結語,心中駭然不已,要知道《推背圖》是老道士的本領,非大毅力不能學習,連老道士都沒有教過他,難道說竟然讓一個外人學了去?

“螻蟻從來足潰堤,六宮深鎖夢全非,重門金鼓含兵氣,小草滋生土口啼。卦象所示,外敵破關,中原痛哭,六宮深鎖,尋常人家。此象災禍連連,不吉之兆,但在全局當中也僅有一個‘六’字量詞,我所求之事,想必應在此處了。”

師爺話音至此,眾人都將目光看向張思韻,似乎想從她的身上,看出來些端倪。

“劉道友你的還沒表態呢,你如果不確定的話,可以讚同我的答案一樣,這樣一來,就算是錯,我們兩廂扯平,不過是旗鼓相當。”

劉相政不去理會師爺的故作大方,反而張口吐出來一句驚呆眾人的話。

“她的手裏有七枚銅錢!”

“七枚!”

蘇皓倒是從來沒有往這個數量上去想,不過依照張思韻的性格,回想起來她方才接過銅錢時表現出來的神秘笑容,恐怕還真的有可能。

“到底是六枚還是七妹,或者全都不對呢?”謝恩升也被勾起了強烈的興趣。

“哈哈哈,我們兩人的答案不一樣,必然有錯的一方,大家紅口白牙,一諾千金,可不許反悔。”

師爺笑的極為開心,臉上的褶子都舒展開了。

“我劉某人雖然算不上正人君子,但還是說話算數的人,你要是真能勝過我,我非但將此處煞氣放棄,還會將其餘煞陣的具體地點盡數告知你。”

“思韻他們已經說出來預測結果,你趕快將手攤開,揭曉最終結果吧。”蘇皓被她所設置的懸念勾的心裏直癢癢。

“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來了!”張思韻口裏笑嘻嘻的說著,手掌慢慢的張開。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大半,視線模糊,就在眾人屏氣凝神,仔細盯著她表演的時候,一聲轟鳴從山的那邊傳了出來。

“是你安排的後手!”劉相政怒氣衝衝的質問無名師爺。

“不是我。”無名師爺聳了聳幹瘦的肩膀。

“是辰州派的人?”

“辰州派就來了我一個人!”謝恩升給他惱怒的音調嚇了一跳,連忙下意識的解釋。

“是李叔漁翁得利?”